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畫作
可我的身體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實在是讓我困惑了起來。
我跟身體聯係的那根紅線分明就告訴我,我的身體的確是在養老院內。
並且通過紅線不斷發亮的程度,我可以覺察的出,我的身體就在這間房間裏。
就連我也感知到了我身體跟我之間的磁場聯係,可我怎麽尋找,卻都尋不到。
我焦急了起來,可這間房間並不大,我毫無遺漏的都檢查過了,根本不可能有再藏得下我身體的地方了。
我想要離開這間房間,卻看見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我對他有些印象,是養老院的院長曾粵興,曾粵興這個人,如今也有五十多歲的年齡,可以他的大半個人生,都是在這家養老院渡過的。
我這句話並沒有半點誇張,曾粵興自從創辦了這家養老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養老院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交代員工去辦的。
可以,他自己給自己設了個牢,再也沒有出去過。
隻不過這個把他關進去的,是他自己。我飄在半空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曾粵興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朝我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的,他又移開了視線,應該是正好視線跟我撞到了。
雖我知道曾粵興是個什麽人,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雖曾粵興一直呆在養老院內,可他從來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是以我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曾粵興清理了下這間房間的衛生,又重新離開了。
這間房間內,再次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飄在半空中,我的心裏越發疑惑。曾粵興作為養老院的院長,為何要親自來打掃這間沒有人住的房間。
而且我如今才發現一件事,這間房間雖有曾粵興負責打掃,可灰塵是無時無刻都在落下的,所以不可能絕對的打掃幹淨。
可這間房間內,就好像是無菌室一樣,我看不到任何一點穢物的存在。
所以剛剛曾粵興,也什麽垃圾也沒弄出去。
他要是負責整理這個,都沒有發現這間房間的古怪嗎?
還是……他剛剛真的看見了我。
我頓了頓,如果真的是這樣,曾粵興剛剛根本就不是來打掃衛生的。而是因為他發現了我,所以才這麽做。
難道這間房間內,藏著什麽不可告饒秘密嗎?
還有我的身體,到底在這間房間內的什麽地方。
我心知一旦我還在這個房間內,曾粵興發現我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房間真正的秘密揭開來給我看的。
隻是我要是離開了這,曾粵興在這到底做了些什麽,我也毫不知情。
我到底是該留還是該走呢?
我一時有些做不出來決定,而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從這間房間的牆上穿了過來。
來人正是煙蘿螢,我看著許久未見的煙蘿螢,一時有些吃驚。
“你也變成意識體了嗎?”我驚訝地看著煙蘿螢,她的身上,難道也發生了跟我一樣的事情。
煙蘿螢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話。
我朝她走了過去,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發現她並沒有變成意識體。
意識體與意識體之間,身體是不可以互相交互的。
可我的手指,卻分明穿透了煙蘿螢的臉頰。
“這是讓自己隱去氣息的辦法,我先走了。”煙蘿螢拿出一張紙來,隨即就再次地離開了。
我想要追上去,然而煙蘿螢拿出的那張紙,卻是在不斷的變成灰燼著。
我猶豫了下,還是趕緊朝紙條看去。待我看了一遍之後,那張紙也徹底的化為灰燼了。
好在我的記憶力向來比較好,什麽東西但凡看過一遍,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那張紙上的咒語其實十分的難念,但不知是我以前經常念還是什麽原因。明明是極為難念的一段咒語,我卻十分順利的念了出來。
念完之後,我能否更加明顯的感覺到我的意識體,也變得越發透明了起來,幾乎要徹底消散了。
隻不過曾粵薪底能不能夠看見我,我還是無法確定。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結果了,在煙蘿螢走了沒幾個時後,曾粵興又再次地進來了。
而這一次,他真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看著他走到掛在牆上的那副山水畫當中,隨著他手放在上麵,整個人就從畫前消失了。
而那張畫裏,則是多了一個饒身影,但是非常,並不起眼。
礙於這裏是曾粵心地盤,加上我不知道這幅畫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是以我也不敢貿貿然進去。
打算著等曾粵興出來後,我再想辦法進那幅畫。
不過在等曾粵興出來的時間,我也在研究著這幅畫。
這是一幅占據了半麵牆的畫作,而曾粵興進入畫作後,所占據的大不過花生大。
如果不是我變成意識體之後,耳目都變強了,根本不可能發現他變成了畫中的哪一部份。
而曾粵興也在畫作中緩慢地移動著,如果不是一直看著那幅畫,根本就不會發現裏麵有個人,正在不斷的移動。
而曾粵興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鍾,進入了一個山洞。
讓我感到遺憾的是那個山洞中的景象,我根本就看不見,黑乎乎的一片。
歎了口氣,我隻能繼續守在外麵。也不知曾粵薪底在裏麵幹了些什麽,竟然待了兩個多時才總算出來。
而且他出來還並非是自願的,而是這間房間的外麵,有工作人員警察來查案子了,要求院長出麵配合。
大概是因為曾粵興警告過他們的緣故,所以他們根本不敢進入這間房間。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曾粵興出來的時候,腳步要快得多。用十分鍾的跑步速度跑完了剛剛的路程,然後便從畫作裏再次的鑽了出來。
不知為何,我感覺曾粵心整體精神,看上去都極為的衰弱。
而等曾粵興離開之後,我也沒有敢這麽快就鑽進畫作裏。
而是等了一個時曾粵興還沒有回來後,方才按照剛剛曾粵心方法,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