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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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也不禁為軒軒感到高興,一方麵她長期以來的病痛開始好轉,第二方麵軒軒有了謝家大爺的神通相助,也能隱瞞四色水靈芝的事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謝家幾位爺爺都是好人,但是練武之人見到地靈物也難免會心生歹意。心中又想到,長留鎮白家的族長白風看起來不也是一派書生意氣,儀表堂堂嗎?哪能想到,不僅不念自己的救母之德,反而派人四下追拿,以後行走江湖一定要謹言慎行。自強經曆過長留鎮白家風波之後,突然變得會思考了,彷佛一夜之間就擁有了與之年齡不相符的成熟了。心中也不禁有點得意,暗自思量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的、堅強的種子已經在強的心裏生根發芽了,雖然還是懵懵懂懂,但是終有破土而出的那。
如此幾日,謝家筵席擺了三,熱鬧非凡。第一是大勢力登門慶賀,第二是中等勢力家族登門結盟以尋求庇護,第三則是專門接待謝氏旁枝。謝伯安當眾把族長之位傳給了謝二爺謝仲,自己剛登‘引士’之位,還需要摸索探尋。此外則是需要行走於南洲五國,尋得地契機穩固‘引士’之境,畢竟引士境的壽元也不算多。平凡百姓歲百已是罕見,習武之人壽元也不過如此,身體強健活到百歲也差不多到頭了,而進入“引士”之境,壽元不過多得數十載而已。‘引士’之位所需要的修煉資源,已不是家族所能滿足的了,再則時間也不多,所以這就是為什麽大凡家族之中出了‘引士’,就立刻四處雲遊,不知其所蹤,除非家族遭遇滅頂之災,否則可能終其一世都不會現身。謝家眾人恭送完謝伯安雲遊,又是恭迎謝二爺等位,舉行一番儀式。數日之後,培城謝家終於歸於平靜。
軒軒的病一日好似一日,大家都心生歡喜,不禁讚歎謝大爺的通手段,都心向往之。其實,隻有軒軒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好起來,完是四色水靈芝的功效。強被安排進了謝家的武館,謝家的武館與別家的大勢力所辦的武館不同。其他的武館裏麵的館長最多是族內二代,甚至是三代,而謝家的武功卻是謝四爺親自當館長,親自長期指導武館內眾弟子。因此這也是為什麽謝家的二代三代族人俱都優秀的原因之一。
春去秋來,一晃五年已過,強此時已經十七歲了。長得高大魁梧,粗手粗腳,如同一座黝黑的鐵塔。一身的武藝也是非同凡響,謝家祖傳下來的《遊龍棍法》,已被強練的爐火純青,使一根镔鐵齊眉棍,有萬夫不當之勇,加之強為人隨和謙虛,深得謝家眾人的喜愛,都把強當自家人看待。不僅如此,《丹術》凡品的造詣比起謝三爺也是不遑多讓,平時謝家用藥的煉製皆是強施為。軒軒已是徹底康複,神完氣足,隨著年齡的增長,身段更是亭亭玉立,和強也是一日好似一日,形影不離。謝三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想著再過一年就可以讓他們完婚。
這一晚,又是大雨滂沱之夜,強心神不安,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受。強自出生就與水結緣,遇水就舒服,從來不會這樣的遇見水而心神不寧。突然想到,自己在外已經六年了,不知父母是否安好,決定回家一趟。
次日把回家的事和謝家家主謝二爺了一下,又辭別謝三爺。軒軒一直送強到了邊境,依依不舍,囑咐強把父母接過來,這才擁抱作別。強背個包袱,背上插著一根齊眉镔鐵棍一人上路,展開輕功,居然快如奔馬,數日之後就到了珩國境內。經過鬆延峰,趕往長留鎮,色將晚。強來到遊龍湖邊,望著遊龍湖的湖水,親切非常,又歸心似箭。他不予驚動白家,從背後的包袱內抽出油布,把包袱包裹起來,以絕湖水,然後用繩子把裹好的包袱拴在身上,再把镔鐵棍插入後背,縱身一躍,跳入湖中,心裏喊道:“遊龍湖,我終於回來了。”借著月色,強破浪而前,如一條發亮的黑龍極速遊動,驚的水中的魚兒四散奔逃。遊龍湖中的強愜意無比。前方一脈山峰在遊龍湖中真像一條欲破水而出的遊龍,強微微激動,心想此刻父母應該還在水中撒網吧?但是直到遊到岸邊,強也沒有發現父母的蹤影。要知道他目力極佳,湖水的一條魚,在晚上都逃不過他的雙眼,心想難道是父母生病了?又有點擔心。上岸之後展開輕功,疾奔家而去,來到家門口,不禁呆住了,房屋破敗,蒿草連,哪裏還有人住的影子。此刻牛家村的村民還未入睡,強趕往隔壁的大牛家。大牛的父母見是強回來了,都高興的不得了。邊上的街坊鄰居也都聽到了強回來的消息,都趕過來探尋。大夥問強有沒有吃過晚飯,噓寒問暖好不親切。看到強生的人高馬大,威風凜凜,不覺感到欣慰。
強感謝道:“已經吃過了,不知我父母為何不在家?”
鄰居道,當時強被長留鎮白家請去之後,第二,白家又派人來把強的父母接走了。至今未歸,當時牛家村還派人去長留鎮打聽了,但是沒有一點強父母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強逃走了,卻不知強的父母在何處。
強聞言,眼內冒火,七竅生煙:“可惡的白家,恩將仇報的畜生!”當下強辭別眾鄰居,就要去長留鎮。村民都勸強。
“色已晚,明日再去不遲。”強哪裏等得,隻恨不得身上長上翅膀,一下就能飛到。街坊鄰居拗不過強,隻得隨他。勸他心點,白家現在勢力更大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若不行,回來村子再商量。
此刻已漆黑如墨,上不見半點繁星,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強在水中急不可耐的往長留鎮遊去。不知是擔心父母的安危還是什麽原因,遊著遊著,隻覺得腦中昏昏欲睡,就一直往下沉,想睜開眼睛都不能。但也不願掙紮,彷佛下麵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自己,就任由自己的身體一直往下沉,直到腦中最後一絲清明也消失不見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在一座洞府之中,洞府不大約莫60個平方,牆上掛著彤弓箭矢,長刀,長劍,巨斧等物,旁邊還有一個藥爐子,裏麵一陣陣的香味飄出來,直欲讓人立地成仙。牆壁上有多顆巨大的夜明珠,習習生輝。最奇怪的是,地上居然還有一塊藥園子,園子裏麵有烏龜,兔,貓,蛇等動物,但是明顯比正常的動物要的多了,有些和拳頭大相似,有些和雞蛋大一樣。但是這些動物可是活物,在藥園子裏麵跑來跑去。強定睛一看藥園中的藥草,頭腦又是一陣暈眩,居然和謝三爺給他的《丹術》中記載的地靈草秒木一模一樣。正欲仔細辨認,一道聲音傳入耳朵:“看夠了沒有。”強嚇一跳,眼光朝著四周牆壁轉了轉,並未看見有人啊。正在奇怪,聲音繼續飄出來:“起來,朝前走7步,右轉直走。”強依言而行,走到牆壁前就不動了。“繼續走。”強道:“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要碰壁撞頭了。”嘴上如此著,同時伸出一隻手臂,手臂居然能透壁而入。於是接著邁步前進,結果整個人破壁而入。進入一間房間,抬頭一看,對麵床上坐著一個人,盤膝而坐,形容枯槁,雙目微閉。
強做了個揖:“想必是老先生召喚我到這裏來的吧,不知老先生有何吩咐,我還有要緊的事要辦呢。”
老者蒼老的聲音慢悠悠的飄出來:“吾名帝初,受暗算,苟延殘喘至今,最後的這一縷神識不久也將消失於地間。”
強心生憐憫問道:“不知老先生何方人士,等到百年之後我可以送老先生回家。”
帝初睜開雙眼,奇怪的等著強,彷佛在看一個傻子,強也被看的不好意思。
“你要送我回家?隻怕你還難以辦得到。”
強立馬到:“我會努力去辦到的。”
帝初擺了擺手:“地即是吾墳墓,更何況吾真身早已消散。”強聽的雲裏霧裏,不知所雲,隻是看他一身久遠蒼涼的氣息,隱隱覺得這個老先生怕是比謝大爺還要厲害。知道帝初還有話要,因此垂手而立,不發一語。
帝初看強如此模樣,眼光在他身上轉了轉,繼續道:“你隻需記住我的名號,若你機緣足夠大,必會知我是誰。你是我選定的弟子,因此在我臨走之前,有話跟你交代。”強暈暈乎乎的,首次相見,突然之間怎麽就成你弟子了呢,但並沒有打斷,仔細認真的聆聽著。
“我在珩國也不知道多久了,可能比這個珩國還要早。你們牛家村才在這裏生活了多久,知道為什麽你生與水親近,更是與遊龍湖結緣嗎?你可知著遊龍湖有什麽來曆嗎?”
自己的水性是生的,哪裏還有什麽為什麽,這老人老糊塗了吧。因此強不去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回答第二個問題道:“老先生,遊龍湖的存在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了,至於老先生的它有什麽來曆,我看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造化吧。”
帝初此時已經站立了起來,聽了強的話,風輕雲淡的道:“它是我化出來的。”強臉色古怪的看著帝初,差點忍不住要嘲笑一番,這個老先生胡言亂語,不是瘋了吧。但他為人樸實,傷害人的話總是不好出口。
帝初看著強的表情眼神古怪,搖了搖頭,知道他不相信,目前他理解不了也是正常的,不過也沒關係,以後肯定會知道的。
當下緩緩的繼續道:“當初我為人所算,逃在此偏僻之地,已是重傷垂死之身。好在吾為丹師,續命的手段,老夫自認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吧。”完這句,他也難掩得意之色。“他們哪裏想的到,老夫在那樣的圍攻之下還能逃脫。雖然他們肯定不會相信老夫還活著,但是畢竟我要防著他們。所以我才把我的煉丹之器‘遊龍鼎’化作遊龍湖。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則是我的儲物戒指‘乾坤戒’內部。我把煉製的丹藥投入遊龍湖,以此來隔絕我的氣息。即使有人探查到這裏,也不會發現任何異常,因為此遊龍湖的確與一般的湖水無已異。至於你們牛家村生活的這座山,則是老夫的丹藥所化,在這‘遊龍鼎’所化的遊龍湖中蘊養以便能真正的完美無瑕。當時本想著,等此丹蘊養完成之後,能延續一些老夫的壽元,不過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了,我的傷勢太嚴重,已經不能等到此丹完美無瑕了。不過想來我之傷,已及本源,更何況合他們幾人的手段,已不是外力所能化解的了。”
完,帝初已露出落寞蕭索的神情。慢慢的踱步出房,來到藥圃邊上,強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接著對強道:“你既能在龍遊湖中來去自如,算是與我有緣,更何況在你出生的時候,狂風暴雨的景象皆是我所為,我溝通地,人為降下異象,為的就是你能更與地親近。但是日後你也必然會遭受地的反噬,這節你務必要牢記於心。吾之傳盡皆在此乾坤戒的須彌空間,日後可供你參考,最重要的是,以後你必須踏出自己的道路才能不成為他人的棋子。哼,都地無情,可地又算的了什麽。地也不過是人為的牢籠。”
強聽完道:“謝謝老先生的教誨,不知老先生跟我這些,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帝初道:“你與我有緣,可以算是我的弟子了。吾帝姓一脈不知是否還有後代存於世間,此乾坤戒中還有封印的空間,等你以後就能開啟。其中有一處空間,需要帝姓血脈者才能開啟,若有緣份,到時你讓其把裏麵的東西取走,算是我給帝姓後代留下的一些機緣吧。除此之外的東西都贈送於你,希望在仙道途中能助你一臂之力。”
強聽罷尋思到,老先生對我如此客氣,臨終托付於我,就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到:“弟子謹記師傅的教誨。”自己覺得這個師傅也叫的莫名其妙,不過看在老人家將死的份上也無不可。
帝初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接著手一揮藥鋪中的一隻蟾蜍便躍上手心,剛才還是一個慢悠悠爬動的活物,此刻便一動不動。緊接著從其頭部生出兩根遊絲,射向空中,然後首尾鏈接在一起,成了一個蟾蜍掛件。帝初托在手中遞給強:“此物是師傅送給你的見麵禮,自有妙用,你且收好。”強恭恭敬敬的把蟾蜍佩戴在胸前,貼身藏好。
帝初看著強身後背的镔鐵棍問道:“你用棍?”
強道:“是的,弟子學的是琰國謝家的《遊龍棍法》”。帝初微微沉吟,空氣中光華流轉,出現無數的金光閃閃的古字,如蚊蟲一般,逐漸凝聚成一本書,書的五三個大字古意盎然——《滄海鯤鵬引》。強看著空中,這種空中凝物的神通和謝伯安一模一樣,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其實他哪裏知道,謝伯安若和眼前此人相比,那真是雲泥之別。但在強心目中,自然是以為這世間,謝伯安已武道絕頂高人了,那就是和神仙一樣的呀。
帝初道:“此功法贈送於你。”
強心翼翼的把空中的這本《滄海鯤鵬引》取下,放進包內藏好。
帝初繼續道:“眼下你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遊龍鼎’和 遊龍鼎 內的丹藥,現在不是你能動的,今後若你僥幸能有大造化時再來取。蘊養於湖中的丹藥名叫“月夜水搖光”,是我采取了九種地至寶曆經三年零八個月方始練成一顆。獸類聞此丹藥之香即可化作人形,重傷之人服之,即使是形神俱滅,此丹也能於地間捕捉消亡後的最後一縷神識,令其起死回生,完好如初。你現在取出一滴精血給我,待我把其融入‘月夜水搖光’中,日後或許能救你一命。”
強聽完,大為感動,若一開始叫師傅不是那麽的嚴肅,此刻已經是動了真感情了,叫到:“師傅,萬萬不可,此丹既有如此功效,還請師傅服用吧。”
帝初搖了搖頭道:“丹雖好,也難救為師之命,何況現在還不是完美無瑕,即使完美無瑕也不過是延長為師些許壽元。嘿嘿,任他手段通,自以為可以改變地意誌,奴役別人,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為師歸於地之間,乃是最好的宿命。”
強不敢強求,隻得靜立不語。
帝初最後道:“為師最後再送你一場造化,讓你破開凡人之界,踏進仙途。”
強急道:“師傅,不可……”完這句話既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帝初取出一枚光華流轉的丹藥,丹上金霧環繞,裏麵射出七光芒,居然如閃電一般在金色的雲霧裏麵閃動。端的是神聖非凡,玄妙無比。
“路途艱險,一切心。“
飄飄渺渺,隱隱約約的話語,從遙遠的深處斷斷續續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