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鬥豔,我比姐姐好看
見高巧儀並沒有打斷自己的話,梁自如便繼續不容聲色的說道“雖說是自己的叔叔,但是想必高少爺心裏也是不甘心的吧?畢竟按照常理來說,繼承高氏集團的應該是高少爺的父親,高少爺的父親雖說英年早逝,但也應該是高少爺才對,什麽時侯輪得到他呢?他能夠坐上如今的這個位置,想必也是使了手段了的。”
梁自如的話果然是一下子就戳中了自己的痛楚,高巧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的確是這樣沒錯,隻是他能做什麽呢?
他自己一個人不能,不過他現在忽然改變了注意,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貌似不是個普通的角色,如果真的能夠如她所說的各取所需,那麽高氏集團和梁凡歆到了最後也就屬於自己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性格起來。盧一帆那不為人所需的秘密,他還是知道一兩點的,娶梁凡歆是什麽目的,他也是略微猜想到了的。
梁凡歆的爺爺與他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可以,你們要我做什麽?或者說,我要怎麽做才能讓我叔叔不再針對莫家。”
“你隻需要去找一個人。”
“誰?”
“吳先生。”
——
“你來做什麽?”盧一帆不由得擰住了眉頭。
吳振傑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放過莫家的人。”
盧一帆冷笑“為什麽?”
那些人跟梁凡歆作對便是跟自己作對,還指望自己能夠放過他們?
做夢!
要知道,跟自己作對的下場可是眾人皆知的。
“一旦莫家出了事,吳老就會出現,你忘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取得他的信任的。”
吳振傑知道他素來就不是一個莽撞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分寸。
所以他是完全有把握的。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盧一帆冷冷的語氣讓四周圍籠罩上了一層冰冷的氣息。
吳振傑點了點頭。
“是,還有,高氏集團的內部不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我知道了。”盧一帆明顯有點不耐煩的語氣。
吳振傑歎了一口氣,但也沒再說什麽。
“你知道就好,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盧一帆忽然開口道,“你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就不要隨意走動了。”
吳振傑笑道“不礙事,怎麽說我跟你父親都是拜把子兄弟,隻是我們到底是拿了別人東西的,說到底,心裏還是無法安寧。”
聽到這裏,盧一帆麵上揚起一絲的冷笑來“如果沒有我,高氏集團還會有今天麽?”
“是這樣沒錯,但是……唉……”吳振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往下說了。
吳振傑走了,盧一帆則是收斂起心緒來。
另外一個人進來了,已經上了年紀了,不過眉目清晰。
他就是梁凡歆要找的那個人,為了得到這個人,自己亦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沒關係,隻要那個女人高興就好。
梁凡歆急著想要見那個法醫,衝進來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陌生人。
“你就是當年檢查我媽媽的法醫?”
往事如風,隻是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侯,心裏還是依舊極其的難受,母親的死是她這輩子無法解脫的一個陰影。
那人點了點頭。
“我叫劉峰,今年四十歲。”
“當年的情形,你還記得嗎?”
劉峰點了點頭。
梁凡歆迫不及待的問“當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峰說“就像是當年所看到的,致死的傷口是額頭上的那道……”
真相絕不會這麽簡單,否則謝阿婆就不會不明不白就死去,梁凡歆幾乎可以肯定,當時謝阿婆定然是有什麽重要的線索要提供。
當時莫紹峰突然闖了進來。
她知道事情一定是與莫紹峰有關,當時盧一帆問過她,她還沒有下定決心……
“還有嗎?”梁凡歆又問。
劉峰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不過奇怪的是,我在她腦海裏檢測出了致幻的藥物,一般的人不大可能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的,除非是事先吃了藥。”
“你的意思是有人給我的母親下了藥麽?那是什麽藥?”
梁凡歆急切的問,她太急於想要知道真相了。
”這件事說來也很奇怪,”劉峰歎了一口氣,他眼角的細紋也愈發的清晰以來,作為醫生,他是再清楚藥的劑量不過了,當時他覺得奇怪,出於職業的本能,他也要求調查了。
“不,那一點劑量是不足以讓人產生致幻的,除非……”劉峰突然就止住了聲音,陷入深思的狀態中。
梁凡歆更加的著急了。
“除非什麽?”
“除非是日積月累的。”
聽到這話,梁凡歆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也就是說,謀害母親的人,一直都在母親的身邊,她縱然是知道誰做的,可是到目前為止,依舊是沒有證據。
梁凡歆想起來,母親生前有偏頭痛的毛病,當時並沒有掛在心上,難道說那時候起,就已經開始不對勁了麽?
如果當時不是偏頭痛,而是早就有人給母親下藥了呢?
“那是什麽藥?”梁凡歆又問。
“hosu,一種微量毒品,日積月累容易讓人產生幻覺。”
——
劉峰走後,梁凡歆就陷入了深思中,一直坐著一動也不動。
“有你想要的真相麽?”盧一帆的聲音突然響徹。
梁凡歆沒有說話。
“你母親的死已經過去了那麽久,自是難查,不過謝阿婆的死或許還比較好查。”
梁凡歆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雙深色的眸子凝視著。
她忽然開口“嗯,謝謝你。”
“哦?”盧一帆勾起唇角,“沒聽錯吧?你在跟我說謝謝。”
“不行嗎?”梁凡歆嘟嚷著,“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說一聲謝謝還不行嗎?”
“當然可以,如果以後都能夠像現在這麽聽話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他眯起眼來,好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麵前的人。
都說女人溫柔起來是致命的,這女人都還沒學會溫柔呢,單單乖巧安靜就這麽可口了,若是再溫柔……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到底有有什麽目的?”
“你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不過還好,不算太遲。”
這個女人該不會還覺得自己身上還有自己值得惦記的地方?
蠢死了!
盧一帆一臉冷漠的看向了她。
“我就是想不通所以才問你的呀,”梁凡歆一臉的無辜狀,能夠找到這麽重要的證人,看樣子他確實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
更重要的是,他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了心上,這本來便是與他無關的事情。
“你不需要想通,你隻需要聽話。”
梁凡歆趕緊說“我會很聽話的。”
畢竟自己今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幫忙,總得合作愉快吧。
“你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嗎?”梁凡歆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他。
“你猜。”
“我不喜歡猜。”
“那我告訴你,還真是有。”
“我可以幫忙?”
“絕對可以。”
“是什麽?”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出幾個字來“幫我生個孩子。”
梁凡歆的臉色瞬間就發生了變化了。
生孩子?不行!他們婚姻的契約可是隻有五年,若是有了孩子,則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她才不會冒這個險呢。
“不願意麽?”他笑著看向了她,這女人若是永遠都這麽聽話就好了。
“這可是做妻子的義務。”他又補充了一句。
“契約妻子,不算的。”她笑了。
柔和的光灑落在了溫暖的床上,一切都看上去那麽的祥和。
盧一帆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也知道她的身上還有那些傷口。
他目光忽然變得凶狠起來,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他自是一個都不會輕易放過,他不僅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並且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到她的機會。
平穩的呼吸伴隨著淺淺的睡眠,梁凡歆隻感覺一切都那樣的恰到好處,凝視著他的側顏,第一次兩個人如此配合。
那種感覺,真的……
她不由得羞紅了臉,這個真是……
“自己不睡覺偷看別人睡覺是什麽意思?”
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時侯,身邊的聲音突然就響徹起來,著實是嚇了一跳,她立馬就恢複了平靜來。
“自戀,誰在偷看你呢?”
“你都偷看我多少次了,還要否認嗎?”
梁凡歆不服氣“你就睡在我身邊,我不看你看睡呀?”
再說了,自己可是妻子,至少在合約期間內,名正言順的妻子,多看幾眼有罪麽?
“可以,讓你一次性看個痛快。”
迷茫的秋夜,幾點星辰點綴著蒼穹,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恰到好處。安靜的入夢,一覺睡到清醒。
梁凡歆淡淡的眯起眼睛,進入了睡夢中。
伶仃的女孩不停的奔跑,背後的黑暗即將吞噬了她,她越跑越艱難,腳上就像是有東西給牽絆住了一樣。
最後,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摔倒了,那團黑暗席卷上來,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
醒來時眼角還站著淚痕,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一雙可怕的眼睛,那雙眼睛對於她而言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到無處可逃。
“做噩夢嗎?”枕邊溫柔的聲音尤其的清晰。
梁凡歆點了點頭,深夜,總是特別令人容易傷感,剛剛才能從噩夢中抽離,頃刻間整個人依舊處在還未完全清醒的狀態。
“靠過來。”他輕柔的聲音也像是在夢中一樣。
梁凡歆聽話的把頭靠了過去。
就這麽安然入睡也挺好。
這個世間呀,太過溫柔美好的東西都不會長久的,比如母親,比如林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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