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殘酷現實有規矩
營銷活動勝利結束，古古和十九廠，連同所有同行都明白，這隻是開頭，隻是交際禮儀的一部分，關於訂單，還得繼續使力。
除頂級大佬似真似假的表態外，沒半個人關注的可憐巴巴仨倒黴蛋，在捉摸不定的大勢中，連個亮點也未曾發生。
無論展銷亦或傳銷，沒戲家夥隻好遵守常規方針，一行三人去往軍方在商務區設立的辦事機構，那裏無直接采購權限，不過，他們可以居中聯絡調節。
這是個美妙的閑差，不需要什麽技能，看似傻子都能做，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平衡同樣屬於不可多得的藝術，靈活應對各種來頭，巧妙化解各種非難，背鍋更是常態。
玩轉人類傳統藝能的，也是人才。
辦事機構位居某商業構體內，純服務部門格調氣度什麽的也還好，往自動係統裏輸入各項必備數據，古古等人便大功告成該退散了。
“我想和他們的負責人談一談。”
“廠長先生，他們是不會搭理我們的。”
“總得試試。”
巨頭和小蝦米的區別是人都懂，古古堅持再努力一把，十九廠最後的希望，萬一沒了……不敢想不敢想，熟悉行情的倆老鳥表示不看好，隻是，來都來了。
閑差美妙，人不一定有空，大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古古極富耐心，就那樣大剌剌的等，李百般無賴的沉迷個人終端暫時不拔出來，艾夫因低頭閉眼打瞌睡。
無可奈何又不好唉聲歎氣，自娛自樂吧。
等啊等，他們的耐心終於打動了辦事機構的一位負責人，不情不願的中年男人總算接見仨不識好歹，對方神色沒什麽大波動，顯然深具“服務精神”。
“謝謝您，尊敬的先生，我們並不想過於打擾各位。”
很有禮貌的古古先致以誠摯問候，繼而直奔主題，大家都忙，都缺乏寶貴時間，所以廢話就不必講太多，他聲明，十九廠的東東是個很好很好的東東。
東東全心全意按照星聯軍方的獨特需求打造，有了它，戰士們的戰鬥生活便徹底不用發愁，而且，十九廠絕對有信心同所有的競爭對手競爭，不管數量，或者質量。
隻要大環境公平公正公開，他和十九廠全體員工，定當盡心盡力為星聯服務。
“你們的數據我們已經整理，不日會發送上級部門審核，但請放心。”
“我們已生產了大批成品，因為軍用和民用性質不同，尊敬的先生，請您明白，我們必須確認上級部門的真實意圖。”
對方一味的隨便忽悠，古古哪肯罷休，聲稱軍用品緊急程度遠勝民
用，沒人耽擱得起，他要保證情況真真正正的送抵相關方，他們更要收到相關方的明確回執。
強買強賣態度令中年男人不快，沒名氣沒資曆沒“硬通貨”的打雜地方，這家夥到底懂不懂哇！世上有“規矩”，凡事不可壞“規矩”，自己也得根據“規矩”走流程的嘛。
“尊敬的先生，本尼閣下對我們非常支持，他認為，我們的產品符合軍方標準，請您務必考慮。”
報出大佬名頭以增強說服力，古古假裝忽略“規矩”，畢竟他和十九廠玩不起“規矩”，對方點點頭，有大佬撐腰表態，挺不錯的。
但是呢，管他哪個大佬，所謂“規矩”，堅決不容許僭越破壞，“規矩”不是他定的，“規矩”是星聯長久以來，在現實基礎上形成的既定事實，哪怕星聯主席，照樣得乖乖據此辦理。
不快的主人客客氣氣哄走仨不知趣不識相，古古很坦然，星聯這樣子非短期形成，也非一兩個星年，也許一開始就規劃了如今的態勢。
學會習慣，懂得習慣，遵循習慣，維持習慣，已是大多數人的不二選擇，他平靜的對倆老鳥放話，能爭取能做到的他會盡力完成，他始終認為，僅靠“規矩”，星聯早掛了。
軍方的辦事機構種類不一，加上行政方麵的公開接洽點，李和艾夫因似乎想讓新老大嚐遍星空百景，也不阻攔，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次次誠懇拜訪。
他們發現，廠長大人並不像身處十九廠時的冷硬直白，辦事過程中，古古的姿態相當靈活，該低聲就下氣，身段柔和脊梁綿軟，頭和腰的幅度達到一個嶄新低度。
嗯，隻要他堅持不守“規矩”，這些表麵花活根本沒戲。
連番接觸，古古逐漸察覺，整個兵工行業的不景氣大大超出預料，水麵下的PY交易甚至能夠通過接觸對象的言辭及臉感受到。
由於不守“規矩”，拒絕PY，十九廠的數據極有可能中途被消失，很簡單，年景不好，甭管是誰，哪個不想盡辦法打通關節，以便增加獲取稀缺訂單的機會。
靠產品？靠價值？靠質量數量？有用的話星聯還會輸……口誤口誤，不拿出誠意，誰他媽的理你！
“廠長先生，等會兒有個大型活動，很多頭麵人物光臨，我們可以去那裏交際。”
“你們熟悉情況，我就免了吧。”
坐看新老大處處吃屁也不合適，場麵人艾夫因打算去大場麵尋找轉機，場麵人李深表讚同，非場麵人古古不太感興趣，他有點累，人累心更累。
拗不過倆老鳥左一句右一句勸，勸土棍見識一下大場麵免得一
輩子都是土得掉渣的光棍，他隻好隨大流，名流誒，伊申曾經所在的圈子。
為什麽說曾經呢，偽名流伊申早就褪去了名流的外裝，露出……人家好想好想她哇！人家唯一基友哇！人家期盼著再次同她手拉著手兒心著連心哇！
懷著滿腔哀愁，無精打采的古古跟在倆老鳥身後，直到這時，李和艾夫因多日的晦氣一掃而空，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好像不是為正事。
唉！真不想說他們。
光衍射組件結束了漸變過程，上空已然漆黑，提醒人們，要麽早早回血，要麽早早的嗨，關於嗨這方麵。大家可以盡情，盡情的做不愛做的事，抬頭遠望，商務區屈指可數的高級活動場所赫然入眼。
老鳥路子廣，居然能摻進高層次活動，冷目觀賞前方精心打扮的倆，原汁原味土棍兄活像一年輕小跟班，估計他們對自己的秉性心知肚明，索性棄療得了。
假如真的撈到訂單機會，十九廠傳銷頭子古古不介意參加違反本意的娛樂活動，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他給現實幹的頭破血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