第一百四十七章 體會
電話撥通,蘇祠一張麵癱臉頓時冷到極點,心裏強忍住拿過洛晚清的手機狠狠地從窗戶外麵扔下去的衝動。
洛晚清的聲音,在此刻分外的溫和,“嗯,你在哪兒呢?哦,這樣啊,那你大概什麽時候過來,或者,我要不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比較虛弱,“這裏酒店的設施很完善,雖然隻是餐廳,專業的醫務室倒也都有,我就先了解了解情況,等會兒再去醫院看看。”
他苦澀一笑,“看來今天很不是敘舊的時候,要不我們還是改天再約好了,我這沒用的身子骨,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聽洛子鶴這麽說,洛晚清不免將眉頭皺了一個川字,“你真的沒事嘛,要不要我來看看你,反正你現在也還在醫院,我走過來也比較近。”
“還是不用了。”
洛子鶴苦澀一笑,他可是不願意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這種事情,能避免就還是避免,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受虐狂。
他的語氣那叫一個無奈,“不用了,不用麻煩,你就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
掛完電話,洛子鶴瞬間閉上眼睛,將背部靠在椅子後麵,閉目養神。
他早就該這樣,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喜歡人家又怎麽樣呢?喜歡又不能當飯吃,就算真能當飯吃,那也得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啊。
人家不願意,你就算是摟著人家親嘴,你照樣也不會覺得有多開心。
洛子鶴眼睛潤潤的,明明閉著眼睛,竟然也擠出來好幾滴眼淚,就算他心裏再不願意承認,可這些都是事實,他心頭的那位姑娘,已經嫁人了。
而且照著目前來看,那個男人,的確是她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總之不管怎麽看,那個男人無可挑剔,洛晚清對那個男人的喜愛程度,也是瞬間就能讓自己怯步。
就算再喜歡又能如何,她已經嫁人了,有她自己美滿的生活跟丈夫,他原本以為,像洛晚清這樣風趣幽默的人,結婚對象就算不跟她類似,至少也是個會花言巧語的。
也正是因為先入為主的這一觀點,讓他在得知洛晚清結婚消息的那一刻,才毫不猶豫的判定這是一場不幸福被強迫的婚姻。
今日一見,果然,是自己錯了。
洛子鶴歎了一口氣,“這場鬧劇,總算該結束了吧,得不到能怎麽辦,得不到那就得不到,然後再奔向另一個旅程。”
他喃喃自語,“不然呢,我能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他心都沒得到過,他還能怎麽樣?
至於蘇家門麵的事情,洛子鶴本來也是想著收手的,畢竟讓蘇祠看到這其中的端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他現在不過是幸運,而不是別的那什麽擁有超過蘇祠的才幹與能力。
對於自己的自知之明,以及對自身的定義,這一點,洛子鶴還是不盲目的,自己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從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高看。
畢竟這從天上摔下來的疼,有過一次也就算了,反正她是不指望再來一次的。
洛晚清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掛斷電話問了一句,“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他為什麽打嗝?”
作為企業的頭號嫌疑人,蘇祠的目光當然時時刻而都在洛子鶴的身上,可是他對洛子鶴的格外關注絕對不能讓洛晚清發現,更何況,他發現的那些東西,也不好讓洛晚清給知道。
於是,他明知故問的搖了搖頭,“你問我有用?我的目光全都在你身上。”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肉麻,可洛晚清仔細的想了又想,竟然覺得,蘇祠說的話倒是最有道理,便也沒有再繼續吻下去,“你說的也是,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才剛剛見幾麵,連東西都沒吃,就病了,怎麽說都覺得很不劃算。”
蘇祠沒什麽感覺,反正他在意的東西跟事物全都在他眼前,他沒有什麽好焦慮的,隻要過好眼前就是了,他疑惑,“怎麽這個鍋還沒有煮起來?”
按理說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怎麽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洛晚清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也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火鍋上麵,她仔細的端詳研究了許久許久,然後才得出了一個超級鬱悶的結論,“沒開火。”
她有點懷疑人生,“難道沒開火你自己心裏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麽?”
蘇祠無語,“你沒問我,我以為,火已經開了。”
他是真鬱悶,作為北方人,他的確很少吃火鍋,就算吃,也都是飯來張口,有人伺候,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弄火鍋,不免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也還算是正常。
可是洛晚清作為一個四川人,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提醒他一下,現在反應過來就來責怪自己,說實在的,蘇祠心裏真的是超級鬱悶。
不過即便如此,他現在最在意的仍舊不是自己,而是洛晚清的想法,以及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
見她默默的開火,也不說話,將一切事情全都做好,然後端正得坐著,仍舊沒有要說話的任何意思,蘇祠難免有些坐不住了。
他惴惴不安的開口,“你生氣了?”
洛晚清愣了愣,倒是難得的反問他,“我為什麽要生氣?”
蘇祠覺得困惑,“那你為什麽不生氣?”
“很正常,反正我也不是很餓,而且吃飯吃得是一種心情,對你們這些臭男人說了也還是不懂,跟對牛彈琴一樣。”
洛晚清無語,“你別這麽看著我,哎呀,你做過來,真是該死,怎麽一看見你,我就獸性大發,明明我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至少在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麵前,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奇怪的症狀。”
蘇祠仔細的想了很久很久,突然在洛晚清麵前笑了起來,這個傻女人,竟然還在糾結這麽傻的一件事情。
他不免覺得這各種好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他這麽問她,倒不是要開車,而是,突然之間,他真的很想將那句話說給他聽。
洛晚清皺眉,基本上,按理來說,蘇祠聽過的看過的那些東西,自己一般來講都沒有聽過,從不一般來將,那就是吹牛,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
人生已經為了活下去而足夠苟且,他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那什麽什麽,別人就算聽著不覺得累,反正她這個當事人在還沒有開始講的時候,一想到撒謊,便已經累得那叫一個氣喘籲籲。
洛晚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幅態度,可能更多的都來自於蘇祠做人的一身正氣吧。
提起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的厲害呢。
洛晚清見蘇祠早已經坐在了自己旁邊,便順勢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鑽進他的懷裏,幸福得等待鍋裏水開。
她笑,“還是覺得這樣舒服,夫君君,你以後,不許離我這麽遠。你以後一定都要坐在我一靠就能靠在你懷裏的位置,你一定要坐在我旁邊。”
蘇祠認真的點著頭,“你放心,我一定就隻坐在你身旁,其他的位置我都不做,尤其是跟你相差好幾個人,再或者就坐在你對麵,想見不能相親,這種糟糕的感覺,我也是受夠了,我要在你身旁,永遠,都能隨時一把抱住你的位置。”
他說的全都是洛晚清想要的,洛晚清又不是習慣性懟蘇祠,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嬌羞低著頭在蘇祠懷裏,“那你以後,在我噘嘴的時候,就知道是我要你親我,那時候你就得馬上親我,而不是我把嘴巴湊到你嘴巴上,你才知道親我,或者是我還得直接清清楚楚的讓你親我,你才會親我。”
“那樣我會凶死你凶死你,鬧得你每天每夜都雞犬不寧,你就別想著過安生日子了。”
洛晚清一向都是一個言出必行是人,蘇祠在這上麵算是深有體會,自然不會忽視掉洛晚清這番話。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蘇祠對著洛晚清笑,倒不是他想笑,而是一看見洛晚清,他就不由自主的跟個傻子一樣笑的開懷,隻是讓他糾結的卻是,現在洛晚清衝著自己嘟著嘴,那這到底是要自己親她,還是不親她?
他思來想去,為了不讓洛晚清生氣,還是決定一口親在了洛晚清的唇瓣上,洛晚清瞬間蒙蔽,這這這這個人,竟然又親自己,這這這也太狗血了吧。
她蒙蔽,“你幹嘛突然親我?”
蘇祠瞬間也傻眼了,“不是你說的,在你噘嘴的時候,一定的親,不然一定會給我好果子吃,難道不是?”
“額,那倒也是,隻是我剛剛隻是噘嘴噘著玩兒的,你親我幹嘛,你就這麽喜歡親我啊,哈哈,蘇祠,總算讓我找到你的笑惡趣味了,不過我怎麽就那麽想笑呢!哈哈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