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華謹托夢
怎麽辦?我哪裏知道怎麽辦?這事誰不是第一次經曆?
我問他是怎麽知道我和華謹在這裏的,他說是打聽的,還說是房東告訴他的,因為幾年前的時候,一個和華謹長得很像的青年,去家屬樓那邊采訪過她,當時說的就是黑白辦事處,然後他順著一打聽,就找過來了。
我猜測房東老太肯定知道點什麽,就是不願意說罷了,不過現在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隻能等華謹回來才行。
我告訴睡衣男,讓他等華謹回來,睡衣男說可以,不過他去上了個廁所之後,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次恢複成了一副傻缺模樣,隻是告訴了我一聲他先回去睡覺了,然後就這樣一步一頓的走了。
我真的很奇怪,怪異的看著睡衣男的後背,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那麽一晃眼的時間,我似乎看到了睡衣男的身上還有一道影子一樣,可就是這麽一晃眼,什麽都不見了。
說來也奇怪,睡衣男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很熱燥,風扇都不夠用了,直接開了空調,坐在沙發上盯著照片看。
其實這件事情最詭異的就是照片了,抽屜裏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照片,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放進去的,房東老太嗎?如果是她的話,她的目的是什麽,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這樣做的意義在什麽地方?
想不通,我也理不明白,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十二點多,華謹還沒回來,我也沒得辦法,隻能關了店門,在店裏睡覺。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因為是在沙發上睡覺的,所以睡得特別難受,聽到有人拍卷簾門我才睜開眼睛,渾身都疼,看窗外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大亮,都早上七點多了。
以為是華謹回來了,可拉開卷簾門的時候,居然是張小姐。
今天的張小姐又換了一身裝束,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披著長發,她看到我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問我華謹在哪。
我告訴她說,昨晚華謹離開之後,就沒有回來過,要不是有客戶突然上門,我也會跟著去。
聽到這裏,張小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突然蹦出一句話,說華謹可能失蹤了。
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張小姐這麽一說,還真讓我有點擔心,昨晚八點以前華謹就走了,現在都七點多了,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了,華謹都沒有回來。
不對啊,張小姐為什麽會這麽說?
“我告訴你,昨晚華謹給我托夢了!”張小姐環抱著雙臂說:“要不然你以為我一大早來這兒做什麽?看你這張臭臉?”
托夢這樣的事情我經曆過一次,所以說不信那是假的,可能是因為我昨晚睡得不好,所以華謹沒給我托夢,轉而給她托夢,又或者是張小姐和華謹,本來就有什麽秘密?
我立刻掏出手機聯係華謹,但是不管怎麽打他的手機,都是不在服務區,這個時候我終於意識到,華謹可能真的失蹤了,這種失蹤真的是太可怕了,就在昨天我們還在說華宸等七人失蹤的事情,今天華謹就失蹤了。
“一直都不在服務區,張小姐,你能具體描述一下昨晚的夢嗎?”我回頭問道,為了方便直接打開了手機錄音,和華謹待得幾天時間,我也習慣了錄音。
“在夢裏就是我在家裏吃飯,有人敲門,開門之後是華謹,他說他可能回不去了,讓我告訴你,然後就沒了,你打電話聯係上了麽?”
我搖頭表示沒有,緊繃著嘴唇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該怎麽辦,我當然清楚華謹是在排房那邊失蹤的,可能他的失蹤和竹子哥如出一轍吧,趁著時間還早,我得趕快去找阿鳳問問看。
我和張小姐一起鎖了門,知道我要去找華謹,張小姐也想確認這托夢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她開的車倒也方便。
沒有拒絕,我倆一起來到了阿鳳的住處,然而阿鳳家大門和屋門都敞開著,院子裏屋子裏到處都是傾倒的家具,破碎的茶杯瓷碗,可就是不見阿鳳的蹤跡,似乎昨晚這裏經曆了一場大戰一樣。
“這是誰家啊,看起來不像沒人住,這麽亂。”張小姐一臉嫌棄的樣子,捏著鼻子說。
這一下,我徹底沒了方向,扶起來院子的椅子,慢慢坐了下來,如果華謹當真失蹤的話,那麽很有可能,阿鳳姐昨晚也一起失蹤了,甚至說遇害了,這邊距離那對老夫妻的住處還有很遠,他們恐怕也不清楚。
“你坐在這兒發什麽呆呢,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張小姐沒好氣的看著我。
我點頭示意讓她走,打算再去化肥廠家屬樓看看,我得好好去問問房東老太,真希望她可以有什麽線索提供一下,華謹是否真的失蹤,還需要等兩天才知道,我也相信他,隻要他沒事,那麽阿鳳姐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保護阿鳳姐。
走出排房區的時候,我以為張小姐已經走了,沒想到她開車靠近了上來,還打開車窗讓我上車,隨後問我華謹到底有沒有失蹤,還問托夢這些事情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按照華謹給我解釋的方式,告訴了她一些靈和靈能這種事情,但她也不相信,隨後我讓她送我到化肥廠家屬樓之後,就和她分別了。
再次來到四樓,到了樓梯口,睡衣男的房門再一次打開了,他還是那個打扮,那個神態,跟傻缺沒區別,怔怔的看了我一陣,不等我說話,就後退一步,重重的關了門。
我習慣了睡衣男這個樣子,直接來樓道東邊,不過靠近這邊之後,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冷風,那種冷風刺骨的,讓我一下子就消去了大半的熱燥。
房東老太因為崴到腳的關係,在房間裏老老實實待著呢,我推開門的時候,她回頭看著我,點頭笑了笑,雙眼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