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徒有虛名
丁秋雲道:
“常空不要和他們打,我們走。”
“你坐下運功療傷,我來和他們找個招呼。”常空扶她坐下,向前道:
“還未曾請教諸位高姓大名呢?”
“哼,憑你還不配!”
周先林向常空抱拳:
“吾乃清風劍周先林,這位是白山張何慘張道長,這位是明派長老楊鳳楊長老。這位是黃鶴派張青鬆大俠,這位是仙城派張一天,這位是六合門易江維,這位是鳳凰山周遲蒲。這個是梁山派王好隱王少俠。你和小婿作對究竟是為何?他與你二人仇?”
“別和他說了,師父,讓我來教訓他。”
“一天和好隱一起上。”周先林道,
張一天和王好隱兩人上前,張一天拔劍舉過頭頂,右手捏個劍決,左腿微曲,
那坤道張何慘點頭道,“好,這招舉火撩天很到位,不愧是仙城山高徒。”
眾人都點頭稱讚,“仙城山名門大派果然不同凡響。”
王好隱側著身子,右手長劍平端,左手捏劍指指向前方。
“梁山派的起手式也不錯。”
張何慘道,“你們倆上,注意步法。”
兩人挺劍向常空衝來。
常空把自己的劍放下,拿過來丁秋雲的劍。
打開張一天的劍,身子向左進兩小步,掄劍在他腰上削了一下。王好隱轉身過來,一劍劈下,常空依舊一劍打開,一腳踢在他膝蓋上。
“隻顧手上的劍,忘了下盤?”常空揮了揮長劍,笑道。
“我來,”張青鬆抽出劍來,擺個姿勢向常空砍來,常空舉劍架住,一矮身,一劍掃在他肚上。
“這麽慢,打什麽呀?招式倒使得挺工整,就是沒用!”
張何慘持劍又上來,常空一劍打在她劍上,張何慘的劍飛了出去。
常空道,“我來讓人看看你們這些武林名宿究竟是些什麽貨色。”
衝上去,一劍向周先林刺去,周先林急忙揮劍相格,常空劍一轉一劍削在他大腿上。楊鳳轉身欲走,常空抓住周遲蒲扔了過去,一下把他砸倒,又一劍拍在易江維胳膊上,打落他的刀。
轉身過去扶起丁秋雲,兩人離去。
“這些人就是騙子,裝模作樣,實際上連那些市井混混都不如。”常空道,
丁秋雲喘了口氣:
“我也明白了,確實都是虛名,這些人在武林上都是名門大派的前輩,武林名宿,可武功卻如此的不中用,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我以前還很崇拜他們,以為都是大家,今日不要說你,就是我都能和他們打個不分勝負。”
“很多是這樣的,在年輕弟子麵前裝大家,其實不懂,糊弄人而已。”
兩人進城,去找太夫開藥,丁秋雲身上幾處大傷口,找郎中的老婆給她上藥。
“這幾處傷以後隻怕會留疤,”郎中的老婆道,“這胸口上,腰上這兩處。”
丁秋雲一聽,臉色一變,難過地別開頭去,
“還好不是傷在臉上,”常空笑道,“不礙事的,這些地方有傷疤不難看。”
丁秋雲眼淚流下來,道:“回去吧。”
常空也無奈,還從沒見過她流淚,可知她很在乎這個。
扶丁秋雲回來,讓她躺下,給她沏了壺茶,買了些點心放桌上。
一連兩天,丁秋雲都無精打采,殃殃不樂。
“其實在我們那,身上有傷疤是榮耀。”
丁秋雲生氣地盯著他:
“女子也是?”
“女子?但是你不是傷在那個、那個喂孩子奶的上麵吧?在肚子上和腰上,、、、、、”
丁秋雲臉一紅,常空又道:
“我們出去轉轉吧?這也沒什麽大事,你以後會發現這兩處傷疤沒什麽要緊的,男人不會這麽在乎的,又不是臉上。”
“還說!我們出去吃酒。”
“好啊,不過,你的傷不能吃酒。”
“管它呢!”
兩人去大堂坐下喝茶,丁秋雲道: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傷疤是沒多大事嘛。“
“不是說這個,就像你說的,反正又不是在那些地方。我是說,你以前關於武功上的事說得有道理。”
“哦?真的?”
“真的,他們就是虛名在外,其實武功,唉,不怎麽行。那天我和他們打了一架,方才信了你所說的,也明白了我其實和他們一樣。”
“那我教你一些武功?”
“我怕聽不懂。”
“慢慢來。”
“抓那個紅雲僧沒意思,我們還是上哪個武林大派的山上逛逛吧?”常空道,
“這些門派武功不怎樣,卻都在名山大川中,看看風景不錯。”
“那我們就不理那紅雲僧了?不幫空幽師太她們?”
“沒意思,幫她們又沒有什麽好處。”
突然旁邊一人道,
“明見一個到處禍害良家女子的惡賊不管,卻去遊山玩水,不是俠義人士所為。”
兩人看去,鄰桌一個男子一邊啜飲美酒,一邊道,
“做好事也不能光想著好處,若是要好處才能幫忙,那就不是做好事了。”
常空看著他,一身白衣,麵容俊朗,二十多歲,桌上擱著一把長劍,便道:
“你是哪位?”
男子向常空兩人抱下拳:
“在下齊雲山夏鐵釜。”
常空道:
“沒聽過!”
男子皺皺眉。
丁秋雲卻忙道:
“原來是破雲劍夏少俠,久仰了。在下丁秋雲,這位是師兄常空。”
“原來是丁小姐,有禮了。”
正說著,有人進來,有人高聲道:
“掌
櫃的,要兩間房。”
來了一大陣子人,把大堂都擠滿了,卻正是空幽道長等人。
丁秋雲上前道:
“道長,你們來了。”
空幽向常空兩人拱拱手:
“這麽巧,你們也住這裏?”
靜玄和靜閑幾人過來:
“常大哥,你們早來啦?”
“你們沒有回青風山?”常空道。
空幽道:
“本來要回的,在白州那邊追到慧能的蹤跡,就追了過來,到這不見。”
眾人在大堂裏坐下說話,空幽道:
“你們二人先來,可曾聽到紅雲僧的消息?”
“何止聽過,”丁秋雲把在周家的事一說。
“你們和周大俠他們動手了?紅雲僧在周家?”空幽愕然。
“你們是否搞錯了?”靜虛道:“紅雲僧一是不會變化,二是他怎麽敢假扮趙無雙混在周家?”
“那可未必,說不定他就是看上周家的小姐伺機下手呢。”靜逸道。
眾人吵吵嚷嚷。
空幽道:
“不管這麽多,靜虛,你帶一個人去周家附近盯著,換上便衣。”
“是,師父。”靜虛叫上靜玄去了。
“諸位師太這樣大張旗鼓的,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夏鐵釜過來道。
“這位是?”
“在下齊雲山夏少俠,”
空幽一聽喜道:
“久聞近年江湖上出了一位青年後起之秀,一把白龍劍力挫蕩山五怪,姓夏,原來就是少俠?”
“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你就是夏鐵釜?”靜逸湊過來,喜道。
“正是在下。”
“我叫靜逸,俗家名是張小芳。”
靜空靜閑也湊過來:
“我叫靜空。”“我是靜閑。”
“見過各位師妹。”
“嘻嘻。”幾個年輕道姑都笑吟吟地看著夏鐵釜。
常空看了,一陣失落。
第二天一早,外麵吵鬧,來到大堂一看,正有人大叫:
“常空呢,那混混呢?”
常空來氣,心想自己最討厭混混,這人還這樣叫自己。
看了看那人,卻是那個叫王好隱的,還有那張一天和另外幾個年輕人,
“你有什麽事?找我欠揍嗎?”
王好隱看到常空:
“你把周清交出來。”
“什麽?”常空莫名其妙:
“周清是不是周家的小姐?我交出來什麽?她丟了嗎?”
“別裝蒜了。怪不得你們昨天在周家鬧事,原來是看中周小姐了,故意破壞趙大哥他們的事。”
空幽和丁秋雲攔著他們,道:
“小夥子,常兄弟昨晚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就在這客棧裏,怎麽會去擄周小姐?這事是誤會了罷。”
“對,你們不要冤枉常大哥。”靜閑道。
“‘常大哥’!喲
,出家人還叫得這麽親。這個常空才可能是采花大盜,來周家把周清劫走了。”
“這是不可能的,常空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不趕緊去找周姑娘,在這耽誤時間。”丁秋雲道。
“你們想打架嗎?”靜逸道,“刷”的拔出劍來。
“打就打,怕你們,”王好隱道,也拔劍出來。
“別,別,停手。”張一天道:“我們不動手,他們先動手就是他們沒理。常空,你是好樣的,就跟我們走,再把客棧讓我們搜一下。”
“放屁,你們想帶人走就帶人走?”靜清道。
“我跟他們走,他們不能把我怎麽樣。”常空道:“至於客棧讓不讓你們搜,得問店家。”
靜玄道:
“他們冤枉你,你要是去了,也說不清。”
“沒事,”常空看著靜玄的娃娃臉微微笑道。
於是,常空和丁秋雲空幽來到周家。一個老婦出來,很意外,問張一天等人:
“他們又來幹什麽?”
張一天道:
“師祖,師妹的失蹤極可能和這常空有關,他昨日來鬧事,把趙無雙不知追哪裏去了,不敢回來,師妹又不見了,皆因此人而起,抓來請師公和幾位前輩定奪。”
老婦沉吟了一下:
“這倒也好,青山回來了,你去告訴他罷,你周師公在裏屋歇息,這位是?”
空幽上前道:
“晚輩青城山空幽,拜見前輩。”
“哦,原來是空幽道長,請裏麵坐罷。”
張一天把常空帶到一個院子。
幾個人正在閑聊,張一天上前說了一下,
“看座!”
“師父?”
“人家又不是犯人,看座!你們再去各處客棧打聽打聽,別亂說話,周清失蹤的盡量少人知道。”
“是,師叔!”
一個年輕人端來一個凳子,常空坐下,那人一抱拳,道:
“常兄,得罪了,在下周青山,這些年輕弟子們不知深淺,周某在這陪罪了。嗬嗬。”
“不必客氣,令千金失蹤了?”
“這確實如此,昨晚小女突然不見,上上下下都找過了,不見蹤影。”
“可能和紅雲僧慧能有關,”便把遇到紅雲僧一事說了一遍。
旁邊幾人議論了起來,一人道:
“這事我們也聽說了,近來江湖上突然出現這麽個和尚,常大俠您認為那趙無雙就是慧能?”
“極可能是,但凡事也不能就絕對肯定,但這人應該是別人相助然後變成趙無雙的。”
“長得又如此像,那真是有可能。”一個白麵書生一樣的人道:“周兄應添加人手去各處打探。”
周青山點點頭,起身安排去了。
晚上請常空幾人去吃飯,周青山單獨和空幽、常空、丁秋雲一桌,席間請常空和空幽等人幫忙尋找女兒,空幽應承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