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點不順心就起兵造反,哪裏有半點忠君愛國之義。”
青玉聽的稀裏糊塗,兩人正說家事,怎麽突然又說起國事來了?
再怎麽說將軍府也隻是將軍而已,並不是那個帶頭起義的人。
還有祖父也不是皇家之人,難道對前朝還有濃厚的感情?
亦或是他為誰鳴抱不平?
青玉突然想起管家在幻境中說的最後一句好像就有“公主”二字。
難道說……
青玉隻想到有那種可能,就不禁打了個冷戰。
如若外祖母真是前朝公主,那她和青雲就都是前朝公主的後人。
而祖父又是隨先皇推翻前朝之人,那他們的父親就是起義兵將軍的兒子。
如此明顯的敵對關係,竟結成了夫妻,還有了孩子。
青玉突然間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猜想。
她是前朝公主的後人。而皇甫傲塵卻是推翻前朝之人的唯一滴親兒子。
想明白了這層關係,青玉也突然間明白那天為何老爺子一直針對皇甫傲塵。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敵人關係呢。
本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如今卻滑天下之大計,兩個仇人要結親了。
青玉光是想想睿王對她的緊追不舍,別說她不會退親。就是真能退,她也不能退呀。
她如今可是已經給他了,如若不嫁給他又能嫁給誰呢?
她如今可不願意一輩子孤獨終老。
看來那個家夥那是行徑卻是有目的的。
其實到了這般境地,她也無法想著退親。
還有最主要的是它對前朝沒有絲毫感情,所以那些家國仇恨對她無用。
如今能報了自己的仇,還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她也無所求。
夜幕深深,寒冬臘月,冰寒刺骨。
老將軍終於在長歎一聲之後,帶著兒子離開了。
有些恩怨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那就交給時間慢慢沉澱下來。
……
青玉這邊著手安排報仇事宜。
輕語不再是小打小鬧,開始收集各方消息。
宮中的消息則有,則有剛認的大弟子悄悄傳遞出來。
而青玉在三年前放飛的十隻鳳頭鸚鵡,有兩隻送給了金元寶,另外八隻讓她在一個漆黑風高的夜晚放飛至全國各地。
之前的許多消息是通過青鳥將他們通道的消息統一會可以去匯聚給自己。
但因為距離遠,鳳頭鸚鵡的記憶時間又有限,在待她知道之時,或許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
再說鳥兒畢竟是鳥,他們雖說會人眼能識別人眼。那哪些內容重要,哪些內容是平常談話,他們也不得而知。
所以有時傳到青玉這裏的消息另她哭笑不得。
但是在那些隻言片語中,是一種節,卻還是能發現一些端倪的。
譬如最近青鳥從一隻觀察太後的鳳頭鸚鵡那得知,太後最近總是夜深人靜時偷偷去後花園的一處密室,是呢太後十分警覺。石門打開之前,她迅速墜入鳳頭鸚鵡,無法隨同進入,所以那石洞那具體有什麽貨發生了什麽就不得而知;
還有就是他放在郭丞相府上的一隻鳳頭鸚鵡,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從青鳥那傳遞過來的消息就是郭丞相初一十五,下朝之後,總會去城外的一處別莊修養,雷打不動,十幾年如一日……
類似各種各樣的消息還有很多。
尤其是丞相府的這個對青玉來說實在是太及時了。
如果說外祖母真真的還在世的話,或許就在那個別莊中。
事情探查的消息來看,那處別莊似乎安插了很多人手。
如果隻是想探查,要麽明著來,要麽暗著來。
不論是明著來還是暗著來,如果不能一擊必中,定然都打草驚蛇,若他張人送走藏起來的話,就再難尋找。
於是一個周密的計劃便悄然成型。
臘月十五這日,郭丞相半晌下了朝,像往常一樣。出了皇宮,上馬車來到隱秘處又換成了一輛最普通的馬車,繞了一段路程,裝成城中稍微富裕的百姓,這才不僅不賣呢向城外駛去。
將近年關,加之今日有集。城內熱鬧非凡,就是城外不遠處。三三二二也有許多擺攤的小攤販,應該是為了省去進城的幾個銅板,所以才選擇在城外擺攤。
本來一切如常。
誰知在郭丞相去別莊的一條相對偏僻的小道上突然衝出一個女子,被馬撞出去好遠。
好在車夫駕車技術嫻熟,很快就將馬製住,這才沒有一腳踏上去。
那女子嚇得驚魂未定,哆哆嗦嗦半天未能起身。
把車突然停下,過程像放下手中書籍,向外看去。
“怎麽回事兒?”
車夫下車稟道“啟稟老爺,突然間小道上衝出了一個女子。”
“去問問可要緊,沒事的話打發兩個銅板讓她抓緊時間離開,不要擋著馬車去路。”
車夫果真從腰間的荷包中拿出四五個銅板,往地上一撒。
神情極其不耐的說道“撿了銅板趕緊讓開,被踩到可不是說著玩的!”
見了那車夫,轉身就要坐上馬車駕車離開。
那女子低著頭抓緊時間向第一趟幾個銅板。胡亂的抓起,突然快跑幾步來到車夫跟前,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求小哥收留,小婦人感激不盡。”
抬眼之間竟覺得這小婦人穿的樸素,但卻長相俊美。
人們對美的事物總是格外容忍。
本想將她轟走的車夫突然愣在那裏。
夫人極盡賣慘之能事,不禁哀泣道“小婦人逃荒至此,還請小哥收留,小婦人感激不盡。”
他說著,竟對車夫磕起頭來。
不多時額頭竟猩紅一片。
車內郭丞相極其不耐煩的說道“還不趕緊將人轟走,囉嗦什麽?”
車夫不敢再做停留,一直心有不忍還是對其說道“趕緊離開,馬車無眼,再撞著小的肯定不管了。”
小婦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將車夫扒拉到一邊“請老爺收留小婦人什麽都會做,不論洗衣做飯,打掃庭院,小婦人都能做的來請老爺給一個機會。”
說著她竟一把馬車上的青色帷幕,一時間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三四個人,個個身穿黑衣,手拿長劍他在她的脖頸之上。
小婦人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一雙含情帶媚的眸子瞬間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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