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情這個東西......
疼是疼了點,但是效果顯著,很快玖潔就適應了力度,哼哼唧唧地半眯著眼睛,舒服的不行。
隻有得了肩周炎,頸椎僵硬的人,才知道肩頸不舒服的痛。能夠一下子就把肩膀上的筋脈全都疏通開,這是她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
付瑜聽見她享受的哼唧聲,即使眼睛看不到,但還是能夠想象出她眼睛半眯著,如同貓兒一般享受的表情,不自覺地勾了勾唇,眉眼都柔和了起來,手指也不斷地放鬆了力道,想讓她更舒服一些。
玖潔舒服的有些困,為了讓自己不睡著,她開始不自覺的想東想西,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寫的劇情人設。
迷迷糊糊地問道:“付瑜,你怎麽同梁峰主關係那麽僵?”
她明明記得自己寫的劇情裏,付瑜縱使放下了兒女情長專注於魔教,也絕不會與自己喜歡的梁珊為敵。
付瑜垂下眼瞼,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她覺得我害死了琦星瑤。”
玖潔一愣。
停頓了片刻後,付瑜繼續道:“我也覺得,星瑤是被我害死 的。”
玖潔心裏莫名地開始酸楚,話題談到這種地步,應該要換一個了。
於是她道:“付瑜,是什麽時候開始不喜歡梁峰主的?”
付瑜的手停了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玖潔回首,這才發現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哪怕現在他沒有恢複視線,她依舊能夠從他呆滯的眼神中,感覺出一股淒涼悲憫的感覺。
她又說錯話了?
付瑜愣愣地‘看’了玖潔許久,閉上了眼睛,那往常她喜歡地不得了的如同大提琴一般的聲音,現在卻仿佛在演奏一首悲哀的奏鳴。
“你為什麽總是覺得,我會喜歡梁珊?欽慕梁珊的人很多,她很好,很優秀,完美,但卻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她。
總有那麽一些人喜歡不完美的。
喜歡心裏裝著別人的。”
說罷,付瑜起身朝外走去,待走到門口,他微微停下了步子,“肩頸已經疏通好了,我給你準備明日服用洗髓丹時減輕痛苦的藥浴,今晚你便在這裏休息吧。”
門被推開又關上,玖潔愣愣的看著門的方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她是不是說了什麽,觸到了付瑜的傷心地方?
是因為琦星瑤麽?
玖潔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眨了眨眼睛。
原本說好是不在意付瑜將自己當做琦星瑤替身的,可是他對自己越好,自己就對這一點越來越介意。
拍了拍自己的臉,玖潔讓自己清醒一些,趕走那些負麵情緒。
都是自己耗盡心力寫出來的人物,都是自己的心血,想那麽多幹什麽,患得患失不是她的作風。
看了眼時間覺得尚早,玖潔便從戒指裏麵取出了幾塊妖獸晶核以及礦石,準備煉製一些漂亮的妖器。
琦星瑤在煉製妖器一方麵的天賦是人設與生俱來的,她比不了,隻能多煉煉,多做一些能夠提高實力的妖器出來。
看了眼三階的冰係妖獸晶核,她打了個響指,就做她最喜歡的遊戲武器,寒星弓吧!自己有那麽漂亮的遊戲模型可依,做出來一定能讓付瑜驚豔!
付瑜出門,便見到殷心依舊站在門外,孤零零地,有種蕭瑟的感覺,他看了眼天色,自己不知覺的幫玖潔揉了三個多時辰了。
“怎麽還在這裏,不是早就讓你回去了?”付瑜微微蹙眉。
殷心見到付瑜出來,腳動了動,但由於站的太久腿僵了,踉蹌了一步朝地上倒去,眼神充滿希冀的朝付瑜看去,然而直到她倒在地上都沒有等到對方挪動一下腳步。
殷心抿了抿唇,語氣委屈道:“教主不好意思,是殷心失態了,剛才耗費了太多靈力”
“那便早些回去休息。”付瑜負手偏過了視線。
正當他抬步準備離開的時候。
殷心忍不住大聲道:“教主,你便是這麽不待見殷心麽?”
付瑜快速閃身到了她的身邊,看了眼屋內,快揮袖設置了一個結界,阻擋住外界所有的紛擾,蹲下身子蹙眉道:“聲音低一些,莫要打擾她休息。”
殷心徹底繃不住,眼淚掉了下來,“教主,你便是這般討厭我,嫌棄我麽?”
付瑜起身眉梢蹙的更緊了,垂眸看著殷心,沉聲道:“我並不討厭你,也不嫌棄你,你為何要如此說。”
殷心眼睛裏迸發出了一絲絲希望,稍稍坐正身子,抽抽搭搭道:“那教主你為何總是趕我走?”
付瑜莫名其妙道:“不走,你在這裏幹什麽?”
“那為何她能夠在這裏?”殷心以往從沒有同付瑜說過像今天這麽多話,見到他並不似傳聞中的那般冷血無情,一時往日的驕縱性子也上來,忍不住指著茅草屋質問,“教主是不是該一視同仁?她不是已經疏通好筋脈了麽?還是教主您親自親自”
付瑜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怎麽會想到同玖潔比?”
殷心愣愣抬眸。
“整個黑羽山,她想要住在哪裏就可以住在哪裏,整個大陸,她想要什麽,我便會給她弄來什麽”
即使一開始不明白,到現在,付瑜才明白了殷心對他有了旁的心思,幹脆挑明。
“她是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人。日後的教主夫人,如果不是她,便不會有旁人,除非我死。”
付瑜看著殷心悲傷絕望的表情,一時竟然覺得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這麽晚你還沒回去,你姐姐會著急,以後便不要出南堂了。”
殷心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教主教主這是要禁足她?!
因為屋子裏那個叫玖潔的人禁足她?!
正準備再說什麽,付瑜揮了揮袖子,充裕的魔氣襲來,殷心被送回了南堂。
付瑜回首看了眼茅屋的方向,從護腕裏取了一壇酒出來,靠在了大樹根處,猛地灌了一口,神色莫名。
許久,他自嘲一笑,“情這個東西嗬。”
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