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先聲奪人
隨著手中的湯碗脫手而出，為挽回局麵，我即時抱緊了腦袋痛苦了表情。
王婆連忙問詢我哪裏不舒服，我沒有理會她，再身體從座位上滑下，再在地板上蜷縮了身體。
演戲間，我針對王婆之前的問詢，快速做出分析判斷。
從閩小念的時時告知中我知道，我的演戲，使得王婆看起來，是真的有點小慌。
“師父，我沒事了。”我心中有了分析判斷後，穩穩心神，開始收鑼罷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可是嚇壞我了。”王婆長舒一口氣，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先幫我清理下身上沾染的湯汁，再扶我坐到她之前的座位上。
接下來時間段，王婆開始收拾湯碗跌落桌麵造成的殘局。
“師父，您剛才問我，今天為什麽要假裝不認識五更？”我懂得先聲奪人的道理。
“我同意以身養成金蠶蠱的時候，本就已做好了以命搏命的打算，始終不曾對你有過怨憤情緒。但我一直害怕，自己會因金蠶蠱死掉。”我緊接著再次開口發音。
“我不認識五更。如果我認識五更，我絕對會求他在您麵前幫我講個情，別再以我的身體養金蠶蠱。”我話語講到這裏，暫停發音。
從閩小念的時時告知中我知道，隨著我開口，王婆收拾殘局的動作頓住，審視目光望向我。
隨著我話語講完，王婆眼現了然情緒，收回關注我的目光點點頭，再繼續收拾殘局的動作。
“師父，您在擔心什麽？五更的來曆非同一般麽？”我靜等王婆收拾好殘局後，再開口問詢。
王婆輕聲笑著告訴我，五更的來曆的確非同一般，但她沒打算跟我詳述。
我是她選中的徒弟，她自然不希望我跟五更有任何關聯。
她會試探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如果會因此心裏別扭，她也無可奈何。
王婆的答案，讓我對五更的來曆起了探究之心。
用餐結束，王婆再用皮筋紮緊我的兩個褲管後，將我再次送到樓上房間。
隨著我抬腳蹚著地麵上的毒蠱進入房內，王婆照例即時關閉了房門間，黑色毒蠱們隨即蜂擁而來沿著我的褲腳朝上爬去。
轉瞬之間，毒蠱已爬進我的T恤爬到我的臉上。
我渾身上下除了褲子之內，其餘地方都布滿毒蠱後，毒蠱們沒再沿著我的眼角耳朵嘴角鼻孔進入我體內。
我心中訝然，隻感毒蠱們沒再進入我體內與之前的清淺海嘯聲有關。
我沒忘記之前王婆是在我摔倒之後才離開門口的，立刻主動摔向地麵。
我摔倒地麵一分鍾左右，王婆的腳步聲沿著樓梯離開。
我躺在毒蠱堆裏沒多久就再次睡著，無夢到閩小念叫醒我，告訴我天已大亮。
我睜開雙眼間，聽到蠱婆上樓的腳步聲，再即時閉上雙眼。
隨著王婆走到房門口推開房門，我身上的毒蠱們照例急速遠離我身體。
王婆隨即進入房間，走到我身邊蹲下身體，再喂我一粒藥丸。
從閩小念的告知中我知道，王婆再喂我的藥丸的顏色和大小，跟昨天她喂我的藥丸的顏色和大小等同。
隨著藥丸入腹，有溫熱感覺，盡數傳到我的雙眼處。
已知藥丸具有快速修複效果的我繼續躺屍，靜等王婆難掩訝然著，再喂我一粒藥丸且溫熱感覺盡數消失後，才緩緩睜開雙眼。
隨著我睜開雙眼，我的雙眼已能看到模糊影像。
我即時將自己的雙眼情況告知閩小念，閩小念哽咽了聲音對我說恭喜。
接下來直到王婆帶回金蠶蠱，我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其餘時間都待在布滿毒蠱的房間之內。
房間之內的毒蠱們，持續沒再進入我體內。
每次王婆上樓接我，我都會多騙她一粒藥丸。
在此期間，我的雙眼不但康複，且視力隨著藥丸的增多越來越佳。
為免王婆起疑，我在她麵前索性持續閉著雙眸。
我待在毒蠱房間內的時間段，閩小念不時的會離開房間，以期能在吊腳樓附近再見它父親的主人。
閩小念的目的，是想力促兩個蠱婆在我被植入金蠶蠱之前，惡戰一場。
按照閩小念的說法，它越來越覺得，以身養成金蠶蠱太過凶險，絲毫沒好過三個月內的平安無虞。
我被植入金蠶蠱之後，或許會立刻斃命。
兩個蠱婆惡戰，不管死的是哪個蠱婆，對我都百利而無一弊。
如果兩個蠱婆火拚的結果是雙雙斃命，必須是完美結局。
如果王婆存活，我不過是需要繼續以身養成金蠶蠱；如果它父親的主人勝出，我還能在三個月結束之前再覓生機。
我沒有阻止閩小念任何，因為隨著與毒蠱為伍的時間越來越長，我開始無法淡定開始忐忑不安，也已漸漸升起逃遁念頭。
我不清楚自己如果逃離是否真的會如王婆所言，會被蠱蟲們當做食物，自然不敢輕易嚐試逃離。
在此期間，閩小念並沒能在吊腳樓附近遇到它父親的主人。
它在吊腳樓的三邊柱子底部用顏料刻畫出，跟我手臂上毒蠱形態一模一樣的盛開梅花形狀。
閩小念提議試著擊殺王婆，被我拒絕。
閩小念不是其父親主人的對手，王婆敢跟那蠱婆叫板，其蠱術即便沒高於那蠱婆的蠱術，也會跟那蠱婆的蠱術不相上下。
隨著王婆帶回金蠶蠱，也就到了王婆將金蠶蠱植入我體內的時間。
我無可奈何著任由著王婆將我洗刷幹淨套上新衣，再任由她將我拉到茶幾處的沙發上坐下。
從閩小念的告知中我知道，隨著我坐定沙發，王婆戴上用不知名材料做成的薄如蟬翼的手套，再打開了擱在茶幾上的密閉陶罐。
陶罐內隻有一隻金蠶蠱，雖其形狀如蠶也的確為金色的，但大入拳頭。
“記寶兒，從明天開始我就著手教你蠱術。你想學蠱術，就活下來。”王婆打開陶罐後，將幾寸綢緞擱在陶罐裏。
“你的脾氣很對我胃口。我其實可以再找別人替我養成金蠶蠱，但你的身體是我所見過的身體中最好的存在。”王婆講到這裏臉上沒有笑容輕聲歎息。
“想必是阿公可憐我，所以才讓我得了你。”王婆再次滿臉笑容聲音帶著濃濃笑意。
“師父，我願為您當牛做馬，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恐懼情緒。
“那怎麽行？記寶兒你是在逗我麽？”王婆噴笑出聲。
我就此沉默，緊抿著雙唇不再多講半句。
王婆止住笑聲後，再小心翼翼將金蠶蠱取出陶罐。
正在這個時候，有急促腳步聲逼近房門口。
王婆不悅了眼神即時將金蠶蠱再擱入陶罐，她再蓋上陶罐蓋子同時，房門被從外麵一腳踹開。
前來的，正是閩小念父親的主人。
隨著她怒氣衝衝將房門踹開，從其體內即時彈出繁多黑色小點伴隨著黑巫之氣直衝王婆而來。
王婆盡斂笑容陰鷙了眼神即時迎戰間，我睜開了雙眼。
我隨即看到，從閩小念父親主人體內彈出的黑色小點，皆是蛇蠱。
王婆衝著門口連連擊打掌間，有黑巫之氣和蜈蚣蠱同時從其掌心中衝出的瞬間，蜈蚣蠱的身體爆裂其血液組成朵朵梅花。
朵朵梅花甫一碰觸到蛇蠱，組成梅花的血液潰散空中，蛇蠱即時斃命跌落地麵。
兩股黑巫之氣相交一起間，皆消散當場。
我瞟一眼戰局，即時收回視線，邊暗暗訝然自己的視力竟是佳到能看清楚眼前所見，邊做出驚慌模樣開始準備遠離茶幾朝著走廊靠近過去。
我隻需從走廊上跳下去，閩小念就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助我遁走。
即便我隨後再被捉回，對我各有所圖的兩個蠱婆，暫時都不會殺我。
不等我有所行動，伴隨著立在門口的蠱婆的一聲怒吼，有濃到極致的黑巫之氣，從其胸口衝出直衝王婆而來。
王婆快速轉身將我猛的推離原處，再即時趴在地上籍以避開衝來的黑巫之氣同時，被黑巫之氣波及到的茶幾碎裂。
茶幾上的陶罐，隨之跌落地麵也碎裂當場間，金蠶蠱射入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