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比他更狂
祝夕瑤6歲那年的時候曾經和夜程發生過一段爭執,那個時候夜程被帶回來也沒有多久,兩個人因為一點小事情打起來了,最後夜程自己故意一腦門撞在石頭上麵,撞出了腦震蕩,祝夕瑤被夜劍華打了一耳光。
夜劍華讓她認錯,可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就被夜劍華交給了夜海媚。
夜海媚帶著她去了一趟祝夫人那裏,當天他們回來之後,祝夫人就跳樓自殺了。
所有人都說是因為祝夕瑤自己不聽話,才氣死了自家媽媽,但是慕微希看到這裏的時候卻覺得不可信。
【小叮當,前麵的資料說,那個時候祝夫人應該已經在積極的治療精神抑鬱症,用來作為和自己女兒見麵的交換條件,但是現在你告訴我說是夕瑤逼死了自己媽媽?】慕微希將這些前後矛盾的地方給挑了出來,總覺得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這麽簡單。
小叮當漂浮在半空之中,衝著慕微希比了一個小心心:【宿主,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些事情呢真相是需要你自己去探尋的,你不能夠直接詢問小叮當,小叮當是無法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兩個人自打挑明開了之後,小叮當也不再掩飾了,它就算知道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它是一個受程序限製的統啊,別為難統子了。
慕微希繼續往資料下麵看下去。
祝夕瑤自打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差點就硬生生的被逼瘋了,也幸虧有夜宸修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而她不回夜家,不僅僅是因為她討厭那個地方,更是因為那個地方有夜海媚,那個地方有她的噩夢。
慕微希將這些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之後,整個人都氣得不行,她縮在沙發上麵,手裏麵的杯子都快被她給捏碎了。
但可惜這一切屋子裏麵的其他人都沒有看見,他們隻看見夜宸修匆匆的離開之後,慕微希忽然就這樣生起氣來。
夏誠業打著圓場道:“微微,宸修這些天有急事不是故意將你扔在這裏的,你別和他計較這些,都是一家人。”
慕微希回過神來看見幾人,小心翼翼的目光,頓時哭笑不得道:“爸爸,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我就隻是想到夜家的那些雜……人渣生氣而已。”
“要幫忙嗎?”夏泓墨道,“我的手上握著夜劍華的不少資料,夜家也並非是固若金湯,隻要咱們找正其中的那個點兒,夜家也能給顛覆了。”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裏麵卻彰顯著濃濃的狂傲,夜家是世界排名前幾的老牌家族,夏家雖然說隻用一個無人駕駛的技術占領了市場的先機,不過這對於夜家來說,也就隻是丟了一塊肥肉,而並非是傷筋動骨而已。
夏家對夜家,無異於蜉蚍撼大樹。
但是夏泓墨狂,慕微希隻會比他更狂。
她手指輕輕的點在玻璃杯上麵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語重心長道:“小墨啊,你野心不小啊。”
夏泓墨笑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個夢想不也就實現了?”
兩個人會心一笑。
另外一邊,祝夕瑤被夜海媚抓住的時候,大腦之中簡直就是一團空白。
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對方那張還算得是稍顯端正的臉,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祝夕瑤縮在車的後麵,一左一右坐了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顯得她在中間跟個小雞崽子似的。
她給自己提了提氣,冷聲道:“夜海媚,你沒收我跟外界聯絡的通訊設備,抓著我回去,都屬於人身拘禁,這可是犯法的。”
夜海媚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那就去報警得了,讓人抓我啊,祝夕瑤,你不敢回去是因為什麽?害死了你媽媽?”
有時候薑還是老的辣,夜海媚這一句話直接戳中了祝夕瑤心中最脆弱的那個點上。
她麵色驟然一變,當時就破了音:“不是我害死了她,是你!是你!”
夜海媚:“真的是我嗎?你再想想,你媽媽看見你是不是一直哭個不停,是不是你調動了她傷心的情緒,是不是你讓她這個樣子的?”
隨著她一句一句的話說出口,祝夕瑤就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她的瞳孔變得渙散,裏麵的光亮也逐漸的消失了。
她好像墜入了一個冷冰冰的黑洞之中,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人在暗處的質問她:“你為什麽要害你媽媽?”
而藏在這裏麵的祝夕瑤隻能無助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開始自責。
看她因為自己短短的幾句話就深陷進情緒之中,夜海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到底還是太年輕太嫩了一點,太好掌控了。
現在,就隻需要夜宸修回來,那麽他們就能夠重新將失控的局勢給掌控住了。
帝都。
被留在公司裏把控局麵的傅紹焦頭爛額的找上了慕微希,心累的將一大摞文件都給放在了她的麵前:“這是老板走之前遺留下來的一些小問題,細節之處大多數我都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這些文件,而是……夜家那邊來人了。”
慕微希終於像是施舍一般的從工作之中抬起了頭:“盛楷什麽時候和夜家能扯上關係了?”
“盛楷確實沒有和夜家扯上關係,但是盛楷這次的合作者牽涉到了夜家,夜家的人想派人接手,合並盛楷。”傅紹一口氣將其中的起因經過緣由都給她科普了一通。
簡單一點來說呢,就是夜家的人比較不要臉,想利用如今夜宸修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搞事情。
傅紹道:“集團內部是由老板一手操控了85%的股份,剩下的15%都是散股,但是如今夜家的人將這15%的散股都給聯合了起來。”
他正說著話,辦公室的大門卻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哐當一聲,一個長得高挑身材壯碩的30來歲的男人整理著自己的領帶,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高傲得像是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
先到這屋子裏麵的兩位正主轉頭看他,他笑得非常欠扁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已經讓人來通知過你們了,這辦公室現在我征用了,所以你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