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寂滅
十裏長廊是一片寂滅之地,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能夠看到距此不遠的隱宗王都!
一行人緊跟著林鄴前行,很快便到達王都城門。
王都前方護衛的是隱神衛,仿佛刻意在等待林鄴一般,他們完全沒有阻擋林鄴,而是快速將他們迎入王都!
十裏長廊之內發生的事情,劫與慎相互間都知曉。
劫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但同時又非常欣喜,林鄴的能力超出他的想象,這讓他肯定他在這段日子裏所做的一切。
而另外一邊,慎卻是氣急敗壞。
二十名暮神衛,積累了數百萬年的精銳,居然一瞬間全部折損。
在暮光王都王城大殿之內,暴跳如雷的慎不斷大聲狂吼,守候在他周圍的剩餘暮神衛都是噤若寒蟬。
“不可能,怎麽可能!”
“絕不可能,二十名暮神衛,足以將他們抹殺殆盡!”
“劫的動向我一直都有掌握,他不可能出手,而其餘隱神衛出手也隻是送死而已!”
“區區幾個流民,怎麽可能瞬間誅殺我二十名暮神衛!”
“該死的,該死啊!”
“我恨我不能親自出手!”
“可惡!”
慎仿佛已經癲狂一般,一邊怒吼,一邊朝著周圍的石柱揮拳,一時間王都大殿地動山搖!、
慎此刻的癲狂,全因暮神衛的死亡,損失太過嚴重,讓他無法接受,然而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接受,這才是最為要命之處!
事實已經鑄成,再多的憤怒也無濟於事,這一點慎比誰都清楚,可是他要宣泄,宣泄心中的憋屈!
他已經足夠重視這一次的刺殺,十裏長廊,他出動二十名暮神衛,對抗區區十一名隱神衛,這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怎會就會如此,他想不通,長時間的宣泄同樣無法讓他找到答案,隻會消耗他的體力。
親者痛仇者快的宣泄。
身處隱宗王都的劫,對暮光王都大殿所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正如同慎對他的王都了如指掌一般。
慎越是如此,劫就越是興奮。
伴隨著這份興奮,劫親自走出大殿,下王城迎接林鄴!
這是他的福報,是他兄長為他付出生命得來的。
林鄴一行人在隱神衛的護送下來到王城,劫從城樓上走下。
雖然內心激動,但劫還是那個劫,沒有半點變化。
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威懾十足,讓人看上去便會無比心悸。
林鄴注視著劫什麽也沒有說,陳風,白風站在林鄴身邊顯得非常緊張,此時白刑正被林鄴抗在身上,也隻有四女的狀況相對要好一些。
林鄴的心中無比憋屈,這一行走的太過艱難,這讓林鄴形成一種來自心靈的幻覺,仿佛終於回家一般。
劫望著林鄴一行人的慘狀,最終低下了他的頭。
隨後劫揮了揮手,周圍的隱神衛立刻安排林鄴入住王城。
在隱神衛安排林鄴一行人進入王城時,劫背著雙手看向城外的十裏長廊。
誰也不知道他麵具之下是何表情,但卻能感受到那一絲哀傷。
周圍的隱神衛都以退去,然而劫卻無法平靜下來。
“十一名隱神衛用死亡換來了他們。”
“他們的實力並未出現太大變化,與當初相差無幾,他們是怎麽做到誅殺二十名暮神衛的?”
“就連我都不可能輕易誅殺二十名暮神衛,匪夷所思啊!”
“兄長曾有預言,從那個世界走出來的人,將具備改變規則的能力,難道他們誅滅暮神衛,就是基於此力?”
“還有十裏長廊的爆炸到底是怎麽回事?”
劫凝望許久,在凝望的過程低聲呢喃著。
劫雖然是隱宗之主,雖然是隱宗之國的王,但他不可能知曉所有事。
他欣喜於林鄴等人的能力,同時卻又無法理解。
除了林鄴,無人能夠回答劫的這些問題,然而劫絕不會去向林鄴詢問。
時光緩緩流逝,天空刹那間漆黑一片,王都之內的能量石逐漸展現光華。
劫始終都站在城樓不曾有任何動作。
在完成之內,眾多隱神衛,在為白刑療傷,用冥天石療傷,而林鄴,陳風,白風以及四女,均在進行著同樣的事,之前他們的損耗非常嚴重。
八千冥天石爆炸,將二十名暮神衛重傷,可同時也對他們造成了傷害,恢複傷勢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冥天石。
冥天石的作用可不僅僅隻是成為火藥的替代物,他之所以能夠成為貨幣,是因為它能療傷。
隻要不是要命的傷勢,隻要有足夠的冥天石都能在短時間內恢複。
而隱宗絕不會缺少冥天石。
林鄴所有的計劃,所有的野心,都是需要依靠隱宗的資源。
現在已經到來隱宗,林鄴不需要擔心資源問題,開始以一種近乎於浪費的方式恢複周身傷勢,他要盡快與劫見麵。
單獨見麵,他一方麵想知道劫要他們到來,到底有何目的,另外一方麵是想要得到劫的全麵支持。
林鄴確實有能力讓隱宗之國全麵變強,他隻想得到劫的支持,最好便是能夠讓他自立門戶!
然而那又談何容易,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餡餅。
時間流逝,林鄴用一整個夜晚,讓自己傷勢恢複,順道將山河踏藏功完畢。
等到天亮的那一刻,林鄴便走出房門前去尋找劫。
劫知道林鄴回來找他,早已在王城大殿等待。
坐在王座之上,劫居高臨下,林鄴走入大廳之內,看向王座之上的劫。
林鄴不願屈膝下跪!
兩人就這麽相互對視著,劫在等待林鄴先開口,而林鄴在等待他開口。
兩者就像是在因為一件事而僵持一般,相互間均不願意退讓。
劫乃隱宗之國的王,而林鄴的身份隻是一個流民,他不具備與劫平等的資格。
然而林鄴的心中也有那麽一份尊嚴存在,屈膝下跪永遠不是他的風格。
誠然劫對其有恩,但這份恩不需要靠下跪來償還。
“吾已經等了很久,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麽一直等下去吧,你心高氣傲,我可以不在乎,但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亦或者想得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