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離婚
其實我們本就不合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願意遷就我,我願意改變自己。
即使如此水火不容的兩人在一起,即使願意為了另一個人磨平棱角,可不適合依舊不適合。
注定會分開的兩個人,也注定會像兩條相交的平行線,隻靠一個人死死掙紮最終還是會越走越遠。
斐文娟的愛和許家明不一樣,和李莉娜斷不一樣。
斐文娟平淡又狂熱,她可以舍可以屈,愛了那麽多年的人,在得知他一個人時,她開始想嚐試。
李莉娜分開後再次見到許家明就慌了神,她驚恐,她開心,她走上前去,去看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在第二次機場碰麵時,她更是選擇大膽走出那一步。
甚至得知合作的對象將會是許家明,她覺得是上天的恩賜,她幫助他,一點點的往上爬,一點點的坐穩他的位置,看他越來越好。
她的愛是大膽,是不留一絲餘地,是狂野的。
她有底線,可她卻也耍了詐,在那個許家明沒有接斐文娟電話的夜晚,是她接的電話,當時許家明在自己聲身旁。
她聽到她在發狂,在憤怒,可她什麽都沒有做,也沒有解釋。
她錯了嗎?她又沒錯,她隻是什麽都沒有做罷了。
斐文娟不信,可當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丈夫的聲音時,她慌了,那個即使喝醉了,還在喃喃喊到別人名字的一個人。
她像瘋了一樣,收拾行李,帶著女兒去了那個城市。
如果你給足我安全感,我們或許會更好,即使你一切都做得很好,可細節改變不了,可壓抑在心底的的東西永遠不會改變。
斐文娟永遠記得第二年過年回來,自己在廚房忙活,突然他輕輕走上前,環抱著斐文娟的腰說謝謝啊。
那晚破天荒的當做女兒的麵喝了酒,他喝醉以後一直重複著對不起。
斐文娟沒忍住躲在廁所哭了一夜,第二天卻又像個無事人似的收拾滿屋子狼藉。
斐文娟相信許家明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可她還是放不下那個李莉娜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她慌了,也害怕。
第三年她更加不想他離開,電話打的更加頻繁。
許家明第一次看見斐文時驚慌打過了一切,他倉皇而逃,這是這麽多年來,這麽落落大方,處事不驚的人第一次那麽落魄的離開。
在第二次帶女兒來這邊的機場上再次看見李莉娜,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逃避。
他知道自己的心亂了,可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家室,對方也有了可愛的孩子,我們不能為任性買單。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大客戶是李莉娜時,他選擇逃避,即使這樣他會因此錯掉了這個位置,可重新開始也不難,才三十歲而已。
李莉娜卻指名道姓的
要求許家明來做,最終隻能妥協。
可這期間兩人沒有發生任何私底下的交易,沒有多說過一句話,如同正常的合作夥伴。
隻是這一切費候鳴看在眼裏,從來從來沒有老大如此之慌,他看著李莉娜的眼睛都不一樣,那都放著光。
直到那次斐文娟實在是太過分,讓許家明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和空虛,他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真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可是他還是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女兒,她還那麽小,那麽可愛,眉眼眉眼間有那麽幾分像他,整個人透露出的氣質像極了兩個人的結合體。
現在的淺憶,多像年輕時的斐文娟和許家明,繼承了斐文娟的固執俏皮,又多了一分許家明的沉著冷靜。
還有那份不服輸。
當天送走了母女兩人,許家明坐在小攤胖,喝著啤酒,本以為千杯不醉的他最終還是喝醉了。
本來就是買醉的,這樣才好。
迷迷糊糊中有個人給家結了賬,送他回家,第二天頭暈沉沉的,起身喝水看到了桌子上的早餐。
拿起來桌上的便利貼:“早餐記得吃。”
許家明嘴角上揚,懂得體貼人了,畢竟也是人母了。
是啊,我也是人父了,我們之間隔了一整個青春。
許家明坐在飯桌前,安靜的吃著早餐,生活還要繼續,他應該盡到一個人父,一位丈夫該做的職責。
時間流逝在慢慢長河中,許家明和李莉娜的關係冥冥之中有變好。
可許家明很明確的知道兩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還記得那個我消失的那一晚嗎?”
“往事還提他做什麽。”許家明抿口茶,這麽多年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許家明一緊張就喜歡喝茶,來掩飾自己。
李莉娜笑笑:“那你為什麽沒來?”
許家明瞳孔微睜,來什麽,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我有給你打電話的,隻是你沒接到,我讓你工友代替轉告給你,我在等你,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李莉娜回憶往事。
“可你終究沒來。”李莉娜垂下眸。
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安穩,好不容易有的工作,你怕窮,我以為你不願意走,又或者以為別的原因耽擱了,我在暴雨裏等了一個晚上,最終一個人離開。
許家明逃了,他心口一陣絞痛,他怕沒忍住抱住李莉娜,他怕自己說錯話,他逃離了,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可以麵對那個曾經為他發了瘋的女人。
可他錯了,即使經曆了那麽多,在他麵前還是躊躇的像個孩子,即使兩人都以是中年。
他做在辦公室,雙手抵住額頭,她離開時有告訴我的。
可是我並沒有接到電話,也沒有接到通知,隻知道第二天電話再也打不通
,堵到家門口得知她結婚了。
許家明蹲了三天三夜,直到昏迷也沒有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明明說好要一輩子的,可她卻先離開。
看來當初是我錯怪她了,許家明癱坐在轉椅上,望著天花板。
這一坐就是一天,每每他想事情時都會這樣坐一天。
“老板。”秘書敲門而入。
又被費候鳴拽了出去:“讓他一個人好好想吧。”
對不起了,這次還是要錯過,如果一切能回答從前,我一定一定不會選擇好好的擁抱你。
許家明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於李莉娜的關係依舊保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似慢慢靠近的兩人隻有李莉娜知道真正的距離。
本以為我這麽努力,可最後還是沒有擠進你的內心。
其實也許事實不是我想的那樣,冷漠多了最終也抵不過當初的熱戀。
誰又受的了一個人瘋瘋癲癲那麽多年。
自從斐文娟不再頻繁的練習許家明後,兩個人事業越混越好,斐文娟的訓練機構也越做越好,而許家明的事業也蒸蒸日上,可聯係卻也慢慢變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保持著最初的距離,當著最熟悉的陌生人。
偶爾斐文娟會盯著手機發神,但更多的時間她花在了自己的愛好上,這大半輩子一直都為許家明而活,現在終究留不住。
“我們離婚吧。”斐文娟攪拌著手裏的咖啡,其實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太苦了。
“服務員,”許家明一眼就看穿了斐文娟的心思,可還沒等話說完就被打斷了。
“就這樣吧。”斐文娟平靜的抬起頭,“我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你讓我感覺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有一點點累。”
因為,我正在放棄這個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你考慮好了嗎?”許家明低下頭。
“嗯,”斐文娟起身,即使放了很多糖,和著濃鬱的苦,還是咽不下,既然這樣舍棄吧。
“對不起。”許家明拉住斐文娟的手,我真的無能為力。
斐文娟笑笑,還記得第一次他對自己說對不起,我明確的告訴他,你永遠都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你永遠都不虧欠我。
可那一晚你說了很多。
斐文娟輕輕的抽掉被拽著的手,即使失敗了,卻要像高傲的孔雀一樣離開。
愛還我,自由還你,從此兩不相厭。
兩人說好暫時不告訴淺憶,等到淺憶上高中在公布,可小小的淺憶早已看透一切。
走出咖啡館的那一刻,眼淚如噴湧的洪水住不住留下,斐文娟快步走來,攔了一輛的士坐在車上盡情的放聲大哭。
愛了這麽久的人,再也不屬於自己了,可卻又感覺那麽輕鬆,沒和許家明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麽驕傲自信,樂觀開朗啊
,明明弱小的自己還妄想保護許家明,明明自己普通的要死,還大言不慚的說李莉娜不過如此。
其實安全感這種東西,許家明有給的,還記得那年收到了一封書信,打開一看既然是李莉娜寄過來的喜帖。
斐文娟和許家明同時楞在原地。
斐文娟看著許家明,許家明看著請帖和書信,斐文娟能明顯感受到他的驚慌。
半響許家明很隨意的把定西遞給斐文娟:“沒用的東西罷了。”
“等會。”斐文娟笑笑拉住許家明,“一起看看唄。”
當時的斐文娟相信自己,相信可以可以感化這個人,即使信的內容是如果你開搶婚,即使你現在是個乞丐我都願意陪你走。
許家明聳聳肩,隨意的將信和請帖撕成兩瓣。
起身給斐文娟做飯。
是啊,當初多好,沒有猜忌也沒有多疑一切都看似往好的一麵發展。
可現在兩個人都回不到從前了。
許家明望向窗外,記得自己用問過斐文娟你後悔嗎?
斐文娟當時笑的很開心:“我隻想說你的出現讓我原本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絲樂趣。”
當時的許家明就說過這個女孩這輩子我照顧定了。
可現在碎裂一地的玻璃渣,怎麽也拚湊不回去,本打算就這麽平淡的過下去,可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提離婚。
就這樣放過兩個人吧。
“其實啊,每個人過得不是那麽如意,顧黎安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我們需要的隻是好好的生活,比他們過得還要幸福就夠了。”淺憶說完故事,本是想安慰顧黎安的,可說著說著又不自覺難過起來。
“傻丫頭。”顧黎安伸手摸摸淺憶的腦袋,真的很喜歡這樣摸淺憶的頭,很久以前就想這麽幹了。
可淺憶不知道的是,在淺憶的故事裏的李莉娜是顧黎安的母親。
“你恨那個女人嗎?”顧黎安問。
“小時候是恨的,”淺憶說,“可是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從前現在。”
“而且我們又有什麽資格去恨呢?我們隻不過是對方生命中的陌路人罷了。”淺憶說。
“是啊,往後陪你度過餘生的人是我。”顧黎安輕輕呼出一口氣,好像一直壓抑在心裏的那個咯噔一下子解開了。
“那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吧。”淺憶望著顧黎安是眼睛正切的說。
“嗯一輩子在一起。”
love喜歡。
l:loyal:忠心
o:obligation:責任
v:valued:尊重
e:excusb:寬恕
喜歡不僅僅有兩顆兩顆慢慢靠近的心,還要有忠心,責任,尊重和寬恕。
“我明天就要去補習班了。”淺憶躺在床上和顧黎安抱
怨著。
“嗯,好棒。”顧黎安卻隱藏著高興,能每天都見到了。
“幸災樂禍。”淺憶撇撇嘴。
“小憶?”突然門被敲響。
淺憶立馬把手機藏到枕頭底下:“進來吧。”
“明天去補習班,東西都帶好了嗎?”父親還有些不放心。
“嗯,帶好了。”淺憶回答。
這麽多年沒有親自送淺憶去學習了,總感覺淺憶在許家明眼裏還是個孩子,一個什麽事情都需要父母操心的孩子。
可淺憶已經長大了。
“早點睡,我明天要去上班,自己去補習班不要遲到了。”許家明再洗囑咐。
“知道了,爸很晚了,你也回去睡覺吧。”雖然這麽說,但淺憶心裏對父親還是有深深的隔閡。
有的時候事情真正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大道理都變得如同廢話。
我還是恨父親,恨他沒有照顧好母親,恨他讓母親以淚洗麵,恨他食言。
“走了。”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淺憶再次拿起手機。
“嗯,你報的什麽班?”顧黎安問。
“還能有什麽,無非是數學和英語。”淺憶翻了個身,把手機拿到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