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恢複記憶
可她注定還是失望了,薛顰翠見幾個人都沒有動作,又見玖潔看天看地一副無所謂的狀態,頓時怒向心來,快走了兩步直接將鎖魂棺的透明蓋子掀開。
梁珊見她的動作立馬喊道:“等等!”
可終究還是晚了,在所有人的視線裏,鎖魂棺在打開的一瞬間琦星瑤的屍首開始快速腐爛變形,不過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抔白骨。
“啊!!!”薛顰翠痛苦的捂著腦袋,踉蹌的跌倒,哀嚎不停。
梁珊連忙跑過去,將她摟在懷裏,使用靈魂之力安撫她,但是繼承記憶的時候,腦海就會想針紮一般疼,隻能緩解,不能夠消除。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薛顰翠身上,見她疼的涕泗橫流。
然而忽略了玖潔緊閉的雙眼,顫抖的身子,蒼白的臉色,以及額上布滿的汗珠。
“隻要煉出二級生骨丹便可。”
“那個是我新煉製的靈爆丹。”
“我喜歡的是貢陽,對不起。”
“這把劍原本是我想要給貢陽的,煉毀了,隻能送給你了”
劇烈的疼痛讓玖潔的精神都變得恍惚,一時竟然分不清記憶和現實,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比起腦海裏如同鋼針在紮一般的疼痛,玖潔覺得自己心疼的厲害。
為曾經的自己心疼,更為付瑜的付出心疼。
她真的就是琦星瑤
她真的就是自己筆下的那個人。
她
居然又回來了。
身子突然一鬆,玖潔踉蹌的倒在了地上,伴隨著薛顰翠的嘶嚎,劇烈的喘息著,腦海的疼痛漸漸過去,那些強行多出來的記憶,就像是過電影一般,在她眼前閃爍。
真真切切,虛虛實實。
她現在隻想找到付瑜,然後告訴他一切,告訴他自己從頭到尾,都隻愛他一個人。
須臾,玖潔突然想起來了什麽,連忙抬眼看向了墨百城,見他依舊抱臂看著薛顰翠,眼神微動,又看了一眼琦星瑤白骨,見旁人都沒有注意她,悄悄挪動步子。
此時薛顰翠痛苦的哭嚎聲又響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玖潔快速地在琦星瑤的儲物手鐲上抹了一把,然後快速地站好,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眼觀鼻鼻關心,裝作都什麽沒有發生的樣子。
同時有那麽一點好奇,薛顰翠的疼痛看上去並不是裝的,那幾乎充血的眼珠,顫抖的手臂,無一不再顯示著她所經曆的痛楚,定然是多百倍千倍的。
玖潔納悶。
她獲得了當時的記憶,那麽薛顰翠又是獲得了什麽呢?
難道也是記憶?
薛顰翠今年十四而她穿成琦星瑤的時候,琦星瑤也正好是十四歲
手微微一抖,玖潔快速地眨著眼睛,心有些亂。
難道說,薛顰翠是真的琦星瑤?她承襲的是琦星瑤之前十四年的記憶?
“小小珊?”
這是薛顰翠虛弱的聲音。
玖潔詫異地看過去,便見躺在梁珊懷中的薛顰翠蒼白著臉,微微仰頭,笑著看向梁珊,毫無血色的指尖顫抖地撫向對方的側臉。
她臉上的笑容,是玖潔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溫柔和欣喜。
梁珊喜極而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笑著流淚,“星瑤,是我星瑤!是我!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把你找回來了!”
“是我。”薛顰翠笑的釋懷,她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我還能活過來。”
玖潔看著她們姐妹情深的模樣,垂眸擋住的眼神中的失落。她在成為琦星瑤的那四年,也是對梁珊付出過真心的,可惜,對於梁珊來說,她終究隻是一個冒牌貨。
“若不是付瑜對你施展那什撈子的陰陽鎖,也不會逼得你自殺!”梁珊憤恨道。
由於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剛醒來的薛顰翠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貢陽此時僵硬的身體,以及他異樣的表情。
貢陽聽了梁珊的責備,眼神微動,帶著哀求直勾勾地看向薛顰翠,希望恢複了琦星瑤記憶的薛顰翠,也能夠像當年的琦星瑤一樣愛他,助他將當年的事情全都隱瞞下來。
雖然他確實對琦星瑤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可他都是能夠解釋的。
貢陽想到琦星瑤領死前,依舊抬手撫摸他臉龐,留戀的模樣,心裏更加有底了。
她會護著他。
“付瑜小珊,你是說魔教教主付瑜曾經在我身上施展陰陽鎖?”薛顰翠蹙眉,語氣疑惑,“我我為什麽完全沒有印象?”
“你沒有印象?”梁珊微微一愣,隨即道,“可能是你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吧。”
薛顰翠搖了搖頭,“我所有關於魔教教主的記憶,都是成了薛顰翠之後才有的,我並不記得以前見過他。”
說罷,她臉上出現了稍許害羞的神情,抿唇小聲問道:“魔教教主付瑜,是喜歡我的對麽?”
貢陽眉梢緊促,盯著薛顰翠,急忙道:“你可還記得如何煉製妖器?”
說完,他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功利,連忙又補充道:“可還記得如何進神劍山成為第一丹修,又如何將唯一的內丹給了我,以及自己沒有內丹之後,如何成為全大陸第一妖器師的?”
梁珊眉梢顰蹙,雖不讚同貢陽在這個時候問剛剛恢複記憶的星瑤這麽多事情,可張了張口,到底沒有出言阻止。
“我”薛顰翠搖了搖頭,“我都不記得了。”
讓她最懊惱的是,應當有很多同付瑜一起的記憶,她也都想不起來。她連小時候同小珊一起偷師被黃狗追著咬的事情都記起來了,可卻絲毫想不起來自己同付瑜相處的事情。
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可還記得我?”貢陽激動地指著自己。
薛顰翠搖了搖頭,“薛顰翠的記憶裏有你,可琦星瑤的記憶,完全沒有你。”
“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麽?”梁珊與貢陽震驚地對視一眼問道,“你知道你是如何死的麽?”
薛顰翠毫不猶豫道:“我是被雲霄鎮顧家毒打死的。”
梁珊驀地瞪大了眼睛,手指輕顫。
她顫聲重複,聲音都變了調,“你是在顧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