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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豔遇

  隻見那小紅腳步如飛,幾下就飛奔到莊院西邊,常空腳步速度很快,看看攆上。


  唐蓉撥刀飛身而起,跟著也追過去,丁秋雲等人見狀,也都跟著追過去,那小紅雙手在牆上一扒,身子越過牆去,眾人都越牆出來。


  常空已到小紅背後,小紅一見不妙,突然雙手放到地上,雙肢運動如飛,直向山裏跑去,常空已到小紅身邊,一腳向她踢去,小紅身子急轉又掉頭向南邊衝去。此時她的麵貌漸漸變了,一個黃褐色,長滿絨毛的黃眼珠東西穿著粉紅色的衣裳在田野中飛奔。


  眾道士大叫著追趕。


  常空趕上,一腳把它踢倒,那東西身子在地上一滾,迅速爬了起來,敏捷異常,站起來後,雙手叉開,手指尖伸出一樣東西,金黃發亮,是十根銳利的爪子。


  眾道士此時看清,嚷道:


  “我地乖乖,是個妖怪。”


  那妖怪雙腳站立,看著眾人笑道:


  “你們也不過是兩隻腳的妖怪,我們吃人,你們不也吃雞鴨豬鵝?長得和你們不一樣就是妖怪?”


  丁秋雲吃驚地道:

  “你還會說話?”


  那妖怪對她笑道:

  “不但會說話,還會和你們一樣辦男女之事呢。”


  丁秋雲臉一紅,撥劍出來道:

  “你既已修成人,為什麽還吃人?”


  妖怪笑道:

  “什麽修成人?那是變化成人,我為什麽要修成人?我生下來就會說話。我們吃人就像你們吃雞鴨。”


  任定師父明德抽出劍道:


  “不需和畜牲說話,上,把它剁了。”


  眾道大喊一聲,一起圍上,唐蓉也上前。“


  那妖左衝右突,起先害怕眾人的刀劍,但一會時間瞅到漏洞,一爪抓在任定腰上,任定痛得大叫一聲,腰上開了幾道血口子。


  常空道:

  “你們讓開,我來。”


  明德等人急忙跳開,那妖正要走,常空已到身後,那妖隻得轉身迎戰。


  丁秋雲見那那妖往來跳躍,異常敏捷,不從正麵攻擊,總是想往常空背後繞,常空卻並不隨它轉動,就把背對著它,當它一過來,立即轉身一劍。那妖試了幾下,就轉身向西邊山裏跑,常空又緊緊追上去,那妖逃不了,不由大怒,齜牙咧嘴,向常空厲聲咆哮。


  常空掄劍連砍帶刺,那妖很敏捷,但常空弓著腰,一樣敏捷迅速,終於,常空一劍刺在他的胸口上,又在他腿上連削兩劍,那妖哀嚎著倒在地上。


  此時從妖的身上掉下來一樣黑黑的東西。


  常空撿起一看,吃了一驚,那是一塊鐵牌,上麵刻著古怪的字符,丁秋雲明德等人上前去,眾道士掄劍要砍,常空道:

  “住手!”


  明德餘通等停下來。


  常空看著那妖道:

  “


  你從哪得到的這牌子?”


  那妖一邊哼,一邊罵道:

  “你爹我的!”


  畢方術聽到他這麽罵,笑出聲來,常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畢方術忙住嘴。


  常空道:

  “是你的?”


  “怎麽樣?”那妖有些得意地道:“我當然是!”


  常空看了看旁邊的眾人,不想多問,便把牌子扔還給他,道:


  “你被叛死罪,在這裏吃人,你給他們償命吧。”


  掄劍就要刺,那妖大驚,厲聲喝道:

  “住手!住手!”


  常空道:

  “住什麽手?殺人償命。”


  那妖喝道:


  “我吃人,和人吃雞鴨一樣,人吃雞鴨要不要償命?”


  “如果雞鴨能讓人償命的話,會要人償命的。你現在吃人,人要你償命。”


  挺劍刺去,餘通等人也用劍去砍,那妖身子彈起,向後落了一丈,眾人跟著上前,那妖叫道:

  “你殺我,伊塔王不會放過你,我是他的侍從。”


  常空道:

  “什麽王?哪個王要個妖怪做侍從?”


  那妖冷笑道:

  “你不要裝糊塗,你方才看了我的牌子,那臉色已經是知道用這牌子的是什麽身份。”


  其他人這時停下,都不解地看著常空,明德道:

  “這妖怪在說啥?”


  常空道:

  “他是什麽妖王的侍從,我見過他們一次,那個牌子我知道是他侍從的腰牌,不必理他。”


  餘通奇道:

  “這妖怪還有王?敢情他們還有好多個?”


  那妖冷笑道:

  “你爹我不是這裏的妖怪,我是無人界的生靈,不是你們這的豬狗。你們最好把我放了,不然伊塔王就把你們全生吃了。”


  常空道:

  “上次我沒見到他本人,他也來這裏了?你們是背叛他逃到這來了吧?”


  “放屁!他當然來這裏了,不然我們有太虛鳥嗎?能從無人界來到這裏?”


  常空吃了一驚:

  “那你們來這幹什麽?”


  “關你屁事?”


  明德道:

  “不必聽他胡言亂語,什麽伊塔王,妖怪還有王!殺了他!”


  丁秋雲道:


  “不必殺他吧,這東西稀奇,或許留著……”


  任定魯棟梁畢方術早衝上去圍住一通亂砍,頓時把妖怪砍死了。丁秋雲無可奈何,歎了口氣。


  幾個道士喜孜孜地去附近砍樹枝來做了個架子,抬起妖怪回到包員外。包家早得知了消息,和家人都出來迎接。此時附近已聚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都誇道士們本領大,為百姓們除此大害。


  丁秋雲就常空麵沉默不語,眾人都在那吵鬧,丁秋雲過來低聲道:


  “怎麽了?它真是什麽妖王的侍從?聽它說話,它不是人間的妖怪?”


  常空道:

  “無人界,也就是妖界,伊塔王是其中的一個妖王。不要對其他人說,他們問你就說我和你都不知道什麽是無人界,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知道得太多。”


  丁秋雲點點頭,道:


  “那它的王會不會來報複?”


  “應該不會,伊塔王對人很敬重,不允許其他生靈把人當吃食,這妖已犯了他們的王法。這個不必擔心,我奇怪的是,妖界的生靈並不喜歡人界的環境,伊塔王來這幹什麽?”


  “可能像我們人一樣,在家裏悶了,想到處遊玩?”


  “你不知道情況,神界不允許其他世界的人來人界,怕影響人界。伊塔王過來應是有原因。”


  丁秋雲訝異地道:

  “神界管得這麽寬?其他世界也管?”


  常空笑道:


  “他們自詡為七界的老大,最喜多管閑事,但許多時侯都是出力不討好。”


  丁秋雲也笑:

  “這些人倒也挺可愛。”


  包員外擺下慶功宴,請眾道士和常空等人大吃大喝,附近的人也都來看望捉妖的英雄。


  包員外就要眾道士住下,常空怕被太多人看到自己不好,就和丁秋雲到鎮上客棧住下,唐蓉也受不了吵鬧,也來客棧住下。


  丁秋雲還時時到包家去,常空知道她是為了寫書,她並不愛熱鬧,也就不跟著她。


  客棧掌櫃有個女兒,見不時有客人指指點點常空,說他是和八仙派的道士們一起降妖的英雄,就時不時的給常空房裏送水送吃的,又羞怯地找常空說話,常空受寵若驚,又覺得十分的不自在,就每天一大早跑到鎮外溜達,害怕見到她。


  唐蓉笑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你怎麽送上門的又不要?”


  “不知道。”


  第三天,常空坐在鎮上的一棵樹下看書,這時唐蓉經過,這天唐蓉穿著短衣,下麵是褲子,常空看到她那屁股又圓又大,不禁勾起遇火,唐蓉風韻猶存,身子豐滿,一股成熟女人的氣息傳來。


  唐蓉知道常空在看她,不由臉一紅,心中發慌,加快腳步離去。


  第二天,常空在客棧走廊又見到她,唐蓉的臉有種蒼桑的魅力,她的眼單眼皮,臉稍方,猛一看很嚴厲,但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


  第三天,常空見周圍無人,大著膽子把她拉住:


  “去我房裏。”


  “什麽?”唐蓉大吃一驚。


  “去我房裏。”常空看著她眼睛,但心裏虛,不由又害怕又膽怯地看著她,唐蓉道:

  “你瘋了吧?”


  掙開手離開。


  常空如墜冰窯,渾身變涼,想了想,就離開客棧了。


  一連幾天,也不理唐蓉。


  一日,唐蓉來到西邊山前,樹葉蕭索枯黃,秋意濃濃。沿著古徑上山,落葉鋪滿小路,


  此處人跡罕至。突然一陣琵琶之聲傳來,聲調婉轉淒清,帶有一絲憂傷,那憂傷似乎很淡,卻又很深很長。仔細聽了一會,和一般如泣如訴不同,聲音中帶著高遠的寂寞孤獨,又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憂傷,聽著讓人心碎。心中好奇,什麽人會彈出如此曲子?

  轉過一片林子,隻見一個青衣男子坐在一塊石頭上,正輕輕撥弄琴弦,四周落葉輕輕無聲的飄下,男子形容清秀,眼神憂鬱,卻是常空。心中大感意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隻會舞劍的男子卻能彈奏如此憂傷寂莫的琵琶曲。心中一想,不由莞爾,此人本就像個書生或戲班裏的扇子生,本就不像武人,若是不帶長劍,誰知他是習武的?弄琴吟詩到也正常。


  見到唐蓉過來,常空皺著眉,看起來有些不悅,坐著並未動,隻輕輕放下琵琶,眼睛茫然地看著遠處山峰。


  唐蓉輕聲地道:


  “我不是有意打擾你,隻是上得山來,無意中聽到琴音,才循聲而來。”


  常空點點頭:“今日無事?”


  “沒事,過兩日進城。你從哪拿的這琵琶?方才彈的是什麽曲子?”


  “許多年前在江南得的曲譜,頁子已破損,不知何人所寫。這琵琶是方才從鎮上一個流浪歌女那買的。”


  唐蓉點點頭:“曲子很憂傷,但你彈的又帶有一絲寂莫和孤獨,這曲子倒適合你彈。”


  “寂寞嗎?”常空茫然地道,有些不悅,“我不知道,我也會和人打交道,不是很孤獨罷?”


  唐蓉聽著莫名的心酸,輕聲道:“你一直是一個人嗎?”


  常空突然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怒意地看著她:“這關你什麽事?我顯得很無能是嗎?”


  唐蓉道:

  “不是這個意思,各人有各人的長處,你有別的才能。”


  停了一下,又輕輕地道:

  “但是,如果心中有意,哪裏找不到朋友?”


  常空臉色變得鐵青,冷冷地道:“也許罷。”,站起身從另一邊下山去了。


  唐蓉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心想這人真是,又卑還又傲。


  晚上,唐蓉過來道:


  “我做了些小米粥,你吃嗎?”


  常空心裏一蕩,道:

  “吃。”


  來到唐蓉房裏,唐蓉把粥端來,道:

  “你是想玩玩?那我們說好了,隻是玩一下,別事後來糾緾我。”


  常空道:

  “我知道,不會糾緾你。”


  唐蓉臉紅了,低下頭,常空雖對女人不了解,也知道這是讓他行動的意思,便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兩人偷偷睡了兩晚,第三晚,唐蓉怎麽也不願意了,說就此結束,常空隻得作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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