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收攏上路
有老三起頭，四周的聲音倒是低了不少，能活到現在這群山匪老賊可不光是憑借著不要命。
要知道真正不要命的早就死光了，他們還有一顆聰明的大腦袋，在脖子上懸掛著，不出意外應該還能思考，沒有被酒水灌溉發芽。
三當家和二當家的這‘戲’有點出戲了，這‘拜’都用上了怕不咱們都是傻子麽？難不成在二當家眼裏自己等人就真的是傻子？
隻是四周的言語聲卻了很多，大家都在為自己著想考慮。
鄰村的王寡婦，自己就要睡到了，就這麽跟著二當家子走了，豈不是虧了‘二弟’，可是若是不走，前途虛無自己以後幹什麽？挖地種菜自己也不行呐。
扶起三當家申依然靜默觀察，底下的人三五成群混作一團，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不為難你們，願意跟我走的就留在大廳，我們今日便會啟程，若是不願意跟我走的，就留在山寨，這寨子自然拱手相讓。”
事情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麽簡單，最簡單的原因就是許老大不在，如今申的話又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潛在的危機。
顧不得‘二弟’的感受，大不了讓王寡婦跟自己私奔，“二當家你話算話，算我一個！”
“我言而有信，自然話算話，算你一個！”
山寨土崩瓦解，有一個人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三個，三四百人瞬間就兵分兩路，申這邊終究還是少數。
但是也有一百多人，這些人並不是看上了申的許諾，而是看到了一絲潛在的危機隱患，因為他們認出來了柳夏輝身邊的那些親信，貌似都是北國精兵。
這二當家怕是有些門道，應該是知道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隻要跟著申到了安全的地方，到時候在開溜也不是不可以，申自然不知道他們腦袋裏想些什麽。
看到下麵沒了動靜，申這才收攏嗓音：“既然大家有更好的想法和出處，我自然不會為難大家，這桑山之主就靠你們自己選了，我們走！”
道不同不相為謀，機會隻有一次，在申的眼裏給與他們的是改變命運的機會，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
要知道佛渡一人，白骨生，佛渡千人白骨城，申不是什麽善人，但是若是能就此瓦解了桑山，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當然若是死性不改，也怨不得申沒有幫他們。
申不是佛，十幾年來甚至間接手中握著不少亡魂，但是若能讓這些山匪歸心改意，那麽這人必然有救，翻過曾經過往，隻看今後也不是不可，隻是機會給了他們，不把握就怨不得申了。
姬婧在半道上殺了下來，表情嚴肅，這個沒有表情的冰冷女人既然也會如此嚴肅，看來是好消息，也是不好的消息。
“公子，東西太多了，想要盡數挪走的有些困難，若是有柳夏輝的人馬幫忙，應該不是難事，靠我們今日怕是不行。”
想都沒有想到許老大會留下如此多的財富，這些若是運到藥穀對自己的幫助不亞於許浪本身。
思前想後，看來此事也無法隱瞞柳夏輝，既然如此那也隻能舔著臉了，將細節跟柳夏輝道清，對方倒是沒有猶豫直接許諾。
“放心好了，姬婧操辦的事情，我很樂意幫忙，這女人我喜歡！”
申眼睛微震，這男人打女人打出感情來了不成？！
‘咳咳’
看著滿臉興奮的柳夏輝，申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有勞柳兄了”，瞄了眼毫無表情變化的姬婧，柳兄，你在人家心裏估計也就是鴻毛而已，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呐！
柳夏輝帶著人手和姬婧而去，倒是下麵剛剛招募的人馬有些蠢蠢欲動，不過看到申側身背著板斧的老三和握著長劍的柳玥玥，這種躁動也隻是片刻便消失不見了。
比起蠢貨，他們更懂得時事而為，畢竟以申作為前途似錦。
山下野寨，人馬聚集，申沒有解釋下一步的打算，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坐在野寨的大門頭已經有幾個時辰了，終於柳夏輝和姬婧帶著十幾輛輜重車緩緩前來。
這些輜重車是柳夏輝等人打造的，常年接觸利用馬車改造，就地取材根本不是問題，畢竟輜重車本就是要應付各種困難路徑，出現故障也是就地取材，所以隻要學會真正操作起來，其實簡單異常。
柳夏輝略顯猥瑣的靠在申耳側，耳朵略癢但是申也不好意思躲匿，隻是腦袋和身體保持著一個尷尬的姿勢。
隻聽柳夏輝低語道：“兄弟的身價還真是了得，放心好了，外麵是馬草包，前中後雙數馬車是純糧草足夠這些弟兄們到達藥穀，馬草包的內在都是‘嘖嘖’！”
這個‘嘖嘖’還真是魔性，做了保護，這八成是柳夏輝的意思，這樣子像極了隱匿的軍陸運，軍隊上的手段。
申點頭算是明白，這一扭頭卻是猛地向後退了幾步，“你還有這癖好？”
姬婧很美，像極了冰山美人，膚色白皙卻又帶點麥色，白了就是純正的黃種人，瓜子臉雙眼皮。
她常年習武，身材沒有想象中的纖細，曾經申就見過她的八塊腹肌那是相當了得，但是高挑的身段又隱匿了身上的肌肉群，配合寬鬆的外衣，凹凸平仄都被掩蓋的很好，反而顯得纖細羸弱了不少。
纖長的睫毛下麵卻是一雙冷劍般的瞳孔，年齡和心智讓她還未曾學會收斂，這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冷劍，隻要是懂武之人便知道她見過血殺過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者。
麵頰不曾粉黛，也不喜首飾的她如今，頭、耳、手、指，掛著數個美豔的飾品，雖然誇張但是對於姬婧來反而沒有多餘累贅的模樣，更顯姐姿色，倒是與蘇墨的氣質有些相似了。
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屬下。
知道申吃驚什麽，姬婧伸手著就要將首飾脫下，“這是柳某故作主張！”
前腳帶上這些首飾是為了應付柳夏輝，也是為了讓柳夏輝趕快幫主子辦了事情，如今有了申撐腰也就不再猶豫，她不喜歡這東西，每一個飾品都是潛在的累贅和威脅，武者不需要這些。
看著一旁不斷比劃眼色的柳夏輝，申哭笑不得：“這是柳兄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並不喜歡首飾，如此之多，隻有累贅，你我皆是武師你不懂？”到這裏姬婧卻是看著柳夏輝，顯然這句話是講給柳夏輝聽得。
是啊，這娘們雖然正麵打不過自己，但是若是刺殺之類自己也必然不是她對手，這些東西隻會置她與危險之中。
暗自埋怨，好心辦了壞事，樂坊的姑娘都喜歡這些，卻忘了這女人的一身武藝也怪她穿上衣服如此羸弱，忘了脫了衣服的彪悍。
這若是送她一柄好劍，比送她金銀珠寶有用得多，真是怎麽就忘了！果然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不一般，哈哈哈！
柳夏輝尷尬並未話，申自然不知道柳夏輝的心中動態，隻能出來打圓場道：“既然是柳兄的一番好意，不喜歡，收下一個半個，算是收個心意！”
各給一個台階，畢竟接下來一路大家可能是要結伴而行的，弄僵了也不合適。
姬婧細看，最終還是收下了頭上簡樸的銀簪，其餘的東西都堆在了申手中，這畢竟是主子的財寶，若是收下，就當是主子送的好了，將來殺人也可以當飛鏢用，沒有零碎不會發出響聲。。
若是讓申知道姬婧的想法，不知作何感想。
此等插曲倒是弄了個尷尬，收編人馬輜重開路，百多人的隊伍四散開來，倒是壯觀異常，車隊目標直指藥穀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