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窺破
閩小念的即時接腔，更添我的忐忑情緒。
昨天晚上發生在練功場處的剔骨之刑，已讓我，深知佟曉的鐵麵無私，深知蒲瀾門的懲罰血腥嚴苛。
蒲瀾門的覺醒結果，無疑是讓新進人員腦海裏出現，感應和汲取月華之力的方法，以及運用月華之力操控海水的方法。
無論我從月華之力角度，開始審視月缺月圓與潮起潮落之間的規律，按照正常次序，是否能就此覺醒，正如閩小念所言，珠子吸幹了海水，如何都算是不正常事情。
如果我的覺醒是源於珠子吸幹了海水，我的覺醒，從某個角度來講也算是作弊。
倘若佟曉已窺破我覺醒時間段的經曆，並準備也剔骨於我，已身處蒲瀾門總部的我，即便拚盡全力，十有八九也難逃死劫。
得了閩小念的即時接腔，我令閩小念將我脖頸處的珠子收入其體內，再通知它和元寶，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如果佟曉準備剔骨於我，我即便拚盡全力十有八九也難逃死劫，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我再緩步也終是走到佟曉麵前後，從我再睜開雙眼持續冷眼冷臉關注著我的佟曉，朝著她的身體右側抬下下巴，無聲示意我立在她的右側。
我即時依言而行後，佟曉的目光再次關注向，新進人員所圍成的圈子的正中央位置。
“主人，現在這算是什麽情況？”隱身狀態下的閩小念，懸在我麵前戒備四顧著問詢我。
“不清楚。”我坦言告訴閩小念我也沒懂佟曉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們接下來，且走且看？”閩小念緊接著追問我。
“不然咧？”我杵在原地心中苦笑。
閩小念緊接著再告訴我，我的覺醒用了半個小時後，就此噤聲不語，我自然也持續保持沉默。
接下來時間段，佟曉除了不時的目光關注向，新進人員所圍成的圈子的正中央位置，其餘時間都滿眼思索狀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時間再過去三個多小時之後，再有新進人員陸續猛然睜開雙眼。
對此，佟曉沒有任何多餘反應，繼續冷眼冷臉沉默的杵在原地。
睜開雙眼的新進人員們，眼底無一例外都難掩激動情緒，沒得佟曉命令繼續盤膝坐在原處。
距離除我之外第一位新進人員猛然睜開雙眼，時間再過去半個多小時之後，佟曉令已睜開雙眼的新進人員們開始集合。
隨著她們開始集合，我遲疑下，沒得佟曉命令也加入到集合隊伍中。
佟曉如同無所覺，並沒搭理我。
集合完畢後，隨著佟曉抬起右手，朝著，新進人員最初所圍成的圈子的正中央位置，虛空抓上一把，依舊盤膝坐著的新進人員們同時睜開雙眼。
她們睜開雙眼後皆茫然四顧下之後，眼底皆難掩黯然情緒。
隨著佟曉緊接著瞟一眼堵死了通往結界更內裏的路的勁裝女子們，有兩名勁裝女子出列，將最後睜開雙眼的新進人員們帶出結界。
出入結界，兩名勁裝女子借用的，也是蒲瀾門合格門徒腰牌。
佟曉靜等她們離開後，宣布所有在場的新進人員，自此之後皆為蒲瀾門合格門徒。
“主人，她這意思是不追究了麽？”除我之外其餘新進人員皆滿眼激動情緒間，閩小念再問詢我。
“不清楚。她還沒講完話。”事態發展到這裏，我已覺得佟曉不會再難為我，但此刻就蓋棺定論為時過早。
佟曉再靜等其餘新進人員能按捺住激動情緒後，再開口是宣布，所有新進人員將放假三天。
三天之後，所有新進人員再回返山洞集合後，將被派發合格門徒令牌，再入蒲瀾門總部，就此為蒲瀾門總部添磚加瓦。
“有關你們在蒲瀾門所經曆的一切，你們需守口如瓶。倘若誰敢泄露半句，昨日雲雨母女的下場你們已然目睹。你們，能不能守口如瓶？！”從我加入到集合隊伍中，目光持續沒有關注向我的佟曉，講到這裏冷眼瞟我一眼。
“能！能！能！”我的心瞬間揪起，我雖麵色無異隨著其餘新進人員一起開合著嘴巴，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佟曉等新進人員的能字結束後，令其餘勁裝女子們，就此帶新進人員離開結界。
我隨著其餘新進人員離開原地間，佟曉叫停了我。
我就此頓住了腳步的刹那，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最終隻攥緊著雙拳杵在原地。
直到現場的其餘新進人員和勁裝女子盡數離開，我持續杵在原地，佟曉持續沉默著並沒靠近過來。
“跟我來。”隨著現場再無她人，佟曉率先朝著結界更內裏走去。
我穩穩心神，沉默著跟在佟曉身後。
我隨著佟曉走向結界更內裏時間段，沿途遇到的統一勁裝麵帶白紗的女子們，紛紛避讓並衝佟曉抱拳行禮。
結界更內裏的道路兩側的房屋，一間連著一間，樣式等同皆是用竹子搭建而起的。
房屋的門口，都掛著刻有編號的竹片。
越往更內裏，編號越靠前。
多數房屋，都緊閉著房門。
少數敞開著房門的房屋內的布置，簡單整潔大差不錯，除了門後一覽無遺。
佟曉在編號為8的房屋前麵頓住腳步，並推門進入其中。
編號為8的房屋內的布置，跟我之前看到的房屋內的布置等同。
“你是誰？”我盡斂情緒，也跟著進屋後，佟曉關閉了房門，冷眼冷臉冷聲問詢我。
“記寶兒。好奇門派生活，另加知道蒲瀾門曆來在一宮三門中地位顯赫，所以想要加入蒲瀾門。”我心中震顫，麵色無異著迎上佟曉目光給出答案。
“你到底是誰？”佟曉靜等我給出答案後，再次問出之前問題。
“……”我望著眼底沒有多餘情緒的佟曉，沒再接腔。
佟曉再跟我對視幾秒，收回視線走到屋內的圓桌邊坐下，再開口是讓我講下我的身世。
我遂將自己通過出馬弟子之口杜撰的身世，講給佟曉聽。
佟曉垂眸靜靜聽完我的講述後，沉默著不停用右手食指輕叩桌麵。
“在這屋內，你無需隱瞞可以坦言身世。我不會怪責你任何。”良久後，佟曉才再次開口間，目光再次望向我。
她雖依舊冷臉，但眼底情緒已複雜不定。
她的眼神變化，讓我頓時天人交戰。
我睜開雙眼後她的一係列表現，都彰顯著，她已窺破，我的覺醒經曆伴有異常。
我不清楚，她到底窺破了多少。
她因此對我的身世起了疑心，卻持續沒當眾拆穿我也沒懲罰我此刻又承諾不會怪責我任何，另加她在蒲瀾門的地位，另加她對雲雨和雲雨母親沒有任何心慈手軟，彰顯著，我的身世應該跟當年的鎮瀾宮宮主有關。
她，應該曾經效忠過當年的鎮瀾宮宮主。
不過，我上述猜測或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果我坦言身世，且自己果然跟當年鎮瀾宮宮主有關，她或許會拿我去邀功請賞也不一定。
“主人，莫若賭一把。”我天人交戰之際，閩小念沉聲建議。
“賭輸了，我和元寶陪你魚死網破。”閩小念緊接著再次發音。
“好。那就賭一把。”閩小念的開口，使得我的天人交戰告一段落。
我就此發音，除了閩小念的存在，將自己十歲那年逃離潯埔村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十二年後重返潯埔村，在潯埔村的經曆，盡數講出。
我特意向佟曉，詳細描述了莊姨的模樣。
考慮到莊姨或許也懂變臉之術，我又將莊姨的各種習慣皆講給佟曉聽。
我講述期間，佟曉除了持續沉默著垂眸望著桌麵，沒有多餘反應。
隨著我講述結束，屋內靜寂，佟曉就此抬眸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