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人之境
時間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飛快地逃走。
轉眼間，許不寒已經在這個部落呆了半個多月，身上的傷勢也已經痊愈。
這，許不寒出門，走在部落的屋舍之間，四周遇見的人們都熱情地打招呼，許不寒也笑著一一回應。
這些日子，許不寒時不時地就會出門散步，而部落裏的居民因為許不寒斬殺蠱雕的事跡，也將他當做部落的英雄，對他極其熱情友善。往來間，許不寒與居民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許不寒彎彎繞繞地穿過幾座房屋，來到了部落中心的一個廣場。
廣場中心是一架巨大的篝火架，這個篝火白的時候部落裏的居民會給它添好柴火，夜晚時會點燃，以預防一些猛獸的襲擊。
此時，篝火架旁，野裸露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帶領著一群年齡參差不齊的孩童熱火朝地鍛煉著。
“野哥，練著呢！”許不寒上前，笑著拍了拍野的肩膀，打趣道。
“喲，不寒，你出來了！身體怎麽樣？”野笑著舉拳輕打在許不寒胸口。
許不寒與野可算是相見恨晚，這半個月來，兩個人的關係愈來愈近，就連媧都曾因此抱怨許不寒不和她玩。
兩人更是直接兄弟相稱，本來野還想以弟自居，但在許不寒的再三推卻下，被喚一聲“野哥”。
開玩笑，嚴格意義上，野都是許不寒老祖宗一輩的了，讓老祖宗叫哥，許不寒可擔不起。至於媧，額……這娃娃不好改。
“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嗎？”野問道。
“野哥，有時間嗎？我有一些事想要請教你。”許不寒看一眼那些正在鍛煉的孩子們，問道。
“行，沒問題，你盡管問就是了，我一定傾囊相告。”野豪爽地拍了拍許不寒的肩膀，繼而轉頭看向孩子們，高聲道：“大家休息一刻鍾，然後大家站樁，到我回來。”
交代完畢，拉著許不寒走到一旁樹蔭下。
“不寒啊！你教的這個什麽計時，就那什麽日晷，是真的好用啊！要是以前，一休息就都沒影了。現在好了，到時間就知道該來了。還有那些什麽基本功，太厲害了，這些孩子肉體力量的提升快了一大截呢！”
野拍著許不寒，對許不寒所傳授的事物讚不絕口。
“誒，差點忘了正事了，不寒，你找我是要問什麽事？”
“是這樣的，野哥，你之前不是我已經突破道境了嗎？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道境的事情，你方便告訴我嗎？”許不寒道。
這半個月裏，他通過野得知自己那次的境界提升是突破至道境，而他也在這段時間裏不斷的感知與修煉識海內的那道漩渦。
可是閉門造車終究是不可取的，考慮再三，許不寒最終還是決定找野請教清楚。畢竟有一個人領路，總比自己盲修瞎練來得強。
“就這事？告訴你是沒什麽問題。不過話，不寒，你都已經修煉至道境了，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對於許不寒的請求，野顯得有些疑惑。
“額，我這不是失憶了嘛，也許我以前知道吧。”許不寒繼續用著這個蹩腳的理由，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透露自己的來曆，不僅僅是為了提防有心人迫害，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暴露。
“哦，還有這種事啊！”野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這個理由雖然蹩腳，但卻也十分適用，畢竟許不寒初次到來時的確是帶傷之身。至於道境強者會不會失憶，這個就該去問道境強者了。
“不過實在的，我對道境的了解其實也並不是很全麵。據我所知，我們這些弱的種族通過不斷吸收地靈之氣打熬身體，當身體達到一個臨界點時，就要開始感悟地間的靈之氣，這也是我目前的境界。而感悟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靈之氣與地靈之氣就會匯聚在識海內，產生混沌之氣，也叫做鴻蒙之氣，這就算是進入了道境了。”
“那暗紅色的能量，就是靈之氣？”許不寒問道。
“是的，地初分之後，輕清陽者為，原始的混沌鴻蒙之氣分化成靈之氣與地靈之氣。”野點了點頭。
“那地靈之氣呢？我明明感知到這地間地靈之氣極其匱乏啊！”許不寒有些疑惑道。
“額，就如剛剛所講，輕清陽者為靈之氣，而重濁陰者自然就是地靈之氣。靈之氣化作雲霧風雷等，自然滿溢地。而地靈之氣則是化作山河大地，以及萬物生靈的身軀，這樣也自然就相對匱乏了。”野雖然對許不寒的問題有些疑惑，但是也並未深思，細致地答道。
許不寒點了點頭，並未繼續發問，他知道問太多容易讓人起疑心。
見許不寒沒有再發問，野繼續道：“通常吸收地靈之氣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通過尋找地下靈脈，在靈脈附近修煉。而另一種就是通過不斷食用猛獸的血肉，這種方法也是最普遍的。”
許不寒皺了皺眉頭，低頭沉思了一會，半晌，許不寒抬頭問道：“那突破道境之後呢？”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的，突破道境之後，無論吸收那種靈氣，都可以將其轉化為混沌之氣，得以繼續修煉。”野娓娓道來。
“繼續修煉？”許不寒敏銳地抓住野話裏的重點，難道道境之後，還有其他的境界？
“額，其實關於這一點，我也知道的不多。據我所知，突破至道境，就是突破至仙人之境，而通過不斷的修煉混沌之氣，使仙人境圓滿，最終突破至飛仙之境。而在飛仙境之上，我聽是靈人之境，再往上我就不知道是什麽了。不過聽，我曾經追隨過的句芒大人，就是超越靈人境的大能！”著，野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冀與向往。
……
許不寒回到自己的木屋，盤膝坐在草榻上，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野剛剛的話語。
“我目前的境界，應該就是仙人境吧。”許不寒沉吟道。
旋即，許不寒端身正坐，閉目觀息，片刻間便進入定境。
識海中
許不寒靜靜地看著正在緩緩轉動的漩渦。
此時的漩渦相對於剛剛誕生時稍微便大了些，直徑從一米，增加到了一米五左右。其中心的白色亮光，似乎也更加耀眼了幾分。
“按照野的法，我目前應該是在仙人境前期。不過這個世界的法則似乎與原來的世界不同，這個世界所誕生的生靈，生來便具有神識識海，應該是因為本身就是混沌鴻蒙之氣化生的緣故吧。誕生便具有“煉精化氣”的境界，一般隻要成年，就能達到“煉神返虛”之境。野目前的境界應該就是“煉神返虛”之上的“煉虛合道”之境，而且應該接近圓滿了，而之前那隻蠱雕，應該就是“與道合真”之境吧，也難怪野打不過它。不過……”
許不寒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著複雜的神色。
“按理來，隻要達到煉氣化神，就可以通過靈氣的孕養做到辟五穀而不食。然而這裏的人們在未達到煉虛合道之前，卻隻能通過血肉來吸收靈氣。更是想要突破道境，才能做到辟穀不食。”
實在的，許不寒並不排斥食用動物的血肉，但是許不寒是從心底反感通過殘害其他生命而提升自己力量的方式。在他看來，這麽做與妖獸沒有任何區別。
雖這樣做是在不上是錯誤的，畢竟自然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但如果成仙之路是以血債鋪成的，那仙界也隻不過是一個更大的戰場。這與許不寒踏上仙路的意願完全背道而馳。
許不寒沉思著，這種成仙之路，並不是他的路，有違他的道心。
突然，許不寒眼眸中光芒流轉，複雜的神色一掃而空。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許不寒的心中不斷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