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看誰證據足
幾乎是下意識的,眾人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徐氏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劉太醫,你這是怎麽了?”
在眾人身後,劉太醫拄著雙拐被兩個小廝攙扶著,左腿蜷縮著,像是受了傷,頭也被包著,不知傷的怎麽樣了。
劉太醫一臉尷尬之色,“這個,呃,昨兒個我不小心摔著了,所以,昨日言大少去請我的時候,我根本來不了,就給他們推薦了陳太醫。”
“那你現在怎麽又能來了?”徐氏沒好氣的說。
劉太醫尷尬的垂下頭去,“我,我就是覺著今日舒服了不少,正好齊國公派人來請,我尋思著,再不出診,我就會得罪兩大國公……我太害怕了,就來了。”
“你,你……”徐氏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感情,她指責了言諾半天,竟全都是錯的。
這個該死的劉太醫,這讓她的老臉往哪裏放才好?
“哦,還有一件事。”言如詡溫柔一笑,“言諾姓言,哪怕她已經嫁出去了,也抹殺不了她是從言家門出去的這個事實。而我是她哥哥,這輩子都不會變。但凡有人敢欺負我妹妹,上刀山下火海,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那人!”
“上刀山下火海!”言如珩幾個臭小子一起上前一步,瞪著徐氏,跟著大喊起來。
徐氏被嚇了一跳,人下意識朝著後麵退去,誰知,右腳卻絆倒了左腳,她身子一晃就朝著後麵跌過去。
“母親!”言諾見狀被嚇了一跳。
倒不是說多麽多麽擔心徐氏,隻是不想她在言家出事,到時候在訛上了了言家。
身形一晃,言諾便上前扶住了徐氏。
可她才剛將人扶住,對麵言如珩等幾人便再次開口大吼:“不放過那人!”
徐氏驚的一張臉憋得青紅透紫,尤其的難看。
“你,你們,你們……”徐氏指著對麵言如詡他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言胥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樣,皺著眉頭冷喝道:“都給我滾,胡說八道什麽?”
“爹,我說完話之後自然會滾!”言如詡說。
“還有什麽話要說?”言胥給自家兒子使眼色,差不多就夠了,多說多錯。
這小子平日裏聰明的很,怎麽今天卻如此反常。
言如詡沒有理會言胥丟過去的眼神,他眸光一轉便看向了徐氏,唇角那溫柔的笑意不知道為何,看著特別的冷。
“楚夫人一直說啊諫如今這個樣子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是打了他一頓,但不過就是寫皮外傷。至於啊諫他脊背上的傷卻跟我們毫無關係。就算他再怎麽討厭都好,他到底是我的妹夫,我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提起楚雲諫的傷,徐氏頓時回過神來了,憤怒的低吼,“你說沒有就沒有了嗎?我們可是有人證的,你,你們逃不了!”
“好,還請楚夫人將人證給叫出來,我們當麵對質可好?”言如詡提議。
徐氏還真有人證,所以根本就不怕對質,甚至,她比言如詡還希望能夠對質,這樣的話就能夠坐實這幾個臭小子傷害楚雲諫這件事,到那時,還不是他們齊國公府想怎樣就怎樣?
到時候,看她不扒了這幾個臭小子的皮!
至於之前楚雲諫說的話,徐氏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在她心裏,楚雲諫的話,那肯定是為了幫幾個大舅哥才說的,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徐氏很篤定,很有把握,但齊國公眼光老辣,對言如詡也了解多一些。
那臭小子分明就沒有絲毫不安畏懼的神色,很明顯,他根本就不擔心對質。
以他對言如詡這臭小子的了解,隻怕事情不會讓他們如願。
想到這,齊國公便扭頭衝著徐氏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亂來。
可到底還是晚了,徐氏已經將人給叫了來。
“看見了嗎?他就是看見你們行凶的更夫。有他在,就算是鬧到殿前,我們也不懼分毫。”徐氏略顯得意的說。
言如詡溫柔一笑,抬手衝著丁二揮了揮。
“楚夫人,可巧了,我們也有證人。”
徐氏臉色大變,“你,你說什麽?”
“怎麽了呢?”言如詡一臉的奇怪,“難道我們就不能有證人?”
徐氏氣得閉了嘴,下意識的朝著齊國公看去,這不對啊,怎麽跟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
可不等她扭頭,就瞧見院子外麵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堆人。
粗略數了一數,大概有十多二十個。
不說這些人會說出點什麽來,光從人數來看就能看出個高低上下來。
一時間,徐氏徹底慌了。
她再怎樣就也是個後院女人罷了,攤上這種事兒,她怎能不急?
她下意識的就想去齊國公那邊,可不等她動彈,她的胳膊就被言諾給抱得死緊死緊的了。
“母親,你沒事吧?你剛剛有沒有扭到腳?”言諾一臉關切的詢問。
徐氏掙紮著就想說沒有。
可不等她開口,言諾就又問上了,“還是讓劉太醫給您瞧瞧吧,萬一傷了骨頭就麻煩了。母親,不如我先陪著你去房間中休息會兒?”
“不……”
“母親千萬不要因為生阿諾的氣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隻要你願意讓劉太醫給您瞧瞧,回頭你怎麽生阿諾的氣都可以,成嗎?”言諾一副苦口婆心勸著的樣子。
“你鬆開!”徐氏黑著臉掙脫開言諾的束縛,“我好的很,不用看太醫。”
轉身,她便想走去齊國公那邊,可到底還是晚了,那呼啦啦的一堆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見狀,言諾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她也就隻能幫幾個哥哥到這一步了。
言如詡微笑如春的對徐氏說:“楚夫人,這邊就是可以給我們作證的人。昨晚上,我們打了楚雲諫一頓之後,我們幾個兄弟便去吃羊肉了。這裏就是羊肉店的老板以及食客,全都可以給我們作證。”
“那,那……”徐氏已經徹底慌了,腦子裏混沌的很,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
“他們如何確定你們沒有傷人?”齊國公終於開口了。
他繃著一張白胖的老臉,麵色陰沉如水,“誰能確定啊諫身上的傷不是你們所為?”
“我可以!”阿易木然著一張臉走來,他看著齊國公,不卑不亢的說:“昨日我駕車經過,遇到了楚三公子,我到的時候,他還在流血,很明顯剛受傷不久。當時,剛到醜時!那個打更的,我便見過,他也才剛到。”
“什麽?”齊國公臉色頓時大變,“你說打更的是醜時才到的?這不對,他跟我說,他是子時左右到的,那時候正好看見你們在打啊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