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沒錢惹的禍
陽光普照大地，飛鳥成群，林木崢嶸，溪潺潺，萬獸縱橫，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有生機。
大殿上世賢認真翻看著奏折，全都是要錢的，“都是沒錢惹的禍呀！”世賢感歎。
“先生，大考準備的怎麽樣了？”世賢想起現在用人捉襟見肘關心地問道。
“稟陛下，大考場地的修葺已準備完畢，下月會準時舉行。”
“內容呢？”
“有文考和武考，還希望陛下勞心，考試題目盡快擬定。”
“嗯，朕會在明確定題目。朕聽聞以前科考經常發生舞弊案，朕希望你們不要這樣，我大秦的第一次科考可不能辦砸了。你們誰要是敢辦砸了，朕必嚴懲。”
“是陛下。”
“另外，韓趙梁三國送來了國書，稱願割地納貢以求和，你們怎麽看？”世賢問道。
“臣以為，目前我之國力已盡，理應休養生息，恢複民力，應該接受和談請求。”禦史大夫炎成王站了出來。
“臣附議”隨後一大堆人跪下。
“有沒有其他意見？今日朝議，暢所欲言，錯了朕也不怪罪。”世賢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末將以為，既然已經打敗梁韓趙三國，何不趁此機會滅其中一個，打出我大秦君威。”一位將軍直接跪下憨憨道，惹得大堂一片笑聲，世賢也隻是淡淡笑笑，“將軍魯莽了，起來吧！”
“先生呢？”世賢看向丞相。
“回陛下，臣以為，可接其納貢之請，地不可收。”丞相嚴肅回答道。
“這是為何？”世賢問道。
“回陛下，一，我大秦現在雖兵甲勝過以往，但乃是窮盡國力為之；二，今我大秦百廢待興，正是處處用錢之時，接受三國朝貢，可助我國快速恢複民生，繁榮商賈。三，納貢對一個國家來並不會激起太多的民族仇恨，割地則不然，猶如他人食其肉也，容易導致對方聚沙成塔，陷我於民戰泥潭，於我不利。”丞相謹慎道。
“先生的有道理”世賢點了點頭。
“陛下，末將反對。”又一位消瘦的將領站了出來。
“今將軍們發言很踴躍，很好，你吧！”
“是陛下。末將以為我秦國動用如此國力打了大勝仗，按照丞相所，僅賠錢了事，那我大秦國威何在？還有別人已經送到嘴邊的肉，為什麽不吃？予不取，必成其禍。”
“眾臣工大膽發言很好，還有沒有其他想法。”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世賢很是高興地問道，“朕給你們呀！朕最討厭千篇一律，最喜歡萬紫千紅，懂了吧！”
“稟陛下，臣有話。”
“很年輕，的有見識朕重賞，吧！”
“臣以為丞相之想法乃是為國家長久計，千百年來，戰亂不已，何也？大勢為也，今罷兵求和，也是大勢也。現今國勢已穩，與民休息，正當其時，兵者，凶器也，動之國家不祥。望陛下納諫。”
“你提到了國之大勢，很好。”
“你今年多大？叫什麽名字？”世賢問道。
“臣姓吳名謙，今年二十八歲。”
“嗯，朕賞你七品從軍司馬。”
丞相聽後立即站了出來，“陛下，吳謙今年剛入朝廷，有些規矩還不懂，衝撞了陛下，望陛下海涵。”
“那好吧！既然先生求情，改授從六品司馬，先生快起。”世賢一臉安然地看著有些不知所錯的丞相。
“是，陛下！”蕭江看著世賢的樣子有些陌生，但為官的謹慎使其站了起來。
“退朝吧！先生留下。”
陽光撤出大殿來到了殿外，世賢命人上了兩壺好酒，然後趕走了所有人，“先生，你覺得我為人如何？”
丞相被世賢拉到這殿前的九龍壁上坐下，顯得很不習慣，“陛下，雄才大略，臣不及也。”
“這麽長時間以來，幾乎所有的秦民都在腳踏實地，這樣並沒有什麽不好。但我希望能遇到可以抬頭看的年輕人，吳謙是你舉薦的，我希望他能在邊關曆練幾年，然後回來協助丞相。你是我的長輩，我除了一個被魔域抓去的姐姐和這幾個兄弟妹妹，沒有親人了，我希望你能養好身體，好好活著，明白嗎？”世賢看著遠方，“臣明白了，臣知道怎麽做了。”丞相看著眼前的這位眺望遠方的少年，內心很是澎湃，他長大了。
“還有，以後私下裏，你就叫學生世賢吧！我不想做孤家寡人。”世賢認真道。
“陛下！這不……”蕭江聽到這個很是震驚。
“沒事，你叫我一聲試試。”世賢鼓動道。
“世-世-世賢。”丞相很是緊張，“陛下，要不我叫您侄兒吧！這樣比稱呼名字，更親切點。”
“侄兒和叔叔，嗯也好，就這樣吧！”世賢思索片刻同意道。
“陛，侄兒，我想和你些心裏話，如果有得罪，望恕罪。”丞相謹慎道。
“先生，別這麽客氣，叔叔和侄兒心裏話，沒什麽得罪不得罪的。我最喜歡聽心裏話，實話，叔叔吧！”
“侄兒可還記得我當時想要歸田的事嗎？”
“嗯，記得，我故意把你這事攪黃了。”
“嗬嗬！你知道嗎？你讓我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記得剛入朝廷時，我是二十五歲，心裏滿懷著改變自己和國家命運的大抱負，為百姓爭一個太平，結果呢？剛一上來就碰的滿頭灰，當時前國主要為一個娘娘的生辰修戲樓觀戲，那時的我血氣方剛就上了諫言書，結果朝野震動，在朝的我傻，可不在朝卻擁護我，可過了一陣戲樓還是修了，那時的下兵災，旱災，洪災一大堆的事，可朝廷拆東牆補西牆，卻把這事給玩了過來。這時，我才明白，沒權力，什麽都是空話，朝廷雖然飲鴆止渴，但受苦的還是百姓，這與我的初衷不符。因此從那時起，我會學了溜須拍馬，權謀詭計，等我過了二十年當上丞相後，我才看到了我的敵人有多強大，他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而是除了你自己外的所有人。侄兒呀，明白嗎？你的地位未來會比現在更高，但獨自經受的風雨更大更多，我希望能看見你永遠地笑著，但恐怕現實的打擊會讓你更孤獨更痛苦也更加冷酷，叔叔我怕這一到來但又不希望它來，因為，這意味著你可以獨自掌握自己和下的命運了，才是你真正帝王應有的生活。”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這麽高的位置俯瞰著這下，丞相明顯有些喝多了，“叔叔，希望能永遠看見你的微笑。你會比現在累很多。”
“可你會更累，不是嗎？”世賢道，“希望你能好好陪我下完這盤棋吧！”
“侄兒！我會的。”丞相含笑道。
“對了，關於十年前的擴招是怎麽回事？”世賢問道。
“擴招呀！純粹是為了錢，所謂的提升什麽整個民族素質，純粹是扯淡，當時的國都快亡了，國主還想建寺求佛，沒錢呀！我們的湯敏學政就想到了擴招之策，聚財而矣！記住，自己有錢不是發展，發展得是讓下人乃至後世人有錢，而不是喝學生血得來的。你看看現在的學生養活了多少行業，這是一種悲哀啊！可當時攔不住呀！”
“混賬東西，朕一定要拔了這顆毒牙。”世賢道。
“陛下，臣給你件關乎王朝延年萬載的大事。”丞相很嚴肅地道。
“你”
“你該立皇後了，成完婚就趕緊立太子，早固國本。”
“陛下，你別走呀！”
“叔叔！還年輕呢，再等等吧！”著世賢消失不見。
“嘿嘿！這孩子……”
譚玲兒的寢宮裏，世賢枕在丫頭的身上，“明桓榮就回來了，你家老爺子的話，可一定得算數呀！”
“放心，我爺爺雖已不管凡物俗事，但在我們楚國，那還是一言九鼎的。”
“國土翻倍方可成婚，真他媽狠呀！”世賢想著這條件。
“看來隻能拿它動手了。”世賢的眼神開始堅定，而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譚玲兒，開始對著這張堅毅得麵龐有了些陌生。她最近也看到了不少前朝的舊臣被滿門抄斬，這還是她當時想象的美好下嗎？她捫心自問。
“怎麽了，玲兒？”世賢注意到了譚玲兒的麵色沉重。
“世賢，我們能不能少殺些人？”
“歐，怎麽了？”
“有罪的你殺我不反對，不要再牽連其他人，行不行？”譚玲兒有些單純地道。
“我也想啊！但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難道你想讓這種仇恨一直延續子子孫孫嗎？”世賢道。
“可幾歲的孩子們他知道什麽，他們應該沒罪吧？”
“玲兒，是的，我們應該放過孩子，可當這些孩子長大後想知道他們的父母去哪了，誰殺的，誰能回答？”
“隻有那些漏網之魚能回答，他會告訴孩子，他們的爹娘是怎麽死的，然後加深這種仇恨，而從不告訴那些孩子，他們的爹娘為什麽被殺，誰能站在我的角度回答。”世賢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是不是有人到你這裏了什麽？”世賢疑惑問道。
“沒有”
“那好，既然你想救孩子，那就想個好辦法告訴我，如果可以，我會試試！”世賢本來是想在這裏求得片刻安靜，被此事一攪，也沒心情，直接借口公事繁忙去了青瑤的寢宮。
“妹妹，給哥哥肩膀捏捏。”世賢身心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看著奏折。
“不，姐姐不能慣著你。”丫頭撅著嘴道，“NND，阿力過來。”
“是陛下”
“給朕捏捏肩，離了你們女人我們男人還不活了？！”阿力聽到這個命令有些傻眼。
“楞什麽楞，快點！”世賢催促道。
“歐，陛下，末將笨手笨腳的怕弄疼你！”阿力有些手足無措。
“朕不怪罪就是。”
“那末將可就來了啊！”
“嗯”
阿力輕輕地捏著世賢的肩膀，結果疼的世賢大聲叫停，這一幕逗得在一旁觀熱鬧的青瑤哈哈大笑。
“你這爪子勁也太大了。”世賢莫名其妙地看著憨笑的阿力，他記得上次他可沒這麽大勁的。。
“陛下有所不知，自從陛下上次激活我的大荒神山體後，我的力量就開始大增，靈種經龍涎香開化後化成一座金色山，我沒事就拿出來玩玩，自然力量就變大了。”
“呦嗬！自從我進入合體境後靈根越發充實，但力量增幅也不，沒想到在你麵前有點不夠看呀！聽大荒神山體開化後就會有縮山成寸的奧義出現，你習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