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亞亞搖了搖頭,接過糕點,勾起一抹歉意:“沒想到你還來見我,上次因為我的原因給你丟臉了。”
這句話倒讓夏清黎意外,錯愕的回過頭來看著她,伸出手揉了揉她淩亂的頭發,想來是最近寫稿子太多,整張臉都帶著不自然的蒼白。
“你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會因為秦悠悠的事情覺得丟臉,不過……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道理。”
夏清黎有些心疼,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上次給弟弟買的衣服怎麽樣?”
跟在身後的溫亞亞欲言又止,她想繼續說一下關於秦悠悠的情況,還是把所有的話吞咽入腹,平靜的勾起笑容:“弟弟很喜歡,還說下次等你來了,肯定會送你更多的禮物。”
“那就好,你現在快去寫稿件,我在沙發上等你。”稿件迫在眉睫,否則她也不會直接殺到了家裏。
溫亞亞這才有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回到辦公桌前,迅速敲打著筆記本。
夏清黎一直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忽然感覺到手裏的震動,拿起手機來一看竟然是容樹打過來的,微微眯起雙眸。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接通的電話,試探性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請問是容樹先生的朋友嗎?他在龍城酒吧喝多了,能不能來接他?”
禮貌性的一句話倒讓夏清黎眉頭蹙得更深,想來這時表哥正在開會,沒人去接容樹,她這才微微閉上眼睛答應下來。
“我現在過去。”掛斷電話後,起身和溫亞亞告別,心裏不由腹誹容樹這個狼心狗肺,沒想到他馳騁酒場,竟然在酒吧喝的爛醉,真是丟人。
直到開車來到了酒吧門口,走進門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心情格外不舒服,酒精味直衝鼻腔。
夏清黎厭惡的捏住鼻子,在麵前還用手忽閃了幾下,微微蹙眉,眼睛看著四周搜尋著容樹的方向。
果不其然,在一群衣著暴露的女生中,正看到倒在酒桌上的他,臉上還帶著幾個唇印,顯然已經玩high了。
她臉色平靜的走了過去。
倒是一旁的女人,滿臉敵意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來這裏做什麽?和總裁有什麽關係?”
幾個女人說出這番話讓夏清黎有些好笑,她直接伸手把容樹從桌子上扶了起來,拿起他的手挎在肩膀上,低咒一聲:“這是真沉。”
“我當然是他的朋友,你們幾個要是想給他留下好印象,就馬上扶著他送到我車上。”
夏清黎說上一句,悠悠的扶著他的手臂,雙腿顫顫巍巍的向酒吧外麵走,這時身後的女人麵麵相覷,七手八腳的上來幫忙。
好不容易把容樹拖拽到車子上,夏清黎拿起手帕紙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憤憤的踢上車門把他關了進去。
“你們走吧,等到容樹醒來後我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讓他獎勵你們。”她曖昧的說出這番話,這才看到,跟在身後的女人滿臉笑意的搖晃著腰肢回到酒吧。
等她坐回到車裏,感覺到車廂裏濃重的酒精味,迅速打開窗戶:“容樹,現在要去哪裏?”
身後的男人哼哼唧唧幾句,臉色泛著紅暈倒在後車座上,抓撓著頭發。
夏清黎眉頭微皺,自己印象裏的容樹風度翩翩,沒想到喝醉後的酒品竟然如此,迅速拿出手機來拍攝了他幾張醜照,才心滿意足的拿過來欣賞。
“你知道把你從酒吧裏拖出來費了我多少力氣嗎?這也算是你回報給我的禮物。”她捧著手機捂嘴偷笑,心裏倒是糾結著不知道容樹的家庭住址,該把他送到哪裏?
直接給方圓發過去個短信,久久沒有得到回複,夏清黎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聽到身後容樹的手機響起,瞬間驚喜得翻身拿了過來,看著上麵跳動著林婉清的名字,頓時喜笑顏開。
“林秘書,你是在找容樹吧?他現在喝醉了,我該把他送到哪裏去?”
電話另一端的人絲毫沒有意外,可她還能聽到林婉清歎氣的聲音,久久沒有回聲。
“林秘書?”
“把他送到我這邊來,我在皇家小院等你。”
林婉清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絲毫感情。
夏清黎不由得撇撇嘴,當然知道她向來是特立獨行,也沒再做絲毫爭執。
直到把他送到皇家小院,遠遠的看到林婉清蕭條的身影站在路燈下,對她揮揮手,夏清黎停穩車身,林婉清直接過來拉開車門。
“需要幫忙嗎?”看到林婉清瘦小的胳膊抓住容樹,動作利落的把他扛在肩上,攙扶著不省人事的他一步一步的向上走。
林婉清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不一會便消失在街角。
夏清黎站在身後看著這一幕,眸子裏倒是有幾分意外,嘴角緩緩勾起。
她可是個女人,平時向來八卦,今天看到林婉清注視著容樹的眼神明顯覺得不同,不由得想起前幾天李靜所說的那番話,臉上上揚著傻笑。
“看樣子容樹的心思太過無所謂,既然連身邊最真摯的喜歡都沒有發現,枉稱為情聖。”
她撇了撇嘴,直接上車轉身離開。
等到第二天一早,夏清黎剛走到公司裏,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所有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斥著嫉妒。
一路戰戰兢兢的回到辦公室裏,夏清黎不由得拉過李靜,微微蹙眉:“為什麽我感覺今天的氣氛特別凝重,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想來不會有人發現她的身份,一直以來她都在隱藏著和陸謙方圓的關係,再說即使真的發現了她的身份,也不會是這種眼神。
李靜臉上有些為難,眼睛警惕的看著周圍,淡淡的舒了口氣:“你和容總沒什麽關係吧?”
“哪個容總?”她滿心錯愕。
“就是容樹呀。”李靜激動的拍打著大腿。
“當然沒有任何關係,頂多算是稱得上朋友。”夏清黎眼睛向上挑著,回想著昨天發生的情況,不是真朋友真難把容樹從酒吧裏拖出來。
李靜張望著四周,湊到她麵前,態度小心翼翼:“我可是今天早晨看到新聞,你和宿醉的容總一塊開車駛進了他家,網傳你們已經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