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荒神山體
相傳聖山明皇是三十萬年以前西域一個國的王子,其資聰穎,過目不忘,修煉賦極佳,很快就在西域崛起,其二十歲進入聖君境,五十歲進入聖王境,成為當時同代第一人,兩百歲時進入神王境。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將是曆史上神皇境最年輕的修行者時,卻莫名失蹤。聽聞是他懷孕的妻子在生產時遭遇了不測,導致他與當時西域最大的勢力的傀一教進行了火拚,隨後便消失無蹤。三十萬年了,一切如白駒過隙,傀一教早已覆滅,滄海桑田,彈指之間,沒想到在這裏發現了其蹤跡。
“阿力,你過來。”
“是陛下”
“告訴朕,大力族是不允許修行還是不能修行?”世賢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允不允許的,自今這個木盒出世起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我們大力族不知為何,修行很難,聽我爹大力族以前,有過想走修行之路的人,但最後都不得法門,實力太弱,死的很慘,也就沒人敢修行了。我的時候還因為偷偷修行被我爹抽了一頓,現如今我的靈海已經快感應不到周圍靈氣了。”
“這麽來,你們是可以修行,隻不過因為體質特殊,不得法門而無法繼續修行。”世賢在仔細觀察了一眼古樸的木盒,如果他沒猜錯,真正的寶貝是這個盒子上的符文。
世賢讓阿力把手伸過來,不管其他了,先探清楚其七經八脈和靈海之地的狀況再。
“你的全身經脈比一般的人要粗,但長久靈氣不修導致其生長有所變化,淤積嚴重,不夠通暢,甚至有些地方已退化。你的靈海夠大,也預示著靈種可能很大,但同樣也意味著想要破開壁壘,激活靈種會非常艱難。”世賢分析道。
“你這種靈脈讓我想起曆史上一個種族跟你很像,大荒聖山族。你不會是其中最讓人期待的大荒神山體吧?”世賢驚訝道。
“陛下,我沒讀過書。”阿力憨憨回道。
“懷恩,給朕找一處偏僻安靜之處,裏麵放上一萬精石,現在立刻去。”
深夜一個時辰後,在一處地底深處的密室裏,世賢和阿力兩個人出現。
“阿力,確認一遍,修行之路近乎無盡,踏上了就沒有退路了。”
“陛下,我願意終身保護你,末將不願意碌碌一世,願追隨陛下南征北戰,絕不後悔。”阿力跪拜道。
“那好,朕來替你拓脈開海,破除壁壘,激活靈種,後續修煉就看你的了!”密室裏世賢開始專心運功。“等會不論有多痛都忍住。”世賢提醒道。
“放心吧!陛下!”
世賢開始聚集全身靈力,緩緩輸入到阿力體內,心地擴展著阿力的主經脈,刺激著關鍵部位各種穴道。
一開始兩人的衣服就已經濕透。主經脈被濃鬱的靈氣狠狠擠壓,阿力感覺自己快要爆炸,身體不斷排出各種雜質和黑色淤血,靈氣在其全身上下艱難地行進。
一抹細微的電弧終於擊碎了堵在靈海麵前處的厚厚雜質。阿力終於能夠感受到靈力在全身運行的感覺,快要炸裂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不過還未輕鬆半刻,一股攜帶著細雷之力的靈氣開始進入其體內。
這股炙熱的靈氣,像烈火一樣在阿力的七經八脈裏燃燒,一股骨黑色的濁氣開始自其體內一點點排出,他的全身經脈還在繼續拓展,不過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熟肉,阿力好像把自己的靈魂放逐,不再感受這種侵蝕之痛。
滋啦!啪啦!阿力全身開始冒出細微雷,“忍住”世賢提醒一直在不斷顫抖快要燒焦的阿力。
世賢心地繼續使用雷灼燒,拓寬其經脈,阿力原來已經暗淡的穴位,此時已經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先是朦朧,然後暗淡,現在已如螢火蟲般明亮,開始吸收靈氣。
“阿力,你全身的經脈已經拓展好了,朕要破壁開海了,這一步至關重要。”
“放心吧,陛下!我要做個像您那般英雄的大丈夫,來吧!”世賢沒想到這家夥氣還挺足,聲音這麽亮。
嘭!一聲脆響,阿力身上剛剛結痂的黑血腐皮一下子裂開,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被撞飛出去,這一刻他感覺不到了疼痛。
嘭嘭嘭!世賢瘋狂地聚集靈氣,攜雷之威謹慎而有力地撞擊著那層厚厚的壁壘。真不愧是大荒神山體,以如此雷霆萬鈞之勢也撞不開個缺口,再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然壁壘沒破,阿力就先被震死了。
夜空暗淡,一股妖風席卷而過,這密室外的所有靈氣被抽空,本來鬱鬱蔥蔥的芳草地一瞬間就塵土飛揚。執勤巡邏的哨兵也被這一幕驚呆,他們聽到過一夜白頭,可從沒聽到過一夜荒秋。
“最後一次,劫掌。”這一次世賢集中了所能聚集到的所有靈力,化成蘊含劫龍紋奧義的劫掌,一掌拍出,一股使阿力七經八脈都要燃燒起來的剛毅力量迅速撞向靈海壁壘。
噗!阿力一口黑血朝而出,兩人的地麵瞬間出現一個大坑,在外侍候焦急等待的懷恩聽到動靜一打開門,就看到兩人盤坐於半空,各種雷四散開來,青銅器皿上火花四濺,精美瓷瓶炸裂開來。
“陛下,陛下。”懷恩看見世賢嘴角也在流血。
“不要過來。”世賢命令道。
“地雲起,以赫厥靈,上帝不寧,赫赫厥聲,濯濯厥靈,給我聚。世賢一手略過萬石精石,一股渾厚的孕靈靈氣自其體內而過進入阿力全身經脈,快速修複著其受損的血脈。
阿力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咚!咚!咚!劇烈的心跳聲開始響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新生感襲來,像是一個新生兒掙脫了臍帶,雖然還帶著痛,但是很幸福。阿力終於體會到了一種修行者力量的強大,他全身的靈氣現在已經自行運轉。的靈種已經聚集成功。
“陛下,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眼神幽怨的年輕人,他緩緩走到我身邊來什麽也不話,看了我半,最後隻是圍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胸膛。”阿力聲著話。
“阿力,我看到他了,你是聖山明皇的嫡係後代。你的大荒神山體已經打通,胸口的神體奧義是這木盒上的,以後好好悟吧!這是一瓶龍涎香,化靈時可以用,千萬不可泄露別人。”世賢輕聲提醒道。
“懷恩,扶朕回去。”
“陛下,你受傷了。”
“沒事,隻是消耗過度而已。”
兩個時辰後,已大亮,世賢獨自一人坐在乾庸學府對麵的酒樓上。
“哥幾個,你們知道嗎,當今陛下還不到二十歲?”
“沒辦法,人家運氣好啊!”
“這可不是運氣的問題,如果沒點本事,即使他靠運氣上去,但能坐住嗎?”
“聽他今會來咱們學府視察?現在府院裏忙的很啊!”
“整就知道拍馬屁。學術也不搞了?全他媽的麵子工程了。”
“歐?這位兄台,弟剛來貴院不甚了解,還望能告知一二。”世賢拱手向一位醉漢道。
“原來師弟啊!那作為前輩的我就給你道道。”
“當今學府,名利為綱,豺狼當道,虎落平陽。學子,乃是國家之希望,是民族未來之棟梁。然功利之輩,大開入試之門,美其名曰提升我大秦全民之學識,豈不知,此舉會毀了當代人呐。”
“這是為何?願聽兄台詳解,這頓酒弟請了。”
“那好。俗話,水分清濁,分高低,本沒有錯,然學識不同。人之性有內外之分,人之資質也有千差萬別。有人喜歡大而全,談論古今,頭頭是道,口才了得,可為一類;可有人喜歡而偏,這種人生隻會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領域一條路走到黑,專業領域絕對專家,心地純良,對這個國家的愛從不掛在嘴邊,這些人才是真正國士啊!學府乃育人之所,如今根本不考慮人之資質性之差別,隻考慮‘差強人意’就行,已無進取探索之誌。而知名學府本為民族思想之先驅,現在也是以入官為一等友,從商為二等友,出國歸來為三等友,本國敬業教師為最末,完全淪為名利場。”
“這其實還不是最壞的?”
“兄台請講。”
“我最怕得是,這種學風導致資質優異者對這種現狀深惡痛絕,離國而去,資質尚可者太多,高低不就,沒有合適出路,隻能自貶身價,而資質平庸者一般入世太早,使得其吃苦耐勞,品性堅毅,不乏一些成大事者。造成當世重商輕文,不再有看之人。”
“這是何等的悲哀?這種代價換取的文道繁榮,能撐起‘未來’二字嗎?”
“二,給這位兄台上壺好茶。弟,有事,告辭!”
“敢問前輩名諱?”
“前輩我姓鍾名森。”
“多謝”世賢拱手行禮,隨後看到宮裏的儀仗已出現在前方轉角,於是緩步下樓。
“當今陛下的攆駕停住了,可人還未從車上下來,像是在等人。”一位跪在地上的學子聲道。
“是呀!難道陛下出了什麽事?”又一位道。
“你們都起來吧!平身!”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謝,陛下!”
懷恩看見世賢出來趕緊持禮上前,而世賢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學府,不過其進入之前還看了一眼茶樓的二樓。
“這不是剛才茶樓的少年嗎?”所有人都很震驚。
“我的媽呀!我剛剛給皇帝老爺沏茶喝了。”店二一臉不敢相信。
“怕什麽,就是王老子來了,我也敢這麽!”鍾森還在喝。
“兄台老爺,你知道剛剛請你喝酒的是誰嗎?”店二看著這位醉鬼道。
“誰呀?”。
“是當今陛下,當今的少年子。”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