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獲得信息
“這個小男孩看起來是想在家待一段時間,不然也不會準備好那麽多的食物。”梁凡歆看著冰箱內的食物,對盧一帆肯定的說道。
“然後呢?”盧一帆反問道。
“這說明小男孩是被殺害的!他準備在家待一段時間,沒有想到回來的第一晚就被人殺害了,所以才會留下那麽多準備好的食物。”梁凡歆肯定的推理道。
“算你還有點腦子。”盧一帆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對梁凡歆的肯定。
“切,不要以為你是什麽‘盧神’,別人就是沒有大腦的白癡!”梁凡歆最看不慣盧一帆這幅驕傲的模樣,忍不住對他嘲諷道。
兩人又在臥室轉了一圈,來回審視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再找到其他的線索,隻能決定暫時先回去。
分開人群,走到祖宅外麵,盧一帆和梁凡歆兩人等著猴子和郭憬。他們兩人已經以‘M市市局警官’的身份和安寧縣的警察進行溝通,想要了解一些小男孩的其他信息。
“安寧和安平這兩個孩子也真是命苦,要怪就怪生辰不好,一個陰命,一個陽命!當初姐姐死的時候我就說過,安平早晚也是一樣的下場,現在果然靈驗了。”
靠在樹邊休息的盧一帆忽然聽到看熱鬧的人群裏傳來一句話,盧一帆轉頭看過去,卻發現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看著祖宅的方向,滿臉心痛的搖頭。
“老先生,剛才聽到您說,這兩個孩子命不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盧一帆走過去,恭敬的對老者詢問道。
看到警察過來,老者身邊的幾個年輕的漢子緊張的將老者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領導,祖爺老糊塗了,亂說的,您不腰當真,我們村沒有迷信的人!”一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的漢子站出來對盧一帆說道。
“你們不用緊張,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有些隻有老人知道的東西,我們不了解就不能隨便否定,我隻是來詢問一下。”盧一帆隨意的說道,目光炯炯的看著老者。
“好了,你們不用緊張。這個警察同誌沒有其他意思。”似乎察覺到盧一帆的誠意,那老者站出來對其他年輕人說道。這樣那些人才狐疑的散去,但還有意無意的觀察著這邊。
“老先生,剛才聽您說這兩個孩子一個陰命,一個陽命,這是什麽意思?”盧一帆對老先生詢問道。
“我說的是安寧和安平兩個人的生辰八字。”那老者惋惜的看了一眼祖宅,“安寧這孩子,四柱八命屬陰,安平則是四柱八命屬陽。當初安寧生出來的時候,就有人勸他們父母將安寧遺棄,說純命易招禍害。隻是她父母不舍得,後來不知道從哪裏抱養來了安平。而安平是純陽命,這樣陰陽中和,大家都以為會沒事。沒有想到沒幾年,安平的父母就出了車禍去世了。”
“有些人說是安寧克死了她的父母,村子裏的都不敢和她接近。安寧當時才七歲,就自己守著宅子,將她弟弟帶大了。”
“可惜在安寧十六歲那年,發生了那種事情。安平便成了一個孤兒。可是沒想到,這才兩年的時間,安平也是剛剛滿十六歲,居然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隻能說這就是他們的命不好!”老者傷感的說道。
“陰命陽命這種說法我怎麽沒聽說過?”一旁跟過來的梁凡歆疑惑的對老者問道。
“那些都是咱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現在有了新的日曆,原本的天幹地支現在都已經不用了,哪裏還有人會知道這些東西。”老人家有些怨氣難出的對梁凡歆說道,看起來也是一個比較尊崇傳統的老人。
“老人家,剛才聽見您說,當初安寧出事的時候,你就覺得安平也會出事,為什麽會這樣說?”盧一帆冷冷的對老人家質問道。
“警察同誌,你聽錯了吧?我剛才沒有這樣說吧,我隻是覺得安平也可能會出事,可沒有說過他一定會出事。”老人家連忙解釋道。
“那為什麽您會認為安憑可能會出事呢?”梁凡歆聽出老人家話中的意思,連忙追問道。
“唉,還不是因為安寧出事的時間太巧了!”老人家歎了一口氣說道。
“剛才也說了,安寧的生辰八字是純陰命,而她出事的時候,正是她十六歲生日那天,也就是那一年的純陰時刻!”
“而且安寧去的時候,身上被人下了符咒。有人說那是借命符!就是利用純陰命女子的壽命來延續其他女子的生命!”老人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對盧一帆說道。
“借命?還有這種傳說,具體是什麽樣的?”盧一帆表現出一副極大好奇心的模樣,讓梁凡歆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記錯的話,盧一帆是根本不相信這些的,甚至可以說極度的厭惡,但是為什麽今天表現那麽異常,還對老人家刨根問底?
“有一種說法,是純命之人福禍相依。如果用特殊的方法,可以利用純命之人來抵擋別人的禍事,利用純命之人的壽命來延長自己的壽命!長寧的死相,就像極了被人借命一般。所以我才會說,安平也會落得一樣的下場,因為他也是純命之人啊!”
“現在看安平和安寧一樣的下場,想來是當初傷害安寧的人故技重施,來取走了安平的壽命,用來延續自己的壽命了,真是作孽啊!”老人最後說了一句,便閉口不說,步路蹣跚的向著村子裏的方向走了回去。
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盧一帆陷入了沉思。看到盧一帆認真的模樣,梁凡歆也意識到,盧一帆這是想要從這些流傳的說法找到線索,於是識趣的沒有再調侃他相信這些事的話。
“老大,事情已經交接清楚了,警局采集的線索也拿到了一份,我們是回這裏的警局,還是直接回M市?”猴子和郭憬來到了盧一帆的身邊,手裏拿著一份卷宗,對盧一帆問道。
“先回去!”盧一帆清醒過來,直接決定道。
回到M市警局,盧一帆先去技術部的辦公室谘詢了對****中,蕭曉玲的匯款一事追蹤的情況,技術部回複,收款的人是個電腦高手,反偵查很強,給的賬號是個國外的賬號,而且利用了很多‘肉雞’,所以一時半會追蹤不上。但是隻要查下去,總會找到幕後人的。
聽到說收款人是個電腦高手,盧一帆立刻意識到這個人既有可能和刪除蕭曉玲電腦信息的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的製造者。
盧一帆確定這個案子暫時陷入瓶頸後,便回到辦公室,召集起其他人開會說起來紅衣男孩的案件。
“猴子,先說一下安寧縣那邊掌握的信息吧!”盧一帆對猴子說道,這個案子本來就是猴子去追的,扯出來新的案子,也是猴子負責接洽信息的,所以猴子來陳述案情是最合適的。
猴子走到前麵,將兩份卷宗打開了。
“今天發現的紅衣男孩死者,安平,是兩年前離奇自殺紅衣女孩安寧的弟弟。這兩個案子極為相似,都是被發現時吊死在房梁上,且身上布滿了奇怪的符號。手腕被割開放血,地麵上畫上了一個奇怪的陣符。”猴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兩份卷宗的照片放在一起進行對比。
隻見猴子擺出來的兩份照片都是一模一樣的,相同的懸掛屍體,相同的符號,地麵上也是相同的陣法。隻是也許因為兩年前拍攝的相機不同,安寧卷宗中的照片是黑白的,寧靜中更帶著一份詭異。
“死者安平,十六歲,今年在M市高中上高二。本來因為不舒服,和學校請假了三天,然後回到了安樂縣的祖宅。根據他房間內調查到的東西,可以發現他囤積了三天的食物,想來是準備在家待三天。沒有想到回去的第一天網上就被害了。”猴子將他掌握的線索一一陳述出來。
“現場拍攝的照片都在這裏,也都去過現場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其他的發現?”猴子說完就坐了回去,盧一帆環視一周對郭憬和梁凡歆問道。
“兩個疑點!”梁凡歆站起來對盧一帆說道,“安平身上的紅衣哪來的?看起來那種衣服不像是正常人會穿的衣服,不是戲服就是特別定製專門用在這種場合的,所以紅衣的來源必須要調查清楚!”
盧一帆和郭憬聽了也頻頻點頭,顯然也表示非常的認可。
“第二點,為什麽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就算死者比較羸弱,那麽他麵對要殺害他的人,也一定會激烈的反抗的,可是現場卻沒有絲毫的打鬥場麵,這是為什麽?”梁凡歆奇怪的說道。
郭憬聽到後立刻將安平家中拍攝的照片拿了出來,發現現場的地麵果然是十分整潔的,除了血紅的陣法,絲毫沒有其他的痕跡,這點也確實比較可疑。
盧一帆聽完梁凡歆的話,目光又放在了郭憬的身上,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我其他的沒有注意看,隻是地麵上畫著的東西感覺比較奇怪。”郭憬略帶思索的說道,“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午夜十二點左右,也就是在十二點之前他就被放血了。可是我們去現場的時候,為什麽鮮血還是鮮紅的?這一點有些不符合常理啊?”郭憬對盧一帆問道。
“而且地麵上的符號,你們仔細和安寧案子中的做一下對比,有沒有發現安平身下的陣法有些模糊,而且血跡侵染的麵積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