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死纏
今天太陽不錯，湖麵卻迷霧重重。
雖然不是周末，但是公園裏遊玩的人也是有的。他們行走在道路上，看到遠處的湖麵，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是什麽奇觀啊？這麽晴朗的天氣居然有霧。”
“怕不是在拍鬼片哦。”
誰也不知道，此時迷霧之中，楚天正麵臨一場危機。
楚天手迎著匕首的寒光抓去，那人冷笑不已，空手奪白刃，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在電視劇電影裏才有吧。
旁邊還有船隨波動蕩，引得周圍水波嘩啦啦響。
楚天就在那人冷嘲熱諷的瞬間，忽然又縮了進去，躲在船下。那人眉頭一皺，不解他用意。
“少耍花招！”她冷聲道，手抓住船舷，使勁一翻，整個船體倒扣起來。
嘩啦啦！
水波激蕩，楚天卻不見蹤影。那人腳在水麵點了兩下，仿佛踩在一塊果凍上，身體往下沉，但水沒過她腳踝之後，卻反彈起來。
嗖！
她手提著沉重的木船，淩空躍起一米多，仔細低頭尋找，還是沒有楚天的蹤影。
她眉頭緊鎖，暗道：“人去哪了？”
雖然公園裏的湖是人工湖，但是最深處水深達三米，恰好就是翻船所在處。所以這蒙麵人不相信，楚天會一直藏在水下。她盯著水麵，隻看到漣漪波蕩。
忽然間，一隻手從船舷下探出，閃電般地抓住那蒙麵人手腕。
“啊！”蒙麵人猝不及防，叫了一聲，撒開手。
撲通！
船掉回水裏，濺起一片浪花，咕嘟咕嘟，船吃水，向水裏沉去。
楚天抓住那女人手腕，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這艘船要是沉了，我得陪人家好幾千，你跟我有仇啊？”
說完，他拽著那女人往下墜去，撲通，兩人跌進水裏，楚天一把抓住船舷，使勁把船往上舉。
還好，船是倒扣的，他把船托上水麵，也就那麽漂浮著了。
“啊！”女人被按在水裏，當成他的墊腳石，冷不防吃一口水，發出短促的驚呼。
楚天聽了，禁不住心頭一喜，這娘們不會水，那太好辦了。
他浮起來，深吸一口氣，抱住女人往水裏一沉。
咕嘟嘟嘟！
氣泡不斷湧出，兩人很快消失在水麵。
水下，女人拚命掙紮，每次剛要浮出水麵，卻又被楚天一把按進去。咕嘟咕嘟，又喝了一大口水，眼冒金星，憋氣難受。
楚天帶著她冒出水麵，手臂勒著她脖子問：“你是誰，幹嘛來找我麻煩？我得罪你啦？抓你家魚了還是吃你家蝦了？快說，不然我勒死你！勒不死你就淹死你！快說～”
“咳～我～嗚，咕嚕！”那女人不小心又被濺起的水花嗆到，喝了幾大口。
如十幾次，她終於精疲力竭：“你xx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楚天愣了一下：“那你說吧！”
他抓住船體，保持平穩，胳膊鬆了一點。
女人直翻白眼，楚天這才注意到，她的麵罩不知什麽時候掉了，長得居然還挺漂亮。
一雙嫵媚的眼睛，就像電視劇裏的妲己，勾魂攝魄的。楚天心裏暗自提醒自己：“千萬別上當，不管她說啥都別信。”
一隻大手，悄悄地在往下遊走。
於是這個女人開始說了：“我來……你手拿開！”
她一腦門黑線，心裏鬱悶至極。任務沒完成不說，還給人吃一嘴豆腐？
“拿開你就殺我，你當我傻啊？”楚天哼一聲。
她鬱悶大吼：“那你特麽能不能別摸我胸部？”
“啊？這裏是胸嗎？抱歉，我沒注意到，嘿嘿。”楚天稍微挪開一下，又很嚴肅地吼回去，“趕緊老實交代，不然把你送公安局去！”
“我來～找一個人，他欠我錢，我討債呢。”女人回答。
這次換楚天一腦門黑線，老子信你個鬼喲，就你這樣的，哪個人敢欠你債？就算是欠了，怕也不是普通的債吧。
“你找就找，幹嘛來弄我？”楚天道，“老子又不欠你的。”
“啊，不好意思，你倆長太像了。”那女人回答。
楚天哼一聲，心裏琢磨該拿她怎麽辦。
冷不防，他感覺胳膊劇痛，低頭一看，媽蛋，那女人居然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疼也不撒手！楚天鬆開船體，一把抓向女人胸口，使勁揉搓。女人更生氣，咬住不撒口。
兩人就這麽在水裏僵持著，起初楚天還能保持平衡，可漸漸的，他倆都朝水裏沉去。誰也不肯先低頭，都在賭對方撐不住。
那女人狠狠地咬，血都冒出來了還不撒口。楚天抓得更肆意，還一口咬住她耳朵。
雖說楚天水性不錯，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水性再好也不中用。
盛怒之下，楚天咬住那人不放，可是自己也吃了幾口水，嗆得喘不上氣來。那女人畢竟也是修道者，乘機掙脫，反手掐住楚天的脖子。
兩人就這麽在水裏糾纏著，誰也占不到上風，反而是漸漸地一起沉了下去。楚天想要勸她放手，結果一個不留神就喝一大口水。那女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楚天雖然有珍珠傍身護體，能在水下呼吸的時間比普通人長數倍，但是也耐不住這麽折騰啊。
漸漸的，他感覺渾身乏力，頭暈眼花，全世界都在向他相反的方向遠離。
實際上，那個女人的狀況更嚴重，她已經窒息缺氧了。
砰！
忽然一聲悶響從那女人後腦勺處傳來，接著楚天就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他漂浮上來，終於吸了飽飽的一大口新鮮空氣。
嘩啦、嘩啦！
水波蕩漾，接著發生了什麽，楚天全不記得了。他隻知道，自己醒來之後，人在岸邊，和那個蒙麵女人並肩躺在一起。人們遠遠圍觀、議論，還有人拍照，旁邊很多警察在維持秩序。
齊小凡跪坐在他頭前，抱著他輕聲呼喚著：“小天，你醒醒啊！”
她身上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水，焦灼的眼神裏，透著無盡的悔恨。
“我幹嘛不早些過來幫他？這樣他也不至於……如果他有事，我一定會先殺了那個女人，再追隨他而去！”齊小凡在心裏發狠。
“咳！”楚天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差一點把肺給咳出來，媽蛋！”他罵了一句。
齊小凡愣住，接著長長地鬆口氣，還好，知道罵人，死不了了。
她緊緊抱著楚天的腦袋，狠狠抓了一把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