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錢去哪了
亮了，陽光普照大地。京師屹立，向往常一樣，城門開啟，郊區密密麻麻的隕石坑，告訴人們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坍塌的房屋，砸死的牲畜，饑餓的老人和孩，丞相趕緊趕緊安排人救災，以後災後有疫情。
茶樓裏所有人都在談論著昨晚的事情，有人剛才外地回來想知道一切，有人想知道昨晚的“聖女”是誰，但更多人談論的是那位少年子，以及已被關押的欽犯。
巍峨的皇宮披上了一層金色羽衣，青瑤來到議政殿外，看向已經明朗的空，所有的護衛看到這個姑娘都單膝下跪行禮，以表達對她的尊敬。
轟，空上又出現一個火球，青瑤正準備升空時，被一個人拍肩膀攔住。
“別管他。”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
“哥哥姐姐”青瑤轉過了身抱住了世賢，然後又抱住了譚玲兒，高興地像個孩子。
“救命啊！”胖子不偏不倚砸在了召集群臣上朝的大鍾上。
“胖子，鍾壞了，你得賠啊！”
“你好過分。”胖子昏了過去。
“多謝姑娘昨晚守護百姓，以免我那徒兒犯下殺生大罪。”無痕看向青瑤認真行禮。
“這是無痕大師，你玲姐姐的師父。大師的感謝一向不虛，我可是剛感受過，青瑤你可要好好把握。”世賢給青瑤提了個醒。
“青瑤，你帶大師四處轉轉吧！熟悉熟悉！”
“好的哥哥。”
“玲兒”世賢摸摸肚皮。
“好了，知道了。你趕緊上朝去吧！”
嗷嗷！龍也學樣撓撓肚皮看著譚玲兒，“你個貪吃鬼”。
一刻鍾後，世賢坐在殿上。
“這是韓國趙國的國書。”禮部尚書上奏。
“這個先等會，先生，郊區救災進展如何？”世賢關心道。
“回陛下，由於多在郊區，所有損失最多的為牲口和莊家，人多為輕傷，現已安排撫恤救治。請陛下放心。”
“那就好。接下來國書的事吧！”世賢拿起國書。
“上貢韓國一千萬精石，趙國一千萬。”世賢看著這絹帛。
“你身為禮部尚書，怎麽看？”
“臣以為，按往年曆，貢。”
“理由呢？”
“臣以為，一:大秦承繼前炎，按法理應貢；二：我朝新建，戰事剛歇，國庫空虛，百姓疲敝。如果這時貿然與兩大鄰國不睦，發生戰爭，我國很可能陷入萬劫不複。”
“先生呢？”
“貢”
“禦史大夫？”
“為將來計，貢。”
“陛下，臣有話。”兵部侍郎炎顏。
“吧！”
“我朝新建時，陛下過，讓我秦民永不受辱，如果現在就上貢媾和，那陛下的尊嚴何在，新朝顏麵何在？”
這該死的家夥抓住了我的死穴，可確實國庫沒錢，更重要的是百姓困苦不堪呀，世賢依舊靜靜看著。
“其他眾臣工呢？”
“陛下，臣主戰”
“臣附議。”
“臣附議”
……
世賢看著這跪下的主戰的一大片，全部都是前朝宗室及門生。D，又合起夥來了。
“戶部尚書呢？你。”
“回，回陛下。臣，臣主”身為前朝宗室的炎良吞吞吐吐。
“主什麽，呀？”
“主戰-和。”
“混賬，你個兩麵派。那我問你，現在國庫有多少精石？”
“回陛下，六千萬不到？”
“混賬，戶部侍郎你。”
“稟陛下，五千六百萬五十八萬七千六百精石。”
“一下今年的固定開支。”
“是，陛下。除去上貢韓趙兩國的兩千萬外，還有東方大國齊國一千五百萬，加起來也就是三千五百萬，另外，兵部每年至少要兩千萬，公務開支八百萬，建國一周年慶，禮部工部奏請二百萬，陛下讓吏部組織大考一百萬，還有玄冥宗兩千萬。總共是八千六百萬。也就是差近三千萬的窟窿。”
“那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正當戶部於侍郎深吸一口氣準備豁出去和盤托出一切時，被丞相的挺身而出打斷，“陛下，臣有話。”
“先生，請講。”
“是，陛下。臣當了這麽多年丞相，也當了這麽多年家，深深知道國庫為何一直虧空，我再告訴陛下一個消息，國庫還在民間有五千萬虧空。”
“現在國庫的錢是哪兒來的，我句實話，是從窮苦百姓身上搜刮來的，是從百姓牙縫裏扣出來的。前朝太後生日建宮，皇後生辰修園，皇子生日賞十萬百萬，就連那太監生辰都有封賞，美其名曰‘伺候有功’，而我們這些大臣呢，為了不給百姓加賦，隻好向民間強行借貸。”
“蕭江老兒，你竟敢汙蔑前朝先皇。”炎顏著就要衝向丞相。
世賢沒有發話，隻是看了他一眼。
“這個戶部尚書炎良最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日夜辛勞給操辦的，並且怕勞煩我們，他一人包辦了，這些戶部的幾位侍郎可以作證。不信，陛下可以問問。”丞相笑著看向世賢，炎良已經麵入死灰。
“稟陛下，臣可以作證，丞相所句句屬實。”於侍郎跪了一下。
“炎尚書，是不是啊？”
“陛下，臣也是奉旨行事啊！”
“我知道，我就問你是不是像丞相的那樣啊？我隻想知道是還是不是？”
“是-是”
“很好”。
“麻煩炎尚書給朕一下戶部的規矩。”
“臣，臣不知。”
“於侍郎，戶部的規矩是誰是什麽時候立的？”
“戶部的規矩是前朝太祖皇帝開國時立的。”
“炎尚書呀！你們自家老祖宗訂的規矩你不知道，於侍郎你站起來。”
“是陛下。一、戶部乃國家之戶部，內廷不得使用。二，戶部掌管全國錢糧命脈，所用之人必須清楚戶部職責及規矩。三、戶部所用之人必須廉潔……”於侍郎的聲音穿透整個大殿。
“炎尚書，自己想想，這規矩二十五條，你犯過哪幾條？如實回答，朕可以考慮從輕發落。”炎良隻覺得今太陽照在身上好冷。
“稟陛下，臣是奉旨辦差啊！”
“稟陛下，老臣有話。”一位花白胡子都快掉沒的老頭站了出來。
“來人，賜座。你吧！”
“謝陛下。陛下，臣近日收到有關於炎尚書貪汙的舉報，經暗查，基本屬實。”
“拿上來，我看看。”
“炎尚書，從國庫借錢兩百萬，能否解釋解釋？”
“臣，家裏有兩三百號人，人太多太擠，所以臣……”
“聽四世同堂嘛，怎麽會有兩三百人？”
“歐，直係親屬沒那麽多，近兩百人都是”
“歐，炎尚書，好人呐，不必解釋了，愛仆人是好事。”這話一出，哄堂大笑。
“你們笑什麽，兩百人伺候，比我都舒服啊！”
“對了，於侍郎，戶部借出去多少錢，都是誰借的？”
“戶部借出去有三千萬，大部分是前朝皇親和在朝官員借的。”
“炎顏，打仗沒錢呀！怎麽辦？”
“臣願為陛下解憂，毀家紓難以報國。”
“你有多少錢？”
“臣沒多少，家產不過二十萬。”
“你還夠廉潔的啊！”
“眾大臣，你們，國庫沒錢，百姓沒錢，商賈沒錢，咱們國家的錢到底去哪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又一位炎家禦史跳了出來。
“吧！”
“臣彈劾蕭丞相前些日子不顧身份，在前街擺攤，與民爭利。”
“歐，是真的嗎？先生。”
“是的，陛下。”
“為何？”
“陛下，這事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你就實事求是的就是。”
“陛下，我家夫人見她兩妹子譚玲兒夫人和青瑤姐一直以來就穿一套衣服，心想陛下可能是太忙無暇顧及其他，可她那兩妹妹可不僅是陛下的親人，更是國家的體麵。那兩妹妹也不在乎，她到是在乎起來，所以想攢著錢給她倆再置辦一套新的禮服。已經快做好了，明就能給她兩妹子送去。而我又喜歡買書，前些日子又看到一本失傳已久的古籍，但怎奈口袋沒錢，無奈為了還債，就隻能賣點東西。”
“你欠了多少？”
“三百”
“炎禦史”
“臣在”
“你手頭有錢嗎？要不先替先生還上。”
“我哪有錢？幹嘛替他還。”
“也是呀！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們炎禦史一次給炎尚書就行賄二十萬，看看，二十萬都沒錢，那炎禦史得多有錢，可他也不想替丞相還三百。沒人替丞相還還，他自食其力也不行，難不成你讓先生上街去搶劫不成？”
“陛下，我……”
“來人，把炎禦史拉出去。”
“不過，丞相當街擺攤確實有傷朝廷體麵，罰俸兩月。另外，夫人忠心體國，封一品誥命，領雙俸。”
“華將軍，來了嗎？”華傑心裏一陣顫栗。
“昨晚的刺客抓住了嗎？”
“稟陛下，已經抓住，這是供詞。”
“禦史大夫，你先看，然後給個解決方案。”
片刻後，炎成王跪了下來。
“怎麽樣？精彩吧！”
“稟陛下，臣身為嫌犯親屬請求回避。”
“不準備求求情？”
“臣為國家之臣，現居廟堂，不可求情。希望陛下依律讓臣回避。”
世賢本想讓炎成王親自來審，但為長久計，還是依律吧！
“準了，不過，所有過程炎成王都必須旁聽，有任何疑問刑部主管衙門都必須回答。如有不妥，自有朕決斷。”
“是，陛下”
“傳旨，於文忠接任戶部尚書，專查炎良貪汙和國庫欠款一案，所得贓款一部分還於民間借貸，記住算上利息，重塑朝廷信譽。一部分歸於國庫。退朝吧！丞相留下。”
片刻後，世賢邀請丞相吃烤鴨。到了譚玲兒住處，火燊長老已回南楚複命，世賢屏退所有人，與譚玲兒、先生、無痕大師和青瑤，共圍一桌，剛吃過飯的胖子抱著龍在睡覺。
“先生，請”
“陛下，這是臣特製的調料，共用。”丞相著看了世賢一眼，青瑤和譚玲兒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上次就是這麽把燒雞的料騙來的。
“那個，大家都別客氣，大師也沒吃飯，來嚐嚐。”
“嗯，不錯。先生的手藝真心不錯，真是高明。”無痕邊吃邊誇。
“下一句肯定是，下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秘方，不知先生能否割愛，是不是。大師，這招我上次用過了，你得來點實惠的。”世賢微笑道。
“嘚！這孩子，在這等我呢，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要我過來吃飯了。”無痕有些玩笑道。
“大師，你看你修為這麽高深，但近來國事日益繁重，我就發覺先生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你教給他一些養生之術就成。現在國事艱難，子我現在得靠著先生支撐朝局，無人敢用，也無人可用，拜托大師了。”世賢很認真地著，所有人都不笑了，他們沒想到世賢竟這麽動感情。
“多謝陛下抬愛。大師，這是我畢生所收集的各種調味秘方，喜歡您就盡管拿去。”
“先生大方，陛下放心吧！我有一術，還真適合先生，事後就傳於先生，貴夫人也可修煉，保管延年益壽。”
“那就多謝大師了。”
“來，烤鴨好了，我在此敬兩位先生。”著世賢一飲而盡。
“先生，時間不早，得正事了。”
“貢還是不貢？”
“如陛下所想，不貢。”。
“先生有何高策呀？”
“名為貢，實為不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