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回憶寂寥
“我知道了，古古先生，我相信你見過母親。”
小人精長籲，總算確認事實是事實的事實，盡管相關事實很不光彩，體貼的拍著快要哭鼻子的可憐家夥，滿意的點點頭，自家野媽那副德行，做女兒的豈有不懂之理。
該死的！那女人就愛玷汙空氣，甚至連膝下千金的純潔心靈都不肯放過，好好一小毛孩，太壞了！
肚裏大罵不休的古古擦著眼眶，感覺那裏好像有點紅，臭小鬼和她野媽一樣，明為確認真相，實則拿話調戲，人家是純潔善良好葛格誒，不可以沾染世間的惡臭……
“看來，母親的確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你是第一個。”
“……我很榮幸。”
不曉得該開心該鄙視，古古假裝很高興，阿莉卡歎了口氣，自察覺端倪，到疑慮漸生，直至今次的捅破，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哪裏不對。
“對你來說，母親是怎樣的存在？”
“讓我想想，接觸不超過一個星時，我不否認腥紅瑪莎給我的影響，怎麽講呢，大概是啟蒙者吧，也許，她啟發了我的人生。”
原本是個秉性懶散的貪生怕死沙雕，借星空戰爭混入星聯軍隊，每每於戰場打混，真·苟得一批的家夥隻想撈點實質利益，然後光榮退役回家繼續廝混。
因為當初厭煩枯燥的開片生涯，幹架時趁空隙躲清閑，一躲就躲出問題，腥紅瑪莎引發了古古埋藏心底，正蠢蠢欲動的火苗，稱她為啟蒙者，恰如其分。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希望你替我保密，如果你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因為這個秘密會讓我上軍事法庭。”
“請古古先生放心。”
小小少女鄭重承諾，古古麵露回憶，不曾成功的事，按理說毫無意義，此時翻騰出來未免有賣弄之嫌，他仍想對阿莉卡傾吐他的遺憾，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
“見你母親沒多久，我的部隊即被緊急征調，並參與對她的圍攻行動，我想盡我的力量救一位真正的戰士，她不應該被當作挽回顏麵的工具，假如她肯博一把，希望不是沒有，可是，你的母親，令整個星聯無光的腥紅瑪莎，她拒絕了我……”
遺憾哪！那女人要還在，現在的情勢會是個什麽樣子呢？她又會采用何種方式與那些貴族大爺們明鬥暗鬥？曆史不容假設，而人，經常幻想曆史能夠改變。
人嘛，需要借幻想逃避殘酷的現實。
“謝謝你，古古先生，母親做了選擇，她從未改變她的想法，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在埋怨她，何必太拚命，她說她要爭口氣，一開始為父親，再後來…
…這是她的信念，說起來，我已經記不起父親的模樣了，唉！”
雙手環抱雙腿，側頭埋首膝蓋，將半張小臉隱藏於黑暗，古古好像瞧見了點點瑩光，默默熄滅光源，四周徹底黑了下來。
可憐啊！沒了父親沒了母親，失去雙親的打擊，對一個孩子而言幾乎致命，但是，阿莉卡身上留著不屈的血液，堅強的她，硬是挺了過來。
孤獨歲月很難熬，孤獨能磨礪人的心誌，小小少女非常早熟。
“給，你母親送我的，它應該屬於你。”
重新點開光源，解下掛著的飾件，伸手遞到阿莉卡麵前，才恢複情緒的小小少女不由得睜大眼睛，小嘴也張成O型，配合她的童顏，很好玩。
“母親居然……居然將她最心愛的東西送給了你，她……她對你真好。”
語氣酸酸滿是餿味兒，老媽喪偶多年，乍一見男人，尤其是敵方的男人，騷心大動之下獻身賣女……氣死她咧！望著嘴角翹上天的氣鼓鼓少女，古古哈哈大笑。
洋洋得意的家夥亂摸對方的滿頭金發，擺明冒充大輩，可不是嘛，那女人一心想和自己發展深切加深入的私人關係，企圖把他們倆的距離歸零再變負，這小不點兒平白無故的矮了他一頭，真爽。
“謝謝你，古古先生，我們有著共同的回憶。”
第N次道謝的少女真誠了許多，卻伸手還回飾件，聲言她不奪人所愛，不靠譜野媽既然割了愛，那麽，愛就是人家的，專屬古古一人且不可分享，好孩子很懂事。
“那個廢物的話你都聽到了，腥紅瑪莎的結局早已注定，她是個剛強的人，不願意向現實妥協，要知道，妥協非常痛苦，可是，為了存活，為了更有力的踏出腳步，妥協，是必不可少的。”
“母親不是低頭的人，古古先生，我想，大家麵對的環境不同，你不介意失敗，不介意暫時當一名屈辱的戰俘，你在等待機會，馬琳小姐正是這個機會，對嗎？”
共同點不知不覺消散，兩人之間的巨大隔閡被阿莉卡直接挑明，看來，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古古聳肩，小人精太聰明，幹嘛不裝一裝糊塗呢。
“我對伯爵女士說過，你們的皇帝很厲害，眼下，他有兩個選擇，徹查首席大臣遇刺一案，或公布腥紅瑪莎事件的真相，我肯定，那個皇帝不會選擇後者，因為腥紅瑪莎的種種，會無形動搖他的統治，我想見識正在進行的曆史。”
“打探我們的內部動態，然後找到消滅我們的方法？抱歉，我是帝國子民，我將和母親一樣，誓死捍衛這裏的人們。”
敵對矛盾始終
不可調和，阿莉卡的肅穆反而引得古古含笑搖頭，打探敵人的內部情報，每一位有進取心軍人都會自動自覺幹的事。
如今這態勢，帝國隱隱占據上風，增加一些見聞，未必扭轉多少形勢，阿莉卡想多了，他古古是什麽東西嘛……
“我不過一介小兵，在星聯，沒有人把區區尉官的經曆當真，更何況，這些經曆根本不能公開，我希望此事永遠沒有第三者知道。”
星聯小蝦米沒人關懷沒人疼愛，請人小，心巨大的阿莉卡小不點兒絕對放心，他古古掀不起任何變故，大忽悠的忽悠尚未見效，上空似有物體飛越。
“糟糕！被發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