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喜歡
蘇祠紅了耳根,這個一向冷靜沉穩的男人,也會被心愛女人偶然間的笑話羞得滿臉通紅,可想而知洛晚清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這次是真的走了。”
洛晚清在蘇祠臉上大方的吧唧了下嘴,開開心心地蹦躂著跳出門外,“蘇祠,你人挺好的,至於結婚,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完這番話,她快速的飛奔下樓,有電梯也不走,就怕蘇祠將她又給抓回去,她像脫韁的野馬般到處亂跑,蘇祠本沒抓住她的心思,自然也就仍舊她胡亂的奔跑。
隻是她臨走時留的那句話,還是在蘇祠心裏生了疙瘩。
什麽叫做還是算了?他蘇祠看上的人,又豈會是三言兩語就能算了的?如果可以算了,事情又怎麽會死磕到現在。
蘇祠目送洛晚清越來越遠的背影,覺得自己最近出現的太過頻繁,事情反倒會適得其反,便也隻能揪著一顆心故作大方的放手。
她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徹底沒有影子,蘇祠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他已經對著那個背影發誓,那個被他莫名其妙愛上的女人,他會想盡辦法無所不用其極,即便被所有人不理解,他都要握住她的雙手,做站在她身邊嗬護她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至於洛晚清,看著遠處的海闊天空,心裏那叫一個嘚瑟,沒看清路差點被摔了個狗吃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嘚瑟太過,而嘚瑟太過隻會是提前作死。
洛晚清滿頭黑線,為了自己的小命兒能好好地健康活著,也不敢再繼續嘚瑟,招手在大馬路上喊了一輛出租車,毫不拖泥帶水的揚長而去的颯爽英姿,看得在窗口注視的蘇祠竟然也能噗嗤一口水噴出來。
不愧是能被他看上的人,果然就是與常人不一樣。
蘇祠輕笑著,女人還是像洛晚清一樣看上去從頭到腳都幹淨舒服才有味道,其他的都隻是清一的貨色,勾不起興趣。
洛晚清坐在出租的後座裏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她跑的太急,都忘了呼氣吐氣,現在可想而知缺氧是缺得有多嚴重。
出租車司機在前麵咯吱咯吱笑著扭頭看她,“小姑娘,你要去哪兒啊,這大熱天的,你怎麽不帶把傘再出門,看把你給累的。”
洛晚清尷尬的笑了笑,總不能說是從人販子手裏麵跑出來的吧?
而且蘇祠還不是一般的人販子,自己能逃出來已經不錯了,哪裏還敢要求什麽所謂的遮太陽的專用傘?不被抓回去已經算是阿彌陀佛。
“大叔,我去世紀商城,你把我放那門口就行。”
其他的話她選擇性的挑了幾個回答,她為人本來就活潑,隻有是個人她都玩得開吃的開,這還沒過多久,出租車師傅已經成了她的“忠實聽眾”,甚至把她送到門口都沒要錢。
不過,洛晚清可不是讓對自己好的人吃虧的主。
隻見她偷偷的拿出錢包紅票子塞進師傅包裏,然後便趁著別人不注意,狂暴的跑了整整有一條街,就怕那老大叔要把錢拿回來給自己,畢竟那本來就是別人贏得的勞務費。
回到家已經快到晚上,不過好在,自己晚上安穩睡覺的地方算是有著落了,這雖說外麵空氣好,沒有家庭裏時有時無的戰爭,可這真要比較起來,還是充滿硝煙的家更具溫暖。
剛踏進家門,洛晚清隻覺得後背一陣涼意,這他呀家裏是又發生什麽戰爭了?她有些欲哭無淚,她不過隻是晚回家,她才不要做那被殃及過的池魚。
“額?”
洛晚清蒙蔽的看著洛溫雅氣鼓鼓的站在自己跟前,她秉持著好人不跟傻瓜論長短的道理,便也沒一時收住了嘴,在弄清楚為什麽感覺奇怪之前,並沒打算跟人出言爭鋒相對。
“洛溫雅?你怎麽還沒睡覺?”洛晚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發製人主動出擊,“按理說,你以前這時候不都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洛溫雅撇撇嘴,眼底裝滿了不屑,搞得洛晚清頓時蒙蔽,卻也還是隻能充耳不聞又聽上去認真般敷衍洛溫雅的裝逼,“你不也還沒睡,你,不比我厲害些,這麽晚才出門。”
這他呀算是調謔嗎?
如果算,洛晚清很認真的在心裏計算著,那是不是可以動手打人?
她洛溫雅那張嘴巴就跟個機關槍一樣一直突突突突的沒完沒了,就不知道別人對她很有意見嗎?
洛晚清氣不打一處來賭氣一般回了一句,“老娘就是跑外麵找男人了你要怎麽樣,你能怎麽樣?你什麽你,你什麽你,洛溫雅,你裝了大半輩子的乖乖女,到頭來呢?蘇祠他小時候不會多看你一眼,長大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洛溫雅怒極反笑,洛晚清很是清楚自己眼前這個對手,她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是絕對不會主動出擊,因此,她剛才才敢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加口若懸河。
其實哪裏那麽多的理直氣壯,不過是自棄自人,便想著將對方一欺到底,這說穿了,就比的是一個人的定力,你能多穩,就能有多大優勢。
可很顯然,今天的洛溫雅,不僅跟以往很不一樣,她每個地方都奇怪的要死,以前她說話也傲氣,可始終沒今兒個硬朗。
洛晚清就奇了怪了,這就叫是哪裏來的東西讓洛溫雅這麽有底氣?難不成這世界上又多了個蘇祠一樣的人物給她撐腰?
這不由得讓洛晚清有些糾結,旋即沒過多久,洛晚清就看到了在商場碰見的那位大哥。
如果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蘇祠是吧購物袋交給這位仁兄的,隻是她一時忘了蘇祠叫過他什麽名字,不過如今這位仁兄都找到她家了,東西應該是修補的差不多了吧?
洛晚清心存僥幸的指著那位大哥大叫,“你,你是蘇祠的人對不對?他是不是讓你把東西弄好了給我送過來?對對對,你手裏提的就是我的東西。”
男人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那個,洛小姐,真是抱歉,這件衣服損壞麵積太廣太細,我跑了好幾個知名的裁縫店,全都束手無策。”
洛晚清情緒有些失落,“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可是我最寶貴的裙子。”
說到這裏,她惡狠狠的瞪著心裏同樣不平衡的洛溫雅,一雙眼睛要是能夠吃人,指不定洛溫雅都被她戳的立馬血濺三尺,“洛溫雅,你這個人心眼怎麽那麽歹毒!”
洛溫雅此刻正因為蘇祠的人跟洛晚清是舊時生氣,如今一聽洛晚清的裙子徹底被自己給毀了,就連蘇祠的手下都束手無策,頓時又一個勁剛興奮起來。
可她這還沒有高興多久,就被洛晚清一個眼神嚇得嗆了口水在喉嚨裏麵,可想而知是有多囧,那其中的鬱悶,除了洛溫雅自己,其他人是沒法懂的。
洛溫雅嘴角抽搐的五官顯得很難看,可眼睛一撇想蘇祠的人,頓時又變成了弱不禁風的嬌滴滴千金大小姐,“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你的禮服壞了,跟我能有什麽關係。”
“不是你還能是誰?洛溫雅,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欠我的東西,我早晚會一點一點向你毫不留情的要回來。”
洛溫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要不是蘇祠的人在場,她指不定就要擼起袖子跟陰陽怪氣說話的洛晚清大幹一場,可畢竟人在,她自然也不好做過激的舉動。
“晚清,我看你是真的誤會了。”
洛溫雅說謊話從來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以算是比演技派還要好演技的演技演員,反正洛晚清算是在她身上實打實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最佳表演獎,不信你看。
隻見洛溫雅眼睛裏仍舊帶著很勁兒,確是秒變嬌滴滴的小女人,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我真的沒有撕爛過你的衣服,你不能因為蘇祠哥哥對我好你就嫉妒我,蘇祠哥哥要做什麽,我也沒有辦法。”
言下之意就是,你洛晚清就算是蘇祠的未婚妻又如何,她洛溫雅在蘇祠哥哥的心裏可比她重要多了。
洛晚清原本心裏就焦慮,一聽到衣服修補不好就想撲過去狠狠抽洛溫雅好幾個大耳刮自己,她那種惡心人的嘴臉實在是太氣人了,洛晚清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還敢在一旁火上澆油!
她把她最寶貝的禮服撕碎成那樣,竟然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嘴臉,簡直就是惡心死人了!洛晚清被氣得隻想動手不想動口,可如今的情況,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暫時勉勉強強的粉飾太平。
“洛溫雅,你還真的是好演技,不過很抱歉,我一點都沒興趣在這人站著看你演戲,那位那個,禮服我收下了,幫我謝謝蘇祠,順便幫我帶句話,他對我的好我心裏都記得,我洛晚清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自然,她後麵那一番話,是轉成說給洛溫雅聽得,目的就是要把她氣個半死,可最後即便成功氣死她,洛晚清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她的禮服,終究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