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喝醉了
“采兒怎麽神神叨叨的?”蘇婉寧納悶的說道。
不管了!
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她才不要管那麽多。
這樣想著,蘇婉寧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得不說,這頭飾可真重。
這頭飾是由純金和珠寶玉石設計而成的。
美雖然美,但是,重量上也相當可管,這頭飾重的像是泰山壓頂,都快把她的脖子壓斷了。
但是這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人常說,嫁對了人,就像是獲得了第二次生命,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可是馬虎不得,畢竟人的一生隻,隻有這一件大事是頭等重要的。
於是,蘇婉寧看著鏡中的自己,由衷的笑了,她一定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才是五更天,她好期待見到謝城軒呀。
蘇婉寧用手托著臉傻笑,謝城軒今天一定打扮的很帥吧?
蘇婉寧和謝城軒的婚宴辦的很是莊重。
皇家大婚,尤其是謝城軒貴為太子,他的婚事事關國本,而且蘇婉寧的身份又是和親公主,謝城軒又對這婚事很上心。
所以,二人的大婚自然是非常隆重。
紅妝鋪滿長街,蔓延了數十裏。
百姓夾道相迎,朝中權貴,無一例外,全部來到婚禮現場。
該有的禮數,一樣都沒有少,一向放蕩不羈的謝城軒,今日也是很守規矩。
在這樣熱鬧的氣氛和眾多達官貴人的見證下,蘇婉寧跨過火盆,正式入主東宮,成為了東宮的女主人。
在婚禮現場,蘇婉寧還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她見到了齊國皇帝、謝城軒的父皇——謝寅。
對於謝寅的出席,蘇婉寧很是意外。
謝寅是謝城軒?父皇,兒子大婚,父親自然應該出席,但是錯就錯在天下人皆知謝城軒和謝寅水火不容。
據她所知,謝寅在五年前便已經淪為了謝城軒的傀儡,現在更是被囚禁在南華宮,謝城軒從來都沒有在她的麵前提起過謝寅這個名字,他怎麽會來到婚禮現場?
“謝城軒,你父皇,他怎麽……怎麽會……”
謝城軒,察覺到她的不安,於是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蘇婉寧不安的心,馬上就平靜了下來。
她聽到了謝城軒刻意壓製的低沉沙啞的聲音,這聲音,似一股暖流,傳遍她的全身。
“你說過,婚禮是一生隻有一次的大事,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你很在意這婚禮不是嗎?”
“我們在父母的見證下拜堂成親方是明媒正娶,我的母親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們要在父親的見證下,才是真正的成親,不是嗎?我不會讓你的心裏有任何缺憾的”
“謝城軒,謝謝你,謝謝你那麽重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一聲禮成,宣告了他們夫妻關係的形成,宣告了她入主東宮,成為了東宮的女主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謝城軒的發妻……
大婚之夜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時刻。
今日,謝城軒高興,於是往常不願意與人親近的他,今天也隨和了許多,在外麵喝了許多的酒。
夜色漸深,他的臉上有些微醉。
“你們都出去吧,太子妃不喜歡房間裏有那麽多人。”盡管喝的醉醺醺的,但是男人是埋在骨子裏的清醒和理智依然沒有被磨滅。
大婚之夜,他才不要一群人跟著亂起哄,他還要和蘇婉寧共度良宵呢。
“臣弟告退。”在謝城軒麵前,誰敢起哄?
寧王一行人很是識趣,謝城軒讓他們走,他們便走,有哪一個不要命的敢在謝城軒麵前起哄?
一眾人走後,謝城軒終於放下了心。
蘇婉寧不喜歡酒味,他怕蘇婉寧會嫌棄他,於是在坤和殿外站了很久,覺得自己身上的酒味已經消失殆盡了,這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但是天不遂人願,進屋的第一眼,沒有看到蘇婉寧,卻一眼就注意到了杵在門口的采兒。
“殿下,我家小姐在裏麵呢。”
蘇婉寧剛打發采兒出去,可巧就見到了謝城軒。
“采兒,你這個大燈泡怎麽那麽礙眼!”喝醉後的謝城軒說話沒頭沒腦的,平時憋著的不敢在蘇婉寧麵前說的話,現在一股腦的說了出去。
“明天我就讓婉寧把你給嫁出去!你不是挺喜歡謝辭的嗎?明天我就讓謝辭娶你!”
“太子殿下醉了,奴婢告退。”
這話是謝城軒酒後胡言,許是說說,明天也就忘了,但是,采兒卻被他的話傷到了。
她飛快的跑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她蹲在無人的角落,眼中委屈的淚水嘩嘩的流下。
謝辭身份尊貴,而她隻是一個婢女而已,謝辭怎麽可能會娶她?
……
“謝城軒,你不準欺負采兒!”蘇婉寧才不要采兒嫁給謝辭,嫁給謝辭的話,采兒隻能做一個小妾,她才不要采兒去給別人做小老婆!
“我說著玩的,婉寧你別放在心上。”此時謝城軒扶著門,站都站不穩,但是卻像一個做錯了事情又怕家長懲罰的小孩子一樣,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找理由。
謝城軒跌跌撞撞的來到床前,蘇婉寧端坐在床上,她的頭上蓋著大紅蓋頭,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揭掉新娘頭上的蓋頭。
在蓋頭被揭掉的那一刻,謝城軒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麵前的這個人,她真的好美,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今日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襯著她白皙的皮膚更平添了幾分妖冶,也就是現在,他又一次真的體會了那句詩的意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果蘇婉寧是毒藥的話,那麽此刻,他也願意死在她的溫柔鄉裏,與她醉生夢死。
蘇婉寧抬頭與他對視,發現了男人飽含侵略性的目光,她紅著臉低下了頭,小手絞著手中的紅絲帕扭扭捏捏的說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渾身都是酒味。”
“沒有啊!我剛剛在外麵站了很久,身上沒有酒味!”
“噗——”蘇婉寧禁不住笑了,看來這人是真的醉了,他怎麽醉酒後和一個小孩子一樣?
此時,小寧在外麵嚷道:“均均,我的裙子好看嗎?裙在哪?”
均均不禁笑道:“柳壹柒,八鈴六鈴,還有壹鈴,您要來嗎?親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