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怪老頭
怪老頭笑笑：“隻給補習班上課就夠了，你有這個想法很危險。”
淺憶又問：“那麽去當正式老師有什麽區別”
“教書育人，讓每個學生步入正軌，這是老師。”怪老頭眯著眼，妄想窗外，有一群鳥兒飛過。
每一個老師都有這種年頭：“你現在也是老師，也可以教書育人。”
怪老頭低下頭，看著電腦：“不一樣咯，不一樣咯！”
淺憶沒有聽懂，怪老頭也沒有繼續說。
吃完飯怪老頭就離開了。
連連超讚顧黎安著毛頭小子娶了個好媳婦。
明明菜都是我做的，顧黎安有些小不服氣，但心裏開心的奔了起來。
那是也不也不看看是誰媳婦。
“你是不是好奇怪老頭今天的那番話？”顧黎安問。
“嗯，他以前？”
“他以前可是響當當的高級教室，基本上所有人都認識他。
畢業於師範大學，當年的師範大學，可比現在強的太多太多。
每個學校都爭先恐後的找他來學校當老師，可他拒絕了。
怪老頭從小家庭富有，也沒吃多少苦，他便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如此。
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情，拚盡全，所以他想拯救，拯救那些迷茫的少年，他認為人性本善，每個人都可以被感化。
可那個年代，很多家裏實在是太窮，太窮了。
他不顧父母反對，去了條件艱苦的農村教書，隻三年年就回來了。
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旁人卻說怪老頭吃不了苦，嘲笑他那顆想拯救舊社會的心。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找了一份教師的工作，恪盡職守兢兢業業。
農村的條件太差了，刺頭也太多了，很多家庭的還是都隻想混個初中就出去打工，有的甚至連小學都沒讀完。
班裏有一個學習成績特別好，也特別聰明的女孩子，可家裏實在窮，窮的揭不開鍋。
最近新添了一個小弟，這個隻有女娃娃的家終於添了男丁。
所以他們覺得讓她輟學。
怪老頭願意自己掏錢不用女生出學費，學雜費，什麽都由怪老頭自己掏。
可女孩最終還是沒有去學校，家裏需要人來打下手，需要人幹活。
怪老頭心裏五穀雜糧，這不是他沒能留住的第一個孩子，無數的孩子選擇外出打工，或者輟學。
初一小小的班級裏擠百來號人，桌子挨著桌子，腿打著腿，艱苦的環境，冬天沒有暖氣，夏天沒有風扇。
一到夏天滿屋子的小蟲子，聒噪而煩悶。
一到冬天，紙糊的玻璃刮進的寒風，孩子們手都凍的發紫，拿著筆的手顫顫巍巍的寫著作業。
初二，當初百來號人的教室已經開始變得空蕩蕩，校長會安排別的班的一
起聽課。
怪老頭每個人都記得，每個人都是他的心頭肉。
但即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人數日益的驟減和每個人都離開。
初三，所有的班的學生全由怪老師交，可也就隻有二十來人。
即使再艱苦，怪老頭都想把這撐下去。
剛送走自己的第一批學生，你聽到家裏的電話，得知可父親病了，他火急火燎的道別。
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一輩子。
父親病了，公司撐不住了。
可一個文弱書生又能做什麽呢！
他來到公司，他發現這幾年自己都是混過來了，明明那麽那麽努力可到頭來什麽都沒有改變。
連自己都救贖不了，還救贖別人。
怪老頭覺得可笑。
弟弟每天在公司忙上忙下，他覺得很迷茫。
不知道該幹什麽。
父親另走前告訴他，留下來，做自己喜歡的也好。
最終怪老頭又當了老師，公司在弟弟的手裏又生龍活虎起來。
怪老頭覺得，自己自己拯救不了農村的孩子，那也要拯救城市的孩子。
可他再一次錯了。
他拉著每個人不想讓他們步入險境。
可終究還是無能為力。
還是拯救自己吧。
他發奮讀書，提升自己的專業水平，但最後還是離開了教室這個崗業。
“補習班老師也算教師吧！”淺憶說。
“算，也不算，但是他覺得不算。”顧黎安摟住淺憶，親了親額頭。
小家夥想想的。
淺憶從顧黎安的懷抱中探出頭：“怎麽就不算。”
“可能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學生吧！”顧黎安解釋道，“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當好老師，所以最後他當了補習班的老師。”
“可惜了，”如果他來教書，一定教的很好，“你為啥對他這麽了解。”
“他是我爺爺。”顧黎安說，“表的。”
淺憶眯著眼，對此深信不疑。
難怪，一樣糟糕的性格。
補習班的課結束了，淺憶也沒有見老頭用PPT來講題，不知道是還沒做好還是把這個給PS了。
“你下周就要回家了。”安烜衝上來說，“不聚一聚？”
“聚，你安排時間。”顧黎安說。
“聽說你倆同居了，要不直接去你們家吧，省錢。”安烜說。
王璿一臉震驚：“你倆同居了？”
“哈哈。”淺憶以笑帶過，這個安烜怎麽知道的。
“你什麽時候開始節錢了？”顧黎安嘲笑安烜。
“行不行？”安烜問。
“那得看我老婆願不願意咯。”顧黎指向淺憶。
“可以。”淺憶點點頭，“就是你們不許弄太亂。”
“沒問題。”安烜一臉壞笑，“顧黎安還沒結婚就怕老婆？”
“怕
老婆又不丟臉。”顧黎安問淺憶，“是吧！”
“是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淺憶雖然口頭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暖暖的。
安烜和王璿買了一堆啤酒，一隻烤鴨，一堆涼菜回家。
顯然不知道顧黎安會做菜。
敲開門看著在廚房忙活的顧黎安，安烜驚掉了下巴。
“顧黎安你什麽時候學會做菜的？”王璿問。
“有段時間了。”顧黎安隔著廚房回答。
“我看看，能吃不？”王璿蹦蹦躂躂的來到廚房。
淺憶接過安烜手上的東西，心卻早就跑到廚房裏了。
雖然是覺得相信顧黎安的，雖然王璿是安烜的女朋友。
可淺憶總覺得很不舒服。
看見他們兩個獨自待在一起有點不舒服。
“我嚐嚐。”王璿用手夾了一塊菜，可沒想到剛入嘴燙的要死，哈這氣想要吐出來。
千鈞一發顧黎安拿來了垃圾桶。
還好沒讓你吐地上，否則淺憶又要收拾。
“我也可以收拾的好吧。”王璿白了個白眼。
“你收拾？”顧黎安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來問題。
“討厭。”王璿用手錘了下顧黎安的胳膊。
透過玻璃門，淺憶想吐血
在沙發上坐著的淺憶看著兩人，聽不到他們說話，隻知道他們聊得很開心。
“別介意，王璿就那樣。”安烜說。
“嗯，沒有。”淺憶此刻才發現此時的自己著實有些小題大做和太明顯。
不知道什麽時候，淺憶坐在沙發上，探著頭，忘裏麵，坐的板板正正的
“哈哈。”淺憶頓時又在不好意思，癱軟在沙發上，讓沙發把自己包裹起來，這個人都陷進去。
突然安烜把枕頭丟了一個到淺憶身上。
淺憶扭頭不知道安烜的意思。
接著安烜又丟了一個：“有啥不好意思的。”
“滾。”淺憶抄起手上的枕頭就朝安烜砸去，力度不算小。
恰巧安烜接住了。
淺憶抓著不放手，安烜也不放鬆。
安烜看著躺在沙發裏的淺憶，一瞬間感覺超級美。
然而這一幕恰巧被剛端菜出來的顧黎安看到，心裏很不不是滋味。
而淺憶也不知道怎的，一直沒理顧黎安。
顧黎安也沒哄，以為淺憶吃飯不愛說話。
“不是說喝酒的嗎？”王璿問。
“對啊，不醉不歸。”安烜說。
隻有顧黎安和淺憶麵對麵坐著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打，不許耍賴。”安烜拿起剛買的啤酒打來分了起來。
發到淺憶的時候，顧黎安按住了安烜的手：“她不能喝。”
這家夥一杯倒。
“誰說我不能。”淺憶從安烜手中接過啤酒，你丫的瞧不起誰呢！
“是吧！我就說嗎！”安
烜把啤酒放下。
而顧黎安此刻的臉黑的像個煤球。
“開一人碰一個不過分吧！”王璿站起來，打開易拉罐。
“喝。”安烜也站起來。
淺憶和顧黎安不情不願的也站起來。
“幹了！”安烜給大家看自己的酒，果然一滴不剩。
“加一。”王璿也倒到易拉罐，也空了。
顧黎安捏扁了易拉罐，加一。
淺憶臉紅紅的，但沒喝醉。
為什麽顧黎安對別人都可以那麽冷漠，為什麽對王璿就有那麽一絲溫柔。
有些不爽。
“不能喝別喝了。顧黎安說，這丫頭喝酒上臉。
“要你管。”淺憶撇撇嘴。
“行行行，我不管。”顧黎安說。
“繼續喝。”總感覺這樣喝不過癮。
“要不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安烜提議。
“好啊好啊！”王璿鼓鼓嘴，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顧黎安。
“嗯。”顧黎安點點頭。
“嗯。”雖然淺憶覺得這個不怎麽好玩，如果當初和安安他們一起才好玩。
咋們根本就不算熟好嗎？
況且我也不想知道什麽。
“走，去茶幾上。”安烜抱起啤酒走向茶幾。
淺憶忙過去把上麵的東西收拾了。
顧黎安見證又莫名煩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