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判例
“你怎麽又來了?”世賢回宮後本想休息一會兒,可定眼一看心急火燎的譚玲兒拿著雞毛撣子衝過來。
“讓你騙我?”
“自古哪有皇帝被家暴的?”
“家暴?雞毛撣子太輕了,你不是不要命的主嗎?那好,換一個狼牙棒試試!”
“你來真(蒸)的?”
“我還煮的呢!”
“你個,母老虎!”
“是呀!你要是在我的地盤敢掉肉,就得教訓教訓你這不聽話的!”
“不不不,我錯了!你是個美麗溫柔的賢惠姑娘,你把狼牙棒放下!”
“我賢不賢惠還用你,不過我今就要為以後防止成為貞潔烈女,打你一頓防疫針。”
“你要幹嘛!我是皇帝!”隻見玲兒得這個機會一把摁倒世賢,騎在他的身上,扔掉手中大棒,抓著世賢的胳膊就咬!
“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可沒動手呀!我今就是要給你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你以後再不要命的衝。”
“夫人,丫頭,寶寶,祖宗,爹!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好痛呀!快鬆口!”世賢掙紮著求饒。
“你還有下次?看來還不夠痛!”著玲兒就要換另一隻胳膊。
世賢趁此機會迅速翻身,然後在玲兒未反應過來之前吻可上去。不管其掙紮和推搡,世賢都抱得緊緊的,最終兩人緊緊擁抱,眼淚從玲兒眼角流出,世賢感受到了幸福中的鹹味。
清風從門縫偷溜進來,色稍暗,燈火搖曳,世賢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站了起來,“侯尚書,朕看最近的奏折所,不過十日虎賁軍和各邊軍就能齊裝滿員。人是招來了,但時間倉促,難免有過審不嚴之處,給各軍主帥發道提醒文書,新兵要分散各軍,不得聚集。這樣一來,即可以有效防止叛亂,又使得新兵能接受更多老兵的訓練。”
“遵旨!”
“於尚書,國庫結算還有多少?”
“稟陛下,多虧這次陛下成立了救援局,有陛下親自帶領捐獻,還有玄冥宗參與,國內的那些大戶都捐了,這是清單。”
“我看看”世賢看著這些可憐數字,“媽的,還敢糊弄我,看來他們是商量好了,都是五十萬,傳旨虎牢關明玨,讓他安排一部分邊軍協助刑部柳卿調查,另外他們不是要維護前朝律法嗎?朕就特許可以依前朝律判決,一個月之內必須審結。”
“先生,這幾朕在,你就早點回去歇著吧!”世賢看著已經有些疲憊不堪的丞相道。
“謝,陛下!臣最近這裏收到一個棘手的案子,由於影響有些大,所以還請陛下定奪。”
“歐,朕來看看!”
世賢看了片刻,想了一會兒,確實有些棘手,“先生先回去吧!記住,一定要好好休息,這件案子朕親自處理。”
“謝陛下!”蕭江行禮退下。
“幾位尚書,處理完這些公務,留一人輪流在這裏當值,其餘人也早點回去休息!另外,懷恩!傳諭禦膳房,最近兩月多備些膳食宵夜給幾位尚書。”色已暗,世賢安排到。
“謝陛下隆恩!”
勤政殿一側殿裏,燈火通明,一張桌子上堆滿奏折。玲兒帶著宵夜前來,隻聽見一陣輕呼聲傳來。
看見世賢直接靠在龍椅上睡著,玲兒幫你脫了鞋子拿了毯子蓋上,世賢也隻是神情模糊地看了一眼,腦袋躲進著玲兒懷裏又睡了過去。
最近都沒回宮休息,這皇帝當著有什麽意思。算了,幫幫他吧!玲兒拿起朱筆開始批閱起奏折。
大亮了,世賢睜開了眼睛,玲兒依著椅背睡著。世賢輕輕起來翻閱著批過的奏折。
“你醒了?”玲兒打了聲哈欠。
“這是你批的?”
“是啊!我看你寫了那麽多草稿都不沒批上去,所以就快刀斬亂麻地代你批了!”
“其他都批的不錯!這個棘手的案子,特例特辦,會不會不太好啊!”世賢道。
“律法本身隻是一道牆而已,人們的私欲貪欲就像一堵缺口,國家律法就是那堵在缺口的敦厚的大樁子,可是律法太硬太死板,總有人鑽律法邊緣的空子謀私利,所以就有了特事特辦嘛!今後不斷完善就是了。”玲兒出了自己的見解。
“嗯,有道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世賢玩笑道。
“別忘了我可是楚國的公主,哼!自諸子百家的書都讀過。”玲兒自傲地道。
“那好,今後你也給我多講講那些書,我看書不行,一摘上書本就睡著。但,聽你講書,我還是很喜歡的。”
“那不好吧!你不怕我幹政啊?我可是你口中的母老虎呀!”著玲兒咬緊了牙舉起了已經彎曲的爪子。
“不怕,有我在,你這母老虎隻能待在後邊。”世賢嬉笑著一雙大手弄亂了玲兒的秀發,惹得玲兒立馬沒了凶狠勁,抓著世賢的另一隻胳膊亂咬。
“各位,今日朝會,就一個議題!一個震驚世人的案子,刑部有司官員案子吧。”
“是陛下!前些日子,刑部接到狀紙,有人利用律法漏洞在民間大肆斂財。陛下曾給刑部下達指示,不得有冤案,還大秦以青。所以臣等就對此案展開了調查。”
“可在調查中,臣等發現,這是一夥有組織把法律吃的很透的人。其主謀都是五個西都政法學院的學生,他們利用某些學子想要快速致富的心理,以安排高薪工作為由,和他們簽署了一大批文書,然後又以各種理由需要錢財打理為由,從被害者身上搜刮錢財,收完錢後卻各種推脫不辦事,而這其中就有學子的錢是借貸來的,所以就有人在知道自己上當以後,就不堪重負自殺了。目前已有五人死亡,兩人重傷,還有受害者達上千人,臣等此前上報過此案,但都沒有回複。”
“丞相?”
“臣此前也曾上書前國主,但此案所有相關聯的文書,都規避掉了責任,而且也都是被害人親自簽字,苦於無法可依,國主又不曾答複,上書三封都被留中,所以隻能關押罰款懲處。”
“留中?知道原因嗎?”世賢問道。
“回陛下,此案有證據指向當時的太子!”刑部尚書答道。
“怎麽,又是他們?”世賢聽到這個很是震驚,這也就解釋了留中的原因了。
“具體案情眾位臣工也都了解了,朕明確告訴你們,此次朝會此事一定要有一個了結,各位都吧!”
“陛下,臣有話!”
“太學政範不規,嗯!吧!”
“臣以為此五人必須嚴懲!原因有三,一、子學子乃大秦的未來,臣聽聞此五人詐騙已過兩千萬,生活糜爛,在前邊時愛與權貴相交。如果不嚴懲,勢必導致子學子效仿。二、學子通過大試考取功名,往往是百姓人家一生希望之所在,但如果苦讀寒窗十幾載,卻不如走邪道所得,學子會怎麽樣,還有百姓會怎麽樣,學風不正民風何以正。三、陛下常要樹立朝廷威信,取信於民,而不是取利於民。如果朝廷無信於下學子,隻知自身利害,又怎麽有信於下百姓。陛下曾經還貸於民間樹立威信,現在更應樹立威信於學子的信仰之上。”
“嗯,的很好!”
“還有沒有其他見解!”
“稟陛下!臣有言上奏!”
“炎成王,吧!”
“臣以為,此五人不應被嚴懲。原因就是律法作為一種現有規範,它永遠隻能對已有的、現有的、可以想到的可能性的行為與活動做出規範。所以從律法的性質來看,此五人是不應該處罰的。對於任何行為,不能不教而誅。律法本身就具有一種性質,那就是至少應該是頒布實施,然後人們才有遵守的義務,即律法沒有溯及既往的效力,所以五人隻能根據現有的律法條款懲處。”炎成王道。
這一下讓大殿的人都議論起來,其中還有幾人附議!
“如果朕要乾剛獨斷硬要嚴辦呢?炎成王怎麽?”世賢問道,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
“那隻能,陛下英明,但國家律法的威嚴將蕩然無存,後患無窮。”
“哈哈!成王不愧是忠臣呐!”
“丞相怎麽看?”
“臣以為特例特辦!”
“陛下不可,如果特例特辦,那還要律法做什麽!”
“眾位臣工,朕以為,任何時候,因為立法質量不可能盡善盡美,總會有律法漏洞和盲區。你們是不是?”
“然而有些行為,如果律法無法製裁它,但它卻已經對這個國家造成了相當大的危險,這就好比一個人被另一個人下了慢性毒藥,最終這個人死了,卻因為毒藥是慢性的,當時沒查出來,而不嚴懲,萬一他要是再換一種慢性方式害人呢?你們怎麽辦?”
“放任其繼續毒害,還是修改律法完善?”
“朕以為,兩者都不可取。”
“頻繁修法,那法律威嚴何在?不如這樣,從此案起,國家設立一個判例機構。由丞相及參知政事,刑部尚書及侍郎,禦史大夫五人組成判例局,案件訴訟時效設為二十年,凡有此種特殊案件,律法無法管轄的,都由判例局處理,報於朕審批,以後如果有相似案件,都依判例局處理方案處理,實行判例與成文律法雙規製,炎成王覺得如何?”
“陛下聖明!”。
“眾位其他臣工呢?”
“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