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許三多見父
申身上的銀票因為火燒,去城裏兌換之後也不過隻有三分之一的收獲,日後若有開銷必然要精打細算。
和姬婧回到了酒樓申的困倦席卷而來。
“公子,這是城主大人的案卷,是要親自交到你手裏。”
對於昨入住的幾人,老板還是記得清楚,沒想到和城主還有所關係,自然客氣了許多。
攤開案卷,‘釋放許姓牢囚’落款是城主印。
興奮的將案卷收好,對老板道謝便疾步上了二樓,城主果然話算話,比起案卷上的字,那城主印才是至關重要。
“李兄?你們這之後怎麽打算?”
不曾想柳玥玥居然已經下床了,二樓是包間,不過是包間無非就是隔了幾個屏風罷了,柳夏輝選擇的位置正巧能看見樓梯。
兩人點了不少吃的,看來是早已等待許久了,對方沒問申也懶得解釋,至於柳夏輝所打算一題,八成是內有乾坤。
將案卷放置於桌子內側,很是心保護申也不客氣抄起準備好的筷子隨意吃了起來,姬婧自然貼身而作,與申倒是如出一轍。
看似吃飯其實申的大腦飛速運轉,運籌帷幄方能步步為營。
柳夏輝此問出發點應該是替自己妹妹問的,果然是好哥哥對此尤為上心,細想下來,柳玥玥的處境其實非常尷尬,以對當今朝堂的理解,但凡跟申有點關係的不出意外八成沒啥好果子吃。
奈何柳玥玥好死不死的是申名義上的妻子,所以回京都的可能性就歸於零蛋,其次想要殺柳玥玥的人馬不出意外是柳玥玥的親生父親,大義滅親呐。
所以為逃避追殺,身為唯一關心柳玥玥的二哥對妹妹的去途是一片擔憂。
思前想後,倒是應該沒什麽坑人的事情埋在前路申也就不再多想,“沒啥打算,我需要先去桑山把我同伴救出來,之後應該會去藥穀某個生計。”
申的想法本就是如此,之所以做這些不都是為了底蘊,若是不去藥穀開辟地,自己和一條鹹魚也沒什麽特別的差距了。
“李兄,哥哥有個不情之請。”
突然這麽客氣,如此客套話都用上了,顯然托付的事情怕是要接踵而至了,對於柳玥玥申其實並不排斥,最多算是介意,畢竟這名義上的‘妻子’白了是哪個便宜老子給安排的。
柳玥玥也是獨立的一個人,她有過錯如今四處逃命原因卻又是因為申,如此來包容心作祟,帶上他的話也沒什麽。
眉目明了,順口吃菜言語倒是輕鬆,顯然申也是想清楚才這般道明:“我知道柳玥玥的事情,帶上她不是不行,隻是藥穀有多混亂,你守衛邊境這麽些年應該不是沒有聽過。”
這話語柳夏輝也是想過的,但是比起北國來,藥穀算是當下唯一的出路,而且藥穀距離柳夏輝守衛的邊境不過幾日路程,到時候就算是打個幫忙也輕鬆的很,變相算是把柳玥玥安插到了自己眼皮子下麵。
“我知道李兄要些什麽,隻是比起北國來,藥穀卻反而是容易生存的多,胳膊拗不過大腿,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既然話都到這份上了,申也沒有再多言,繼續下去反而顯得矯情多事,飯菜吃起來大家也都安靜的很,柳玥玥似乎有心事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地牢的深度讓人震驚,隻是進入就足足用了一個時,果然不愧是京都工部勤工,這絕對屬於精品建築,未來百年隻要不被完全性摧毀,將來必然是一大古物。
若不是有人引導,幾人在這地牢迷宮中早就失去了方向,許老大的兒子許三多總算是被申救了出來。
許三多身材幹瘦,皮包骨頭也不過如此,但是精神狀態卻非常的好,顯然在這地牢之中並未迷失自我。
與他對話也能頭頭是道,總算是對上了許老大兒子的名頭,人既然沒錯那麽返程的道路就直接提上了曆程。
次日,申買了輛馬車,當然馬車要寬大的很而且還是雙馬並進跑的也快,柳夏輝自願擔任車夫。
至於安全問題,姬婧的屬下一眾美貌非凡的白衣女子,即便是麵紗遮麵也抵擋不住那粉黛淡香。柳夏輝自然不甘示弱,手下的親信也是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生怕男子不如女,倒是有些突兀像極了展現求偶的孔雀。
一路上馬車不停,再次見到桑山反而有些激動,這一路在馬車上模擬了各種可能出現的結果,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再多的模擬也不如實際來的痛快。
人馬被安置在了山下,至於柳夏輝畢竟跟許老大動過手,怕給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沒有跟上,姬婧自然是被申拒絕了,那山寨本就女人稀少,申並不想引人睛目。
前往山寨還帶著雞精多少容易讓人山寨弟兄們誤會,到時候議論申女人換的太勤,形象太過有損。
上了山寨許老大和許三多對視一眼,不用多言就知道人沒有找錯。
許老大從露麵隻是看到許三多就能發現他臉上明顯的變化,即便他沒有盡人父之責,這一刻也漏出了屬於父親的笑容,那種欣慰和釋懷讓這個七階武師一瞬間變老了。
“爹無能,苦了你了!”
看著父子相認抱做一團的許老大,申對親情向往卻又無奈,靜靜的感受反而也是一種享受。
兩人抱了許久才鬆開,這麽多年沒見有太多的難言之隱,有太多的話想要對訴,看著一側神遊的申,許老大領著許三多走來。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此生再造之恩,浪,湧泉相報!”
許老大的態度很誠懇,作揖的腰板直接屈到了九十度,言語之中的興奮根本掩蓋不住。
然而許老大的這句話,卻讓申陷入了震驚。
“浪?”申驚呼。
確定沒有聽錯,目不轉睛的看著許老大似乎是在等對方回饋,許老大看著申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微微點頭。
居然點頭了,那麽就是真的!
“難不成你是許浪?”
“不錯,正是在下!”。
申瞪眼懵神,如果北國七階武師非要排個名次,那麽用劍之人許浪可排劍道的第三,是最接近八階武師的存在,其恐怖可想而知。
這種人若是用好了,在戰場上那就是戰局性的逆轉,是北國不可失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