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全部都是毒人
其實，言諾也沒想到自己能猜對。
當時那個情況，她也就是靈光一閃，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真的猜對。
“既然這樣，那就抓住這次的機會。”言如詡回頭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我估計，我們剩餘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多了。”
“好。”言諾也知道時間緊急，估計再過不久，那些人就有可能會找上門來。
所以，她也不敢耽擱，馬上就開始替那兩個人做檢查。
片刻之後，言諾皺起眉頭來，“大哥，這兩個人情況有些古怪，像是被人用毒喂養的，他們也是毒人。”
“什麽？”言如詡震驚，“毒人？”
言諾眸光深沉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村民，點點頭，“是的，毒人，而且，還是個能力不弱的毒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估計，外麵那些人極有可能也全都是毒人。”
“夫人倒是聰慧。”
外麵突然響起了那老頭子的聲音。
言諾一顆心陡然往下沉去，“糟了，他們果然發現了。”
“早就知道會如此，所以也無需憂慮。諾兒，我們走。”
“好。”言諾答應了聲，再次封住那兩個村民的幾個穴道，確定他們不會有問題之後，這才隨著言如詡往外走去。
到了外麵，看清楚外麵的狀況，繞算言諾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也不禁是大吃一驚。
那些村民以老頭子為首全都聚集了過來，湊早一起，一個個麵露凶相，頗為可怖。
而他們這邊，言二帶著一眾人站在他們的對麵，雖然雙方還未交手，可形勢卻是格外的嚴峻。
“夫人既然猜到了他們是毒人，那邊應該知道，毒人很危險。若是你不想出事的話，還請將他們還回來。到時候，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老頭子問。
言諾失笑不已，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竟然還敢說井水不犯河水。
“老先生，那不知你可否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言諾問。
老頭子點頭，“可以。”
“你應該知道最近山下麵的疫情吧？”言諾問。
老頭子點頭，“知道一點。”
“那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麽東西引起的吧？”言諾又問。
“自然知道。”老頭子還是那一副淡定的模樣，“那些人全都是中了毒，而且，還是有人故意利用他們來做研究。不過，這都是命，他們攤上了，也怪不得別人。”
言諾冷笑不已，“是啊，這都是他們的命。那麽請問，這個拿別人做研究的人，跟你們是否關係？”
老頭子不說話了。
言諾也不在意，她繼續追問，“還有，我還要請問一下，山下的疫情是否就是因為你們這裏的人所引起的？”
“這……”老頭子又說不出話來了。
“老先生，說到底，山下所發生的慘案都是因你們而起。既如此，你難道還要說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命嗎？老先生，你可知道，這次山下麵到底死了多少人？你心裏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難受，不覺著愧疚？”
“愧疚有什麽用？”老頭子終於開了口，“人這輩子最不應該有的情緒就是愧疚。既然做了事情，那就不要後悔。”
言諾簡直快被氣笑了，“老先生，你這個話我可真是不敢苟同。難道明知道是錯事，還要一直做下去？”
“就算是錯了那又如何？”老頭子一邊說話，一邊抬起佝僂的腰，朝著言諾看去，“既然都已經錯了，那再想這些有什麽用？更何況，錯了就不做，不去嚐試，又怎麽能知道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呢？”
這樣一番歪論，言諾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還有，縱然他做錯了事情，但是，他初衷是好的，他也是想要幫人，想要讓他們過上正常的生活。”老頭子再說。
“所以，他們是想要改變自己，不想繼續做毒人，所以才會去山下做那些研究？可你知道嗎，你們所謂的研究是用苗寨已經禁止的辦法。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殘忍？”
老頭子沉默片刻才說道“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言諾冷笑，“你們唯一的機會卻是用那麽多條人命換回來的，這也叫機會？”
老頭子微微歎息了聲，“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控製，我們能夠選擇的。想要活下去，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當然，並不是誰都願意選擇這條路的，至少，我們這裏的這些人並不是真的想要走那條路。”
“所以你們才留在這裏，沒有下山？”言諾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為何她覺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呢？
“不管如何，山下的事情並非是我們這些人做的。所以，還請你們將人交出來。”老頭子的聲音陡然間冷沉下來。
言諾冷冷一笑，“若是我們不放呢？”
“他們是我們的同伴，是我們的親人。如今我們的親人被人抓了，我們自然不能輕易罷手。”老頭子的話說的格外冷硬。
“你這是要跟我們硬碰硬了？”言如詡冷笑。
老頭輕輕搖頭，“我們不願意這樣，但，迫不得已之下，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要守護我們的家園，我們要守護我們的家人。還請你們能夠理解，也希望你們能夠放過我們。”
“讓我們放過你們，可是，誰來放過山下那些死去的人了？”言諾冷聲低喝，“我不管你們村子之中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也不管你嘴中那個他到底是誰，總之，你們做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之後，那就必須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那你們想如何？想殺了我們給那些人陪葬？”老頭反問。
言諾被問住了。
如何處理這些人，說實話，她真沒有想過。
言諾猶豫了下才扭頭看向言如詡，後者一臉的冷然之色，沉聲說道“是非對錯隻有公論，依照律法來判定就是。”
“律法？”老頭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什麽律法？你應該知道，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是律法所改變不了的。”
“律法不行，那人情呢？”
突然間，一道略顯冷凝的嗓音自眾人背後傳出。
言諾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她忙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顏。
“相公，你怎麽來了？”言諾趕緊迎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