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競技場(三十二)
“久久,你在這裏嗎?”
在距離久歌隻有一米的時候,那東西停了下來,小聲詢問著。
久歌:“……”
她是來殺風邢的。
但是現在……別說是弄死他,就連看到他……
都想吐!
那是一隻類似於田鱉之類的昆蟲,本來長得就像隻蛤蟆,很惡心。
但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身上背著密密麻麻的蟲卵……
久歌看了一眼,就鑽回抽屜裏,忍住要吐的衝動。
【Σ_(???」∠)yue——崽,和你商量下,快跑行不行?咱下次再殺他吧!實在是太他媽惡心了!】
神識中,狗子不時發來嘔吐的聲音。
久歌:“……”
她也很想跑,但隻要一出去就能看到風邢!
對於密集恐懼症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尤其她現在這麽點,看著更加Σ_(???」∠)!!!
媽耶!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啥能這麽惡心?!
“久久?”
似乎是察覺到了女孩雖然近在咫尺,卻不願意露麵的原因,風邢無可奈何地道:“久久,我被一名執行者公報私仇抓走的事,你知道了嗎?”
執行者?
公報私仇?
這他媽什麽迷惑發言?
正當久歌不解的時候,風邢又道:“上次在京市的答辯賽你記得嗎?有一個學長以一分之差輸給我,排名第二,那個人竟然是司法廳的執行者!得知我也是生存者,他利用職務之便,謊稱我違背了死亡競技場的生存法則,我的能力和積分都被拿走了!他還讓我隨機到了這麽惡心的東西!”
風邢忿忿不平,越說越激動,“我剛到這場生存遊戲中的時候,正好碰到產卵的雌蟲!那惡心的東西趴在我的背上,分泌出大量的粘液,將卵產在我身上!我把它殺死了!但這些東西怎麽也弄不掉!”
“久久,你幫幫我吧……我現在真的很無助,隻有你能依靠了……爸媽一定很掛念我吧?”
風邢的那不要臉的聲音,越來越近。
久歌惡心的忍不住反駁,“你怎麽有臉說出執行者嫉妒你的話?”
風邢此時就趴在地板上,距離久歌所在的抽屜,不到一米的距離。
聽到這話,他頓住了,“你碰到陸一南了?她和你說了什麽?”
風邢可不認為孟久歌能認識什麽執行者。
她就是個傻子,你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所以他說那個執行者是嫉妒他,孟久歌就得相信!
“你不要相信那個女人!她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嗎?吃喝嫖賭抽,說的就是她!那種女人的話,千萬不要信!
在司法廳的時候,她為了活命出賣我!把所有私藏起來的積分,都轉移到我身上!
你知道她在死亡競技場多久了嗎?!三十二場!整整比普通新人多出二十場!因為那些積分,司法廳把罪名讓我一個人承擔……”
風邢甩鍋的技術一流,硬是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推到了他的女人身上。
如果久歌沒有看過原著,如果在這裏的是孟久歌,當真會相信他的鬼話。
不過顯而易見的,陸一南和他反目成仇的原因找到了。
應該就是風邢甩鍋,把責任都推給陸一南……
“風邢,你真讓我惡心!”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陸一南的聲音。
為了殺掉孟久歌和風邢,陸一南不惜從樹上直接往下跳。
雖然斷了兩條腿,但是沒死。
她追尋著兩人的蹤跡,來到別墅。
之前她曾經私自給自己兌換的能力,就是‘蝠之雷達’,對聲音特別敏感,還有對危險的感知。
這是一種自保的能力。
陸一南從來沒想過和風邢玩心眼,這個能力也隻是讓自己不至於處於危險之中。
沒想到,卻讓她聽到這樣惡心的話!
那男人她傾其所有啊!太讓人寒心了!
還有孟久歌……
她當真是變了,竟然對風邢說出那種話。
“孟久歌,你不要再相信這個男人了,那個將所有積分砸到別人身上,甩鍋溜得一批的人,是他!他推我出去送死!還讓司法廳的人將我處決!”
說這話的時候,陸一南忍著身體上的劇痛,爬到二樓陽台。
眼看著就要爬進來,房間的主人,那個小男孩回來了。
風邢立即躲到櫃子腳下,陸一南也趴在窗台外麵,不敢動。
“怎麽這麽多蟲子啊?”小男孩嘀咕一句,然後聲音越來越近。
就在久歌以為她們要被發現的時候,忽然聽見小男孩又叫了起來,“媽媽媽媽!你看!毛毛蟲!好大一隻毛毛蟲!”
然後,他的聲音再一次遠去。
那隻毛毛蟲也是生存者,在伺機伏動,準備獵殺風邢。
誰知道小男孩忽然出現,他目標太大,躲閃不及,就被小男孩抓住,炫耀似地跑去找媽媽。
很快,樓下傳來女人的一聲尖叫,顯然被嚇得不輕。
緊接著就是罵罵咧咧的聲音……
房間裏,無論是久歌、風邢、陸一南,還是潛伏在暗處的生存者們,沒有一個敢動的。
“玩家‘千海一尋’已死亡,剩餘玩家92人,遊戲繼續。”
千海一尋,就是那隻毛毛蟲。
已死亡,被人類殺死了。
而不是生存者之間的被獵殺……
不一會,女人帶著小男孩重新出現,開始檢查房間內的各個角落。
竟然發現好幾隻奇形怪狀的蟲子。
女人嚇得不輕,帶著兒子離開後,就給所謂的‘殺蟲專家’打電話。
久歌徹底無語了。
現在不但麵臨著生存者的威脅,人類的威脅,還有專門的殺蟲專家?
她連忙從抽屜裏爬出來,往來時候的窗外跑。
藏在櫃子下麵的風邢看到了她,一瞧見她腹部上的紅色印記,就知道是劇毒的黑寡婦。
風邢心裏一喜,連忙叫住久歌,“久久……”
沒想到,一口毒液從天而降,風邢像是被封印般,僵在地板上,最明顯的位置。
一口,兩口……那毒液就好像用不完似的,很快就將風邢淹沒。
你以為久歌是故意的嗎?
並不,她純屬是在明處看到了更加惡心的畫麵,被惡心吐了。
沒地方吐,那就隻能‘不小心’地吐在惡心的東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