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驚異,突然打斷對話
他卻吻了我的前額,你要振作起來哦!
他的樣子就好像在告訴一個很小的小女孩說要勇敢起來,緊接著,他大喊,矢沉,我做得很完美,對麽?
他說最後一張塔羅牌不是女皇牌,是隱士牌,我抽到的那張最後的隱士牌,才是屬於他的。
他還說那才是最真實的他,他就是個隱士,默默地跟隨在我的身後,傷害我,而又愛護我。
我卻一直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是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噩夢,我清楚的記得,他瘋了一般推開網吧的大門,衝向了道路上來往不覺的車輛。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了……
一輛卡車疾駛而來,來不及刹車……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還是選擇了逃避。
對不起,夕楓!
謝謝你,我說。
其實,他錯了,失去記憶的我並沒有就此沉淪下去,我依舊是個偵探,但我也一樣熱愛學習,因為,隻有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之中,我才可以忘掉所有的痛苦。
我最終還是沒有和銀夜宇總在一起,他在三年後沒有選擇考大學,而是在市開了一家網吧,自己做老板。而我,在三年之後理所當然地接到了一所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我應該要快樂的,畢竟,有人希望我堅強。以後的道路還很長,我會勇敢的走下去的。
梁凡歆已然看見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她準備刹車,準備回頭,瞪大了雙眼,到底還是看清楚了自己麵前的人。
很熟悉,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是誰。
撞上的瞬間,她在潛意識裏也是產生了錯覺。
是錯覺還是現實呢?
沒有答案,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倒下去後,還會有蘇醒過來的那一天麽?
在倒下去的瞬間,她想到的,便是捂住自己的肚子。
無盡的黑暗,正式敞開來。
敵人就躲在那裏,躲在前方的黑暗處。
看到了她,然後,繞過她。
誰能夠知道一切是不是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呢?
梁凡歆依舊在睡著,常常的睫毛覆蓋了下來,眼輪匝肌覆蓋著,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祥和。
“好好睡覺,不要被人利用,哪怕是你最親密的人。”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沉思了一會,還是下去了,他要去葉毅鵬。
都是假的,沒想到……
塔羅牌?梁凡歆?車禍?那麽多串聯起來的事情,都是從梁凡歆嘴裏說出來的。
盧一帆離開後,梁凡歆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平靜的夜裏。一場大火在祭壇上熊熊燃燒,圍著的數十個族人高舉著火把,歡呼躍躍。
台下,呈現出一張張奇異的臉譜,漸漸的,便手舞足蹈起來
“匯聚光明與黑暗的神靈啊!十字架下的我們永遠是你忠誠的奴隸!庇佑我們吧!你的精神與靈魂將是我們永遠的依靠,服侍你是榮幸,仰望你的尊榮,便也心滿意足。天地間所有的榮耀和權威都屬於你!趕走邪惡與妖媚,淨化吧!消逝吧!你是多麽的仁慈,你用你那顆寬大的心接受了他們,但願你能使他們煙消波散,哦,這美麗純潔的天地!我們真心向你拜手,祈禱,跪拜在你的腳下,我們如饑似渴地吻著你的腳尖,世間的一切變得光明!為你高呼!為你狂舞!我們需要幫助,保佑吧!驅逐所有的恐怖!神聖的你,永遠守護我們,奴要讓我們受到傷害·····”
朗誦完《祭神頌》後,13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各點燃手中托舉的蠟燭,總共13支。緊接著,四個戴著黑鷹麵具的人抬著一位年輕姑娘踏著節拍聲過來了——
廣場上的所有人紛紛摘下麵具,臉上滿是激動的淚水·····
那年輕姑娘的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捆綁著,嘴巴被塞著一團棉花,但她分離掙紮著,她要說話!她要向這野蠻的一切表示抗議!但是,任憑她如何地用力,如何的掙脫,卻也無濟於事。
周圍的人都在歡呼“祭品來了!神靈萬歲····。”
姑娘白皙的臉上沒有出現淚水,她的眼光裏沉靜而深邃,茫茫的注視著一個人,卷曲的金發垂落在胸前,有的緊緊粘在了皮膚上。
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姑娘誕生了,阿古拉神會族長薩菲激動的抱著這個白淨的女嬰,他的妻子努亞拉臉色蒼白地躺在十字架床上,臉上滿是幸福的淚水。
一會兒。努亞拉被人抬走了抬上了十字架的祭壇上,火,燃燒起來····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薩菲雙手在胸前畫著十字,然後轉過頭,很激動的對族人說
“我妻子很榮幸的當了我們偉大神靈的祭品,讓我們為她歡呼吧!”
於是,所有的人一起戴上麵具,狂舞著·····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竟也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祭壇上的火被熄滅了,然而,努亞拉的軀體也化成了白灰,和雪融在了一起·····
族人說,那是努亞拉的靈魂得到了升騰。
夢中的場景,曆曆在目,幾個交錯著的身影頻繁的在麵前閃現過。
怎麽都睡不好,怎麽都睡不好。
噩夢縈繞,可是分明她記憶深處,是什麽都沒有的,都忘記了。
超脫了現實的夢境,到底是在意味著什麽?
陳媽走了進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不要吵醒她。”盧一帆說著,很快的就離開了。
她應該還會睡很久,最好是,睡醒之後,自己恰巧已經回來了的。
月光很柔,很美,如輕軟的紗巾披在肩上,周圍很靜,所有的人都已入睡了····女孩抬起頭,麵對著靜謐美麗的月亮,輕輕吟唱著情歌
“無法忘記的事你的笑
哪怕被時間的魔鬼吞噬
我也為你發狂
如果沒有陽光
我願化作月亮
沒有炙熱的火焰,卻透著絲絲愛意
心兒碎也願意
··········
“你是神的祭品,你脖子上的銀項圈證明了米的身份,我是族長,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會遭到詛咒的,哦,親愛的,你實在太幸運了!”
他說著,就徑直跑向了廣場的方向·······
哈裏斯低頭看著胸前的這個刻著骷髏的銀項圈,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在13歲那年接受了這個就意味著她是供奉神明的祭品了,她覺得好心酸,因為給她親手戴上這個的竟是她的親生父親——薩菲族長!
她被亞裏親手抬上了祭壇·······
滾熱的火焰快使她透不過氣來了····祭壇旁邊點起了13根明晃晃的蠟燭······
台下的人都在歡呼·····她看著亞裏,他的臉上滿是喜悅的淚水·····
···········
火,越燒越旺,哈裏斯傭金最後的一點力氣大聲喊道
“你們這群野蠻人!這什麽狗屁神靈?你們休想叫火將我毀滅!告訴你們,我是燒不死的!我要反抗!我要毀了這祭壇,我要毀了神靈!!!”
她發了瘋似的抓起身邊的火把向台下擲去,台下的族人頓時慌了,在胸前不住畫著十字架······
“神靈保佑!她已經成了一個魔鬼了·····。”
末了,哈裏斯哈哈大笑起來,在燃燒著的烈火中跳起了舞蹈······
13根蠟燭熄滅的一刹那,她倒了下去·····火越燒越旺,同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梁凡歆從睡夢中驚醒,麵前依舊是熟悉的一切,隻是卻愈發的覺得頭疼起來了。
盧一帆已經不在,她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坐在床頭上發了一會呆。然後慢慢的從床頭上爬起來。
夜色來了又去,四周圍都充滿著詭異的氛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到底說了什麽?她不清楚。
安安不在,盧一帆也出去了。
她一個人呆著,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祭壇,父親,被燒死的女孩。
明明隻是個夢境而已,為什麽會讓她如此的焦慮不安呢?
“盧一帆,你回來吧,趕緊回來好不好?”
忽然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到底去了哪裏呢?
安安也不見了……
梁凡歆一想到自己所做的那個夢,就愈發的感覺對不起盧一帆,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
“高董的表妹來了。”
於七言,盧一帆的表妹。
梁凡歆也不懂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她站在那裏,臉上露出笑容來。
我叫於七言,七言絕句的七言。
我的農曆生日是七月七,我不是朱七七,但我喜歡一個叫做沈浪的男子。
在我十四歲之前,我並不知道喜歡這個詞的具體含義是什麽。
有人說喜歡是一個動詞,喜歡一個人就要付諸行動。
但我的喜歡卻隻能停留在名詞的基礎上,說得更為確切一點,那就是暗戀。
我認識沈浪是在2001年,那個時候的我和所有9歲的小女生一樣有疼我愛我的爸爸媽媽,用紅布條紮兩個爛俗的麻花辮,我走路的樣子很難看,因為體重超重的關係。
我很胖,至於如何一個胖法,可以這麽說,如果有一天你要在鴻漸村打聽一個叫做於七言的女孩,你隻需要說,我要找那個全村最最胖的女孩,那麽百姓們就知道你要找的是我了。
雖然我並不貪吃,但肚子、大腿、手臂還是一天天粗壯起來了,“白衣天使”告訴媽媽說我很有可能得的是肢端肥大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種絕症,但我想如果真的注定要死也沒辦法,反正隻要不是特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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