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密林遭伏
飛回封神台的張衝,化為人形,指揮小弟們清理了戰場後,便將陸遊帶回泰山王府不提。
單說遁走的羅康,一路躲避著陽光,走兩步歇一步,廢了半天牛勁終於來到一片密林之中。
“當鬼魂的感覺真不好啊!真不知道薛爺和佳琪一路從南方鬼域逃回津門受了多少苦!”羅康在一片樹蔭下,喘著粗氣念叨著。
“這麽說,你知道他在哪裏了?”
突然一個人的聲音從羅康身後傳來,嚇得他縱身跳出了八丈遠。
“你是誰?”羅康回頭,見說話的人一襲灰白長衫,中等身材,臉上自帶凶相,正側眼看著自己。
“南方鬼帝杜子仁!”凶漢言到。
羅康驚詫,想不到一方鬼帝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來到此處,這一定不是巧合,其中必有蹊蹺。
想到這裏,他抱拳言到說:“鬼帝遠到至此,不知有何見教?”
“當然是因為你這個禍頭!”杜子仁說著,揮了揮手,近千名陰兵陡然現身於密林各處,將羅康團團包圍。
“不過,我現在對你的興趣不大了,你剛才口中所言的薛爺,可是薛仲山嗎?”杜子仁問著羅康。
羅康見自己深陷重圍,心中焦急,看現在的時間,距離結婚典禮最多還有三個小時,就算是以鬼魂的狀態,從陝西飛到津門也並非易事,更何況現在還是白晝。
“我不認識什麽薛仲山,鬼帝你問錯人了,我還有急事,就不和您見外了,恕晚輩先行一步!”
言罷,羅康轉身就要離去。
“大膽狂徒,你以為今天走得掉嗎?”一名領頭的鬼將大喝一聲,先頭的近百名陰兵各持兵刃,嘶喊著向羅康衝殺過來。
羅康雖說沒有了八陣圖和萬年鱗甲,但是仗著前世羅成的體質,和全真派的劍法和內丹術,仍然強橫非常,隻見他開合有度,進退得法,赤手空拳便將這些雜兵一一放倒。
“你竟然還敢動手!”鬼將大怒道:“大家一起上,讓他知道鬼域陰兵的厲害!”
一句話,所有陰兵鋪天蓋地撲向羅康,如決堤洪水將其淹沒,盡管現在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段,但是整個密林在鬼氣的侵蝕下,竟變得非常寒冷。
羅康苦苦支撐,可是奈何對方人數眾多,其中還有不少身手不凡的古代將軍,加上自己體力漸漸不支,手臂和後背都遭到了刀斧的劈砍,劇痛之下,終於倒地被擒。
“可以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杜子仁走到羅康麵前問到。
羅康被好幾名大漢按著,雙膝跪地,傷口處不斷湧出鬼氣,身形也漸漸模糊起來。
“還是那句話!我不認識什麽薛仲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想不到杜子仁聽了羅康的話,竟然哈哈大笑,他道:“好好,你這個脾氣倒是合我的胃口,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隻是可惜了薛爺的女兒再難得到肉身了!”
杜子仁說著,掏出一塊銅牌扔在地上,瞬間一隻凶悍的巨獸便橫空出世。
羅康見狀大驚,但是他曾經聽薛爺說過在南方鬼域當差時的遭遇,薛爺也確實提到過杜子仁要用靈獸為佳琪再造肉身的事情,當他見到眼前這隻巨獸,便認為杜子仁所言不虛。
“鬼帝,你……你真要幫助薛爺的女兒嗎?”羅康試探性的問著杜子仁。
杜子仁笑道:“我的確對薛仲山恨之入骨,但是聽代我暫守鬼域的宋帝王所言,薛仲山曾在津門協助正一派天師鎮壓冤魂,拯救了萬千生靈,如若此言不虛的話,我確實可以不計前嫌,幫她女兒一次。
我想,他現在就在你的家中吧!”
“鬼帝明鑒!”事到如今,羅康也不得不承認了薛爺的所在。“薛爺確實在我家,但是他經常對我提及鬼帝您的好,至於您為何會如此憎恨薛爺,我想其中必有什麽誤會,你們相見的時候,還請鬼帝給薛爺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倒是替薛仲山想得周全,好吧!我會讓他說話的。”杜子仁答應著羅康,抬頭看了看封神台的方向繼續言到:“現在的問題是,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鬼帝開恩!”羅康這時顧不得顏麵,大聲喊著,不住地在地上磕著頭。
“你是仙家的重犯,開恩是不可能的!”杜子仁言到。
羅康哭訴到:“這個我明白,今天是我和未婚妻林梓大婚的日子,隻求鬼帝放我回去,讓我見上林梓一麵,之後或生或死,我再無二話!”
“對愛人有情,對朋友有義,你也算是條漢子,好吧!”杜子仁說著,揮手叫過四名鬼將言到:“高順、臧霸、魏續、宋憲,你們四人將羅康押赴津門,見過夫人後,即刻將其押赴南方鬼域關押,不得有誤!”
“得令!”四將叩拜言到。
杜子仁目送四將和羅康離去後,撿起銅牌,走到巨獸身旁言到:“井佗裟,你是不是也想薛仲山了?”
巨獸聞言,搖著尾巴,吐著舌頭,歡奔亂跳了好一陣子,而後趴在杜子仁的腳下,用他的大頭蹭著鬼帝的褲腳,但它的力道沒有控製好,險些將鬼帝掀翻在地。
“行了!行了!你這般模樣成何體統,小心我揍你啊!”
受到杜子仁的恐嚇,井佗裟怏怏退去,口中不住地念叨著“對不起。”
杜子仁沒有理會它,轉身對千名陰兵言到:“你們繼續在此地設伏,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去,三日後的子時,撤兵返回南方鬼域即可,我去去就回!”
這時,剛剛發號施令的鬼將湊到杜子仁身邊低聲說:“鬼帝,府君曾有嚴令,五方鬼帝各守封神台周圍要害之地,不得擅離職守,您和後漢的四位將軍離去,倘若有個萬一,恐怕不好在府君麵前交代啊!”
杜子仁聞言猶豫了片刻說到:“此處南北的雪山溝和周家嶺,東方鬼帝神荼和中央鬼帝嵇康正分別在那裏據守,要是有異常情況,馬上向他們求援便是!”
“這樣好嗎……”
杜子仁沒有理會鬼將的疑問,將井佗裟收入銅牌後,便遁地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