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試探

  匆忙趕到乾清宮，李皇後在進入宮殿前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成德恩：“永安王呢？”


  “奴才過來時，殿下正在寢殿裏陪著皇上，想必現在還在。”


  話剛落音，一旁站著的太監卻道：“啟稟皇後娘娘，永安王殿下，剛才有急事已經先行離開乾清宮。”


  “嗯。”李皇後點點頭，繼續朝裏麵走去。


  偏殿裏周太醫正在寫藥方，看到李皇後連忙跪下：“下官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李皇後問道：“周太醫，皇上可還醒著？”


  “回皇後，皇上目前意識清醒，隻是身體虛弱，不能說太久的話。”


  “嗯，你辛苦了。”李皇後說完就朝寢殿走去。


  寢殿裏站著幾名太監，見到李皇後立即跪下。


  李皇後視而不見，直接朝龍床走去，隻見皇甫烜閉著眼，比上次見麵時還要虛弱幾分，聲音裏不由得帶上哭腔：“皇上。”


  皇甫烜一聽聲音，立即睜開眼，看見李皇後十分驚訝和激動，“皇，皇後。”


  說著他伸出手，李皇後立即上前把他的手握住，泫然若泣，“皇上，您終於醒了，您沒事就好。”


  皇甫烜沒有多說，隻是點點頭，意有所指。


  李皇後立即明白過來，抬手抹了抹眼角，朝著成德恩道：“你們先出去，本宮有話和皇上說。”


  “是。”其餘人行禮退出。


  清竹也跟著出去，將寢殿門輕輕關上。


  確定其他人都出去後，李皇後連忙說道：“皇上，您感覺怎麽樣？”


  再次見到李皇後，皇甫烜百感交集，枯瘦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朕……很好，你不要擔心。”


  “皇上，您是怎麽昏迷的？”李皇後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是誰害了您？”


  皇甫烜隻是一笑，“這都是朕的命，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


  李皇後卻十分吃驚，她以為皇甫烜醒來後肯定會把事實說出來，立即懲戒害他的人。


  如今看來，他竟是不敢說。


  “皇上，您.……”李皇後還要再問，卻感覺到皇甫烜的一個指頭在她手心處慢慢移動。


  李皇後瞬間明白，皇甫烜再給她寫字提醒。


  “皇上，您難道是自己昏迷過去的？”李皇後故意慢慢說道，慢慢地往周圍看，猜想是不是有人在一旁偷聽。


  “真的身體早就.……早就大不如從前了。”皇甫烜也說得極慢，手指頭在李皇後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動起來。


  很快，李皇後睜大了眼！


  皇甫烜在她掌心出寫了一個“瑞”字，也就是說，是皇甫瑞害了他。


  李皇後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其實她早就在猜測此事，從皇甫瑞的種種做法確實能推測出一二。


  沒想到皇甫瑞為了皇位，竟然將自己的父皇害到如此地步，李皇後不由心寒。


  “皇後，咳咳咳。”皇甫烜咳了出來。


  李皇後想抽手給他拍一拍，卻被皇甫烜死命握住，“朕，朕可能不行了，要比你先一步去見，去見燁兒了。”


  李皇後眼眶立即紅了，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