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杯苦水
楚天在大門口來回轉悠溜達,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樓上一個房間裏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原來汽配廠門口,有一個很隱蔽的攝像頭,正好能把門口這段路照著。
楚天不知道啊,就在這裏轉悠。人家二樓監控視頻,把他給照清楚了。
那看監控的人,正好是毛大勇的小弟,一看到是楚天,趕緊去找毛大勇。
此時毛大勇正在一間臥室裏,看著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睡覺的齊小凡流口水。
他混了一輩子,女人也玩過不少,可是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
剛才抓回來,他卻一直在忙別的,現在空下來,正好……毛大勇搓著手,迫不及待地扒掉自己的上衣。
“毛哥,快來!”手下不合時宜,衝進門來。
毛大勇皺著眉頭:“做什麽?”
“楚天來了!”手下看到這一幕,心知肚明,尷尬地說,“額,要麽您先辦事?”他心想,等老大辦完了,兄弟們也好享受享受。
毛大勇現在一聽到楚天的名字,便恨的咬牙切齒,哪還有心思辦什麽事?
“哪呢?”他哼了一聲,套上背心轉身出去。
跟隨手下來到視頻監控室,看到了楚天晃動的身影,毛大勇臉上浮現出一絲凶狠。
“咋辦?”手下問。
“還能咋辦?外甥打燈籠,照舊!對了,這小子能打,給他劑量加倍,三倍!”毛大勇惡狠狠地說。
所謂的針劑,都是他們冬天裏偷摸打狗時存下來的。之前齊小凡也是中的這個針,中了針之後,醒過來人會特別口渴。
“好嘞!”手下答應著。
楚天轉悠來轉悠去,不見任何異常。此時天又沒有完全黑,他隻好暫時按耐住不安的心,等待著。
“回頭天黑了,跳牆進去。”楚天暗道。
咻!
不等他這念頭落地,隻覺得脖子上被針刺一般疼了一下,接著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向地麵栽倒。
他掌心,有一絲白光浮現了一下,紮針的人看到,禁不住歪頭好奇地打量。不過那光一閃而逝,那人便道:“難道是我眼花了?”
等楚天倒下,原本在一樓打牌的人迅速跑出來,將他抬了進去。原來這裏就沒有一個正經八百的工人,全部都是丁勇養的痞子。
毛大勇親自下來看,見楚天昏迷,便憤憤地狠狠踹他一腳,
“給勇哥打電話,告訴他人抓到了,讓他來看!”毛大勇道,“哦,委婉地告訴他,他若不來,人我就送他家去殺。想玩兒我,我毛大勇也不是傻子!”
原來他一早就看出丁勇老謀深算,一直在算計他們。
手下依言去給丁勇打電話,誰知丁勇卻死活不接。
“咋辦?”手下問道。
毛大勇也不急:“先撂著,我去辦點事。”
說完,他咚咚咚上二樓去了。手底下人看到了,心裏都清楚他去幹啥了。樓頂上可是有個大美女,哪能讓她閑著?
等毛大勇走了,其他人也都四散,把昏昏沉沉的楚天綁手綁腳,丟在一邊不管了。
“哎哥幾個,不管他啦?”一個小混混見其他人都走了,喊道。
“反正被注射麻醉劑,又捆得跟個粽子似的,用得著管麽?”毛大勇的親信道,“老大在上頭快活,那有個大美妞。咱們也去洗洗,排隊等著吧,嘿嘿~”
“就是,一頭水牛也醒不來!”
他們哪知道,楚天因為有珍珠的緣故,體質早已異於常人。別說那點針劑,就算是再來十倍,也隻能讓他手軟腳軟,不會讓他失去意識。
他剛才之所以不動,白挨了兩腳,純粹是為了麻痹金鏈子他們。可是在聽聞金鏈子抓了個大美妞,並且就在樓上之後,楚天急了。
那一定是齊小凡沒錯了,這死丫頭,讓她別亂來,現在吃虧了吧?她是警察沒錯,功夫好也不是瞎掰的。可是她哪裏知道,人心險惡,跟丁勇、金鏈子這種人打交道,必須得比他們更精明更‘壞’才行。
楚天看看四下無人,開始鬆動手腳。雖說這些人給他綁了死扣,可別忘了楚天是幹嘛的。
漁民出身,從小就跟漁網以及各種繩結打交道,這點根本難不出他。
正解繩子時,突然有人走出來了。他趕緊躺著不動,假裝還在昏迷。
出來的是金鏈子的一個手下,手裏端著一杯水。不過楚天鼻子尖,已經聞到那杯水味道不對。
“喲,光哥,幹嘛呢?給老大送水?別傻了,老大現在可不希望任何人打攪他。”那送水的人進了樓道,迎麵碰上個同夥,同夥打趣道,同時兩手握拳,挺了挺胯,做個猥瑣的動作。
“切,你懂啥?這就是老大讓送的!”送水者道,“這裏邊啊,有好東西。男人女人喝了,幹那事兒特來勁兒!”
“嘖嘖,還有麽?待會兒給兄弟留點…… ”
楚天聽了兩眼直噴火,心道,這幫家夥真特麽是畜生啊。他也顧不上埋怨齊小凡不懂事了,趁著四周無人,三下五除二解開繩子。
回頭一瞧,他躺的地方還挺顯眼,沒人容易招人注意。
想到這,他急忙來到剛才那兩人對話的地方,果然發現一個小房間裏,有個家夥正躺在機床上玩手機。
楚天躡手躡腳走進去,劈手一掌砍昏了他。又急忙給兩人換了衣服,把那人當作替身,綁在原來的地方,麵朝牆壁側躺著。而後,他急急忙忙溜上樓。
二樓有四五個房間,門對門,楚天一時也不知道哪個房間是關押齊小凡的。他隻好一間一間的找。
卻說楚天在忙活的同時,金鏈子也在拚命忙活。手下送來了摻了藥的水,他端在手上,看著躺在床上,玲瓏剔透的美女,口水滴滴答答往外流。
“真想不到,我毛大勇此生還有這種福氣。嘿,幹了這個妞,就算馬上死,我也值了!”他心頭按耐不住的狂潮,澎湃著鄙陋的身體。
齊小凡‘嚶?嚀’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對發生的事,幾乎毫無印象,隻是覺得身體到處酸痛,口渴難耐。
“水…… ”她呢喃道。
“在這兒呢,要水是吧?喝吧,喝了就不渴了。”一人在她耳畔說,同時一隻玻璃杯塞到她手裏。
齊小凡迫不及待,將玻璃杯送到唇邊,將喝之時,突然意識到什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