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貝青鬆
“我是她親、叔、叔!”男子一字一頓,皮笑肉不笑道。
說完,他解開自己的外衣扣子,靠在沙發靠背上,冷冷盯著楚天,又看著貝微微,似乎在等她的解釋。
楚天眼皮一番,心道,好麽,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腦筋極速轉動,想著對策。
貝微微急忙道:“叔叔,他可能誤會了,怕你們是……總之,他是我朋友,快放了他。”
“哼,朋友?男朋友還是普通朋友?”小胡子哼一聲,故意道,“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不可能放了他的。”
“男朋友又怎樣,普通朋友又怎樣?現在都啥年月了?別說你是她叔,就算是她親爹也管不著!”楚天被壓製著,憋得臉紅脖子漲,青筋挑老高。
“死鴨子嘴硬!你要是她普通朋友還這麽對待她,我就把你爪子剁下來。你要是她男朋友,我就把你鳥兒剁下來。你選一個吧……”
貝青鬆一臉輕鬆,解開脖子下的扣子,似笑非笑看著楚天。
“叔叔!”貝微微終於忍不下去,“你鬧夠沒有?放開我朋友!”
說完,她用力去扒開那兩人的手,把楚天解救出來。誰知這家夥,腦袋就像粘在桌上一樣,就是不肯起來。
“楚天,你幹嘛呢,快起來!”貝微微心累極了,叔叔和楚天,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別急,我都不急,你急啥?這位大叔,我兩個都選,你看著辦吧。”楚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過,弄了我,恐怕你要一世後悔喲。”
貝微微快氣死了,一屁股坐下,卻覺得楚天正在碰自己的胸,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家夥,看是看不透他!
“喲嗬!”貝青鬆哈哈一笑,仿佛聽到世上最好聽的笑話,“我說,我貝青鬆四十歲了,捅過天下過海,還真沒誰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說完,他又看著貝微微,一臉嚴肅道:“丫頭,你想我今天放了這傻小子,沒問題。但是你得跟我回家去!”
雖然嚴肅,話語中卻帶著祈求的口吻。
“我不,在這兒我挺好的。”貝微微一口回絕。
楚天道:“爺們,你想知道有啥可後悔的?耳朵拿來。”
貝青鬆被侄女兒嗆了,心裏憤懣不平,湊上前去,要聽楚天說什麽。如果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今晚就打算真把這小子給剁了。
楚天湊他耳旁說了幾句,貝青鬆臉『色』突變。
原本嘴上一抹小胡子,臉孔削瘦,相貌還算英挺不凡。可這一變,直接就猙獰了。
“你怎麽知道?”他低聲喝問,還不敢挑明了說,怕被別人知道的樣子。
楚天嘿嘿一笑:“你兩手一直不時按腰,難道不能說明問題麽?最近你媳『婦』兒沒少抱怨吧?嘿嘿……”
楚天這麽鬼鬼一笑,直接讓貝微微和其他兩人哭笑不得。
貝青鬆的臉『色』更難看了,一拍桌子,差點跳起來:“你說什麽?”
“瞅瞅,給我踩到痛腳了吧?要我說你這也不算啥事兒,紮兩針,吃服『藥』就好。”楚天臉繼續貼在桌上。
貝青鬆抿嘴,坐回去,漸漸冷靜下來:“差點給你這小赤佬騙到。”
“叔叔,那可不一定喲。我認識楚天蠻久了,知道他有這個本事的。”貝微微道,“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妨試試看。”
貝青鬆坐不住了,他最疼侄女兒,也相信這丫頭說的話。
思量幾分鍾,他起身道:“我們走!”
貝青鬆帶人離開,楚天衝他背影吆喝:“哎,爺們兒,你隻管把我貼桌上,不管拉下來?真沒責任感……”
“走都走啦,快起來啦。”貝微微哭笑不得,今天見識到楚天的另一麵,還真是胡攪蠻纏犯渾的很。
不過,她內心倒是感激楚天的這根混筋,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就被叔叔強行帶走了。
楚天沒拉起來,電話響了。貝微微接了,隻聽叔叔說:“把那小子帶來。”
貝微微見楚天豎著耳朵聽,便衝他做個無奈的手勢,並把手機放在楚天臉跟前。
“哎喲喂,我起不來,臉貼桌上了。恐怕得這爺們來把我請起來……”楚天故意拿腔作勢道。
五分鍾後,貝青鬆氣急敗壞、風風火火回到藍點酒吧。
他臉『色』鐵青,兩隻手扳著楚天的腦袋,竟然真的把他從桌上請了起來。
十來分鍾後,他們來到隔壁酒吧頂樓一間辦公室。嗯,這裏裝飾的很像是ktv包間。不過楚天可以肯定,這些裝飾品一定價值不菲。
後來他才知道,整條酒吧街都是貝青鬆的。
“這兒沒人了,你說吧,怎麽治?我醜話先說前頭,倘若治不好,你就……”貝青鬆陰沉著臉。
“隨你處置。”楚天道,“我知道,像你這種人都是手眼通天的。我們小老百姓鬥不過你們……”
“少廢話,開始吧,器械都給你準備好了。如果治好了,我會給你重酬。”貝青鬆道。
“哪敢啊,您隻要別動不動把我貼桌上就成。”楚天酸唧唧道。
貝青鬆被氣個半死,臉更青更猙獰了。
楚天指了指沙發,讓貝青鬆去趴下。他拿消過毒的針,開始給他針灸。
他一邊學習腦海中的施針方法,一邊暗中調運靈水,浸潤針頭。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第一次紮針結束。
楚天放下針,洗了手,回來拍拍貝青鬆。
貝青鬆睡眼惺忪地醒過來,剛才實在太舒服,他居然睡著了。
“啊?這就好了?”貝青鬆問。
別管這小子針灸對他的病有沒有用,可有一點,他很久沒睡這麽舒坦了,盡管隻有半小時。
這麽一來,貝青鬆對楚天的態度,不由自主好轉,臉『色』陰轉晴。
“不然呢?”楚天笑道,“你這病啊,主要是壓力太大。甭管遇到啥事,別急。要是真煩悶,青山綠水的去走一走。你們有錢,去哪都去得了。”
“錢?嗬嗬……”貝青鬆苦笑,馬上又收斂心思,嚴肅起來,“關於我的病,你要保密!還有,下一次治療什麽時間?”
“那得看我啥時候有空,這回我是來省城辦事,馬上就回去了。”楚天道,“下次治療,恐怕你得自己跑一趟了。”
“什麽?”貝青鬆還想擺譜,一看到楚天笑嘻嘻欠揍的臉,想起他貼桌上不肯起來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子說到做到,“好吧,我知道了。”
貝青鬆悻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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