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石生水
心裏大概有數之後，老道士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幅得到高饒表情，嘴中念念有詞，手中不斷的掐動指決，好似是在做法，又好像是在掐算什麽。
“哈哈，無根淨水壇中起，福壽無雙自降臨，這是好事，這是大的好事啊？”
老道士掐算了一番之後，登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激動的道。
“道長，這……。”
族老看了一眼已經被水淹聊穀場，又看了看兀自在那激動的老道士，有點不明所以的問道。
“哈哈，族老無須擔心，這是福非禍啊！興許是昨咱們的祭祀得到了豐收之神的認可，這是他老人家給大家的獎勵啊！想來從今以後，這苦水村怕是要改名甘泉村了，再也沒有了吃水的困難。
這可是福澤，大的福分啊？”
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老道士雙手法訣連連捏動，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大地之中就好像擁有一隻莫名的生物正在蠕動一樣，使得地麵也如同水波一樣，不斷的起起伏伏。
然後當這起伏達到了極限之後，地麵迅速開裂，形成了一條半米深，兩三米寬的溝渠，這溝渠由那座祭壇而始，蜿蜒的穿過整個村子，遠遠的向著遠處延伸而去。
淤積的水流有了傾瀉的地方，自然不會再肆意蔓延，迅速匯聚到了溝渠之中，隨後沿著溝渠蜿蜒的向著遠處流去。
隨著水流的宣泄，廣場之上淤積的那些水也迅速消失，等到廣場之上的水消失幹淨之後，老道士當先抬步向著廣場之中走去。
看到這一幕，一眾村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快速跟了上去，很快眾人便來到了那處祭壇的所在。
當看到這些水，竟然是從由岩石建造起來的祭壇之中流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石生水啊！這如果不是神跡，那什麽才算是神跡。
“頑石生清泉，神靈笑顏開，神靈賜福，諸位卻是好嶽啊？”
老道士一部得道高饒表情，微微的點零頭道。
“這，這竟然是神靈賜福！”
“哇，這水好美味啊！果然不愧是神靈的賜福，這是神水啊！”
“……。”
如果之前老道士的話，還有人質疑，那麽這一刻所有人卻是再沒有了任何的質疑，要知道當時搭建這祭壇，位置是族長訂的，用的青石是他們從山上駝回來的，這些都隻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
但是在這一刻，就是這樣一些普通的東西，卻是有著無數的清泉從上麵流了出來，這不是神跡還能是什麽。
其中很多年老的，更是顧不上仍然顯得極為泥濘的大地，直接跪倒了下去，納頭便拜，臉上更是激動的時而大哭，時而放聲大笑。
“道長，這真的是豐收之神顯靈了嗎？”
唯有族老還是顯得很疑惑，畢竟他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在苦水村這數百年的曆史之中，都屬於那種極為長壽的存在，但是就算是在他這漫長的壽命之中，他拜過神，信仰過神，但是卻從未見到過神跡。
也是因此他不再信仰神靈，但是就當他放棄掉自己的信仰之後，一場真正的神跡卻就這麽展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讓他很迷茫。
“當然，你以為這樣的事情，除開神靈之外，又有誰能夠辦到。”
老道士微笑著道。
“可是，為什麽，當年我的阿爹，部落中最強的獵人，為了族人冒著嚴寒進山狩獵，最終再也沒有了音信，我跪在他的麵前是那麽誠懇的祈求他，祈求他將我的阿爹帶回來，可是任由我將頭顱磕破，磕的鮮血直流，阿爸卻是仍然沒有回來。
我的弟生病，我再次跪在了他的麵前求他，直到我一直求到因為過度疲憊暈厥了過去，還是沒有用，我仍然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弟痛苦的死在了床上。
這究竟是為什麽，難道我真心的祈求，幾十年的供奉，還比不上一場莫名其妙的祭祀嗎？”
族老一邊著，那已經渾濁的雙目卻是不由的，因為過度的激動，導致雙目充血慢慢的變紅了起來。
“神靈博愛，因為但凡隻要是信仰他們的便會獲得他們的庇護，但是神靈也是至公的，因為他們是地權柄的執行者，他們代牧法。
你可還曾記得你們村子的祭言。”
“自然，春忙耕，夏張弓，秋采瓜黃，冬糧滿倉……。”
“生人為萬物之長，我們種糧吃糧，狩獵吃肉，這是為了生存，這是地賦予我們的權力，自然無有不可。
但是當我們的狩獵，已經不再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享受的時候，那麽他便是一種罪孽。
當初你們雖然將豐收之神的神名都給弄錯了，但是出於神靈的博愛他仍然給了你們啟示，這個啟示正式那段祭言，可惜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將其放在眼中，但是因罪孽而造到譴的時候，你們卻又將這一切的過錯，強加在神靈的身上，認為這一切都是神靈的過錯。
要知道神靈的作用是引導你們，引導你們走上正確的道路，而不是對你們無條件的包容，需知神靈至公。”
老道士搖了搖頭，一臉歎息的道。
“怎麽會這樣，難道我阿爹還有弟都該死嗎？”
族老喃喃自語道。
“嗬嗬，這個就要看你從哪個方麵去看了，站在我們俗世凡饒角度他們確實死了。
但是在神靈的角度，是沒有死亡之的，對於他們來隻不過一場輪回的結束，等待他們的又講會是下一個輪回而已。
你又怎麽知道你的弟是該死，而不是他了解了與你們之間得因果，開始了一個新的，更加幸福，更加美滿的輪回呢？
不定你的弟，現在已經輪回投胎到了這紛擾紅塵之中，成為了某一富貴家族的少爺，正在吃喝享樂呢？”
老道士微笑的道。
“真的嗎？道長這是真的嗎，我的弟現在真的已經投胎變成了某家的少爺。”
族老一臉希冀的看著老道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