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命案
“怎麽不行?”
楚天不爽的說道,他本來以為這件事很簡單,隻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已,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讓他苦惱至極。
隨著楚天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一方的身上。
這讓李一方感覺猶如針芒刺背,坐立不安。
想了半天,他眼珠子忽然咕嚕嚕一轉,說道:“這些誰都都是我當初從銀行貸款買的,即便全部賣了都不能償還貸款,更不要說給他們安置費了!”
聽到這個解釋,很多人都沉默了,當然了,李壯他們更多的是憤怒。
“那我就管不著了,我隻買下了地皮,至於這些工人,可不歸我管!”
楚天無奈的聳聳肩,不打算管這事兒了,反正正主也喊過來了,他既沒有責任也沒有必要再淌這趟洪水。
聽到楚天這麽說,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李一方立即急眼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口。
“給你三天時間,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到時候我來接收地皮!”
說完這句話,楚天就直接轉身離去。
米小琪也帶著一眾助手緊隨其後。
後來場上隻留下李一山與一眾工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兄弟們別著急,我們有話好好說!”
看到眾人摩拳擦掌的樣子,李一方急忙求饒,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傑出青年企業家”根本不會是這些長年奮戰在第一線的工人的對手。
……
後來發生的事情楚天就不知道了,隻知道當他三天之後再次到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那些工人,整個工廠都已經搬空,非常冷清。
“你說他用了什麽辦法?”
楚天看著孤零零的工廠,有些擔憂的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乖乖賠了錢!”米小琪毫不關心,她隻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對此楚天隻是點點頭,就沒有再問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不知從何處來,他苦思冥想都沒有答案,不過也並不需要什麽答案了,因為在他剛剛踏進工廠的大門之後,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警笛聲。
“你好,你是楚天楚先生嗎?”
一個身穿警服的幹練中年人走了過來,他先是把自己的證件給楚天看了一眼,這才不鹹不淡的問道。
“沒錯,你們有什麽事情?”
楚天簡單的掃了一眼證件,上麵寫的名字是張景龍,證件編號也清晰可見,基本確認無誤,因此如實回答。
“是就行了,我們這邊有個案子,還希望你能配合調查,和我們回局裏一趟!”
張景龍不鹹不淡的說道,眼睛中沒有絲毫的表情。
“什麽案子?”楚天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近來並沒有犯什麽事啊。
“你到局裏就知道了!”
可惜張景龍並沒有為楚天答疑解惑的意思,語氣依然不鹹不淡,冰冷無情。
“好吧……”楚天隻好答應了下來。
“老板……”
見到楚天真的要跟對方回去,米小琪馬上急聲叫到。
“不要擔心,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就是了!”
楚天溫言勸慰,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色。
“哼!”張景龍旁邊一個稍顯年輕的警察輕輕哼了一聲,隨即轉過頭去,倒也沒有說什麽。
就這樣,楚天被一路帶回了警局。
審訊室內!
“你叫什麽名字?”
“楚天!”
“性別?”
“您看不出來嗎?”楚天有些無語的吐槽。
“別廢話!老實說!”
“好吧!男!”
“年齡?”
“……”
在一串毫無意義的問詢之後,終於進入到了最重要的關頭。
“八月三號淩晨兩點你在幹什麽?”
坐在楚天對麵的女警察看起來麵容姣好,但此刻卻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自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楚天。
“半夜兩點?當然是在家睡覺了!”
楚天有氣無力的回應,警察局他也不是第一次進了,對於這些警察的手段也大多都比較了解,隻要別動私刑,對他來說都問題不大。
“睡覺?誰可以作證?”
那個女警察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楚天,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楚天。
“當然是我老婆了,不過她說的話你們姓嗎?”
楚天微微抬了下眼皮,頗為不屑的說道。
聽到楚天竟然這麽說,而且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女警察當即就炸毛了,心中更加認定了楚天的嫌疑。
“你給我老實點!”
她杏眼一瞪,大聲嗬斥。
“你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了?沒有的話我還有事要忙!”楚天打了個哈欠,不想再繼續玩下去了。
“哼哼,想走?沒門!”
本來按照流程,他們隻是把楚天帶過來詢問一番就行了,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楚天確有嫌疑,隻是有一點點動機罷了。
但是在看到楚天這番作態之後,女警察卻怎麽都不願意放人了。
“你難道還想把我擅自關押?”楚天驚奇的說道,他之所以急著出去,是覺得這件事比較蹊蹺,所以向出去調查一番。
“按照規定,我們有權利扣押你二十四小時!”
女警察得意的看了楚天一眼,“當然了,如果你老實交代,說不定待會兒就能走!”
“你問什麽我都已經說了,還想讓我說啥?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楚天隻覺得莫名其妙。
“讓你說實話,不是謊話!”女警察大聲強調。
得!陷入死結了,楚天的話對方又不信,而楚天又不能自汙,所以這個結注定無法解開了。
“那你得先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楚天無奈的說道。
女警察歪著腦袋一想,隨後從文件袋中掏出來一張照片遞給楚天,“這人你認識嗎?”
楚天順手接過照片,定睛一看,發現還真是個熟人,“李壯,億紡工廠的工人,怎麽了?”
這個人正是三天前帶頭攔在工廠外的那個工人,他對其記憶非常深刻。
“他死了!”女警察低聲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但是他,他家裏的妻子,孩子,以及老母親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