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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第53天(蛋蛋要吃軟飯...)

  回到薛家之後, 薛槐還是蔫了吧唧的樣兒,看上去很是失落。


  薛桃家住的是祖宅,房子比較偏遠一些,在郊外。屋子也比較老舊, 是上個世紀的建築, 牆壁斑駁, 外形有種古樸的美感。風格和現在流行的很不一樣, 雖然破舊了,但時光卻賦予它一種獨特的氣息,站在屋子前,仿若穿越回到上個世紀, 讓人有種恍惚感。


  薛梨梨很開心, 她站在門前, 特意數了數有多少個窗戶, 多少間屋子。


  一共三層,朝向這邊的, 是朝陽的屋子。每層四個房間。


  掰著手指頭數數, 她和弟弟、蛋蛋一間, 媽媽一間,外公外婆一間, 剩下的,還有呢。


  完全夠住的呀。


  再回頭一看舅舅那仿佛就要赴刑場的臉,薛梨梨寬慰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房間管夠的, 你就留在這裏和我們住一段時間好了。”


  這不是什麽房間管不管夠的問題。


  薛槐笑不出來, 勉強咧著嘴巴,對薛梨梨笑:“行, 那我到時候找你幫忙,你可別不答應。”


  “嗯嗯!”薛梨梨用力點頭。


  薛老先生早就在這裏等著了,看到女兒回來了,激動得老淚縱橫。連連點頭,說了好幾聲好字。


  “我讓阿姨做了你最喜歡的菜。都這麽多年,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化。”


  薛桃也是心中百感交集,和爸爸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


  等兵荒馬亂的認親結束後,就要分房間了。


  和薛梨梨想的不一樣。


  以前她家裏房子不夠大,三個小孩子是擠在一起的。現在寬敞了,每人一間。一個房間裏有單獨的洗浴室起居間,很大,很寬敞。當然,也隻擺一張床,不能和弟弟們一起睡覺了。


  薛梨梨搖晃媽媽的手臂撒嬌:“媽媽媽媽,為什麽弟弟不和我一個房間?”


  薛桃解釋道:“姐姐大了,弟弟也大了,本來媽媽就打算讓你們分開睡的。”


  小嘴扁扁,眼淚掉掉。


  薛梨梨拽著薛桃的衣擺,小聲道:“可是我還想和弟弟一起睡。”


  “不能一起睡。”


  “真的不能嗎?”


  “不能!”


  媽媽好凶,好嚴肅。


  一般這種時候,薛梨梨都是會適可而止的。這次當然也聰明的適可而止,沒繼續下去。


  隻是母女兩人的理解出現一點微妙的偏差。薛梨梨所說的弟弟,指的是薛澄澄一個人,而薛桃所說的弟弟則是包括薛澄澄和蛋蛋。


  所以當天晚上,薛梨梨是沒有和弟弟睡,而是強行把蛋蛋從被窩裏抱起來,又塞進自己的被窩裏。


  和蛋蛋一起睡覺覺。


  蛋蛋睡覺特別沉,尤其到了冬天的時候,一睡起來,基本上是雷打不動。他整個腦袋縮在被窩裏,身子卷成一團,看上去小小的一坨。


  薛梨梨覺得他好可愛,親了親他紅紅的臉蛋,然後把人扛起來就跑,蹬蹬蹬,速度快得很,誰都不知道。


  把蛋蛋放好之後,薛梨梨自己換了睡衣,也躺在床上。


  想了想,捏捏蛋蛋的角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入冬之後,蛋蛋的角角就沒以前那麽有精神了。透出一股蔫了吧唧的樣,就像樹冠茂密的樹木到了冬天,變得沒什麽生氣。


  薛梨梨捏啊捏,本來蛋蛋睡得很沉都沒醒,她這一捏就給捏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眼薛梨梨,黝黑的眼睛還帶著霧蒙蒙的水汽,像水洗過的湖麵。看到是薛梨梨,他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好困好累好想睡。


  薛梨梨拉著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蛋蛋把你尾巴放出來,我玩玩你的尾巴。”


  蛋蛋沒動,也沒應聲,卻乖乖的把尾巴放出來。


  相比起上次放尾巴,這一次的尾巴看上去好像更加粗壯了點。鱗片的顏色也更加厚重一些,不再是半透明的。


  薛梨梨“哇”的一聲,然後抱住尾巴。


  尾巴圓溜溜的,抱在懷裏,大小剛剛好,好軟好舒服。


  而且,好香香,好軟乎,好想吃……


  薛梨梨也陷入了夢鄉。


  在夢裏,她夢見蛋蛋一直哭,眼淚汪汪的抱著自己的尾巴哭泣。她說想吃他,蛋蛋就哭著把自己塞進鍋裏,然後蓋上鍋蓋,說讓她把他給煮了。


  薛梨梨也有點難過,她不想把蛋蛋煮了,可蛋蛋把自己煮了。


  而且煮熟的蛋蛋好香好香……


  薛梨梨哭著哭著,看到鍋裏鑽出來的一條龍尾巴,好香好好吃的樣子,她不由自主的,撲上去咬了一口。


  “嗷嗚――”


  薛梨梨醒過來了,她吧唧了一下嘴,什麽都沒咬著。


  薛梨梨迷茫的揉揉眼睛,耳邊依稀能聽見一陣小孩的哭聲。


  哦,那是蛋蛋的聲音,蛋蛋在她床上。


  “嗚嗚嗚嗚!!!”


  蛋蛋醒來就一直在哭。


  他縮在床角瑟瑟發抖,抱住自己的膝蓋隻默默掉眼淚,也不說話。眼睫毛上掛滿淚珠,好不可憐。


  龍尾巴已經收回去了,但還是好痛痛。


  而且仔細一觀察,不難發現,他圓嘟嘟的臉上多了一些牙印。


  牙印有些地方深,有些地方淺。蛋蛋睡覺時臉蛋本來就紅彤彤,現在哭過,又被咬過,看上去更紅了,像塗了胭脂一樣,一張臉蛋紅得像蘋果。


  薛梨梨一怔,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


  她很快清醒過來,捧著蛋蛋的臉問:“蛋蛋,你怎麽哭了?”


  “痛痛。”蛋蛋抹抹眼淚,指了指他那肉乎乎的臉頰上帶著的那一圈牙印,抽噎道:“痛痛。”


  薛梨梨心疼死了,生氣道:“誰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揍他!”


  蛋蛋開始沉默。


  欺負他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但看上去……好像一點自覺都沒有呢。而且他也不怪她,她是在夢裏咬他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他在睡夢中忽然被人咬醒,那種感覺挺刺激的,他被嚇著了。


  蛋蛋吸吸鼻子,小聲道:“沒有人欺負我。”


  薛梨梨摸摸他臉上的牙印,仍然很憤怒,“牙口還挺好!”


  摸著摸著,薛梨梨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她覺得,這牙印好像有點熟悉。好像是某個人的牙齒,她肯定見過。


  嘴巴不大,看起來是個小朋友呢。


  想起夢裏做的那個夢,薛梨梨一個激靈,忽然清醒過來。


  她知道是誰咬的了。


  哭哭,是她的牙口很好……


  薛梨梨慚愧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蛋蛋,我做夢我在吃大餐。”


  蛋蛋搖頭,吸吸鼻子,不哭了。


  他迷茫的看了眼四周:“我怎麽在這兒啊?”


  “我……我……”薛梨梨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她昨晚直接把蛋蛋扛過來的,沒問過人家的意見呢。


  如果蛋蛋不喜歡和她一起睡怎麽辦呢?


  薛梨梨小聲道:“你……你是不是夢遊啊?”


  她下意識對對手指,別開眼,“我不知道呢。”


  嗚嗚嗚其實她還想邀請蛋蛋明天還繼續和她睡覺的。


  可蛋蛋不開心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蛋蛋撓頭,想了想,覺得不重要。


  他湊過來,蹭了蹭薛梨梨,然後不哭了。


  他他他好可愛啊!!!

  薛梨梨一顆心軟乎乎,立即把他扛起來,塞進洗浴室裏,催促道:“快,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蛋蛋點頭,然後乖乖刷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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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小孩暈暈乎乎,還在這兒歲月靜好,互相逗樂,全然不知道家裏因為他們發生了什麽大事。


  “怎麽會不見了?怎麽可能不見了?快快,讓人去找找,要是不找到就報警。”薛桃急瘋了。


  剛才有阿姨過來說,蛋蛋不見了!


  偌大一個房子,這麽多人,沒道理會無緣無故失蹤的。


  昨天晚上睡前,她特意去孩子的房間挨個巡查,還擔心孩子會不習慣。確定沒事,這才去睡,怎麽一覺醒來,人就不見了?這簡直離譜!

  “蛋蛋這個人膽子比較小,也沒主見,別人說什麽就聽說什麽,沒準是被人用一塊糖就騙走了。”薛槐也跟著薛桃商量。


  現在老人還沒起,他們姐弟兩人在一起商量對策,不想驚擾老人。


  “可能孩子皮,到了陌生的環境,偷偷躲起來。這裏哪有什麽騙小孩糖的人?”薛桃下意識反駁了一句:“要真是這樣,怎麽偏偏是蛋蛋不見,梨梨和澄澄就沒事?”


  誒,等等,梨梨和澄澄呢?

  薛桃立即驚悚起來,衝向薛澄澄的房間瞄一眼。


  還好,澄澄還在。


  再衝向梨梨的房間……床上沒有人,浴室倒是有動靜。


  薛桃一顆心七上八下吊著,衝進浴室裏,看到了滿嘴牙膏泡沫的薛梨梨和蛋蛋。


  ……蛋蛋也在啊。


  薛桃一顆高懸的心才放下來。


  可是等等,為什麽蛋蛋也在?

  這兒不是梨梨的房間嗎?


  薛桃擰眉,心裏有了盤算,揚聲道:“梨梨,這怎麽回事?”


  薛梨梨穿著毛茸茸的睡衣,臉上還沾著泡沫,看到媽媽臉色不善,嘰裏呱啦說了一堆,但都含糊不清。


  她吐了泡沫,洗了幹淨,才軟軟的反問:“什麽事呀媽媽?”


  蛋蛋也洗幹淨了,不過耳朵上沾著點泡沫。這孩子,薛桃替他擦掉了,又看看兩個孩子純潔無邪又懵懂的眼神,她狠狠地歎了一口氣,拉著女兒的手,把她帶出浴室。


  也喊上了蛋蛋。


  “你們跟我來。”薛桃擺開架勢,一副訓話的樣子。


  薛梨梨早就熟悉了這一套流程,在薛桃跟前乖乖站好,小手背在身後,一副任打任罵隨你便的樣子。乖巧得不行。


  ……個鬼!


  蛋蛋也有樣學樣,跟著薛梨梨的動作,把小手背在身後,乖得不行。


  薛桃再度歎口氣,皺眉問道:“蛋蛋昨晚是不是和你睡的?”


  薛梨梨遲緩地點了點頭,一雙小手揪著衣服上的扣子,不說話。


  薛桃臉色一沉,蛋蛋見狀,眨眨眼睛,立即道:“是蛋蛋!是蛋蛋!!是蛋蛋幹的!!”


  “……”蛋蛋你個鬼呀蛋蛋!!還什麽都沒說,就蛋蛋幹的!蛋蛋你也太自覺了!!


  薛桃氣個半死,氣笑了。


  她笑問道:“都是蛋蛋幹的,那麽蛋蛋幹了些什麽?”


  蛋蛋撓頭,思考了一秒,腦子裏什麽都沒想出來,但還是護著薛梨梨,義正言辭道:“都是蛋蛋幹的!”


  “你就慣吧你!”


  薛桃絕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不僅沒有放棄追問,還把蛋蛋也列入教育名單。


  兩人乖乖站到一處去,等著挨訓。


  “說,蛋蛋是怎麽不見的?怎麽會在姐姐的房間裏?是誰的主意?”


  蛋蛋要說話,但是被薛桃一眼瞪了回去。


  蛋蛋不敢說話了。癟癟嘴巴,想哭。


  “蛋蛋,男子漢大丈夫,你別學她。”這一模一樣,簡直一模一樣。被說就癟嘴,一訓就哭哭。怎麽這個孩子在她家待的時間長了,和薛梨梨就越來越像了呢?


  真的,太像了。


  薛桃真的快氣死了。她總懷疑自己的教育從什麽時候起,就出現了偏差,導致孩子出現這種變化。


  以前的梨梨多乖,多可愛,軟乎乎的,是媽媽的小棉襖,這才幾年過去,越來越野,主意越來越大,總是時不時能給她一個“驚喜”。


  這不能行,得改。


  教養孩子,這是她的責任,她得糾正。


  被薛桃淩厲的眼睛一掃,蛋蛋立即不哭蛋蛋站好,果真很聽話。


  隨後,薛桃把目光投向薛梨梨,一雙眉皺起,詢問道:“梨梨,蛋蛋怎麽會在你的房間?”


  薛梨梨對對手指,低垂著腦袋,小小聲:“媽媽,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夢遊吧。”


  對她的小把戲早就了如指掌,薛桃冷笑道:“是嗎?我沒告訴過你吧,樓道裏裝了攝像頭,你不要逼我去看錄像我告訴你。好孩子知錯當改,敢作敢當,你這樣,可不像個好孩子。”


  薛梨梨扁扁小嘴:“嗚嗚嗚是我把蛋蛋扛來的!!”


  是她!是她自己!!


  “不是說要分開睡嗎?”薛桃頭疼無比,皺眉,“你不能和弟弟們睡覺了。”


  “我是沒和弟弟睡覺,我和蛋蛋睡覺!蛋蛋不是弟弟,梨梨沒錯。”


  “蛋蛋更不行了!”薛桃揉著眉心,“我跟你解釋不清……我、我……”


  薛桃被氣得頭腦發昏,腦袋裏一時竟沒了詞。


  “為什麽不能和蛋蛋一起睡覺?”


  “那你見我和舅舅一起睡了嗎?”


  “那你們小時候不一起睡嗎?”


  “小時候是小時候。”


  “我現在不是小時候嗎?難道我不是小朋友嗎?”薛梨梨更委屈了,抓著自己頭上的小辮子,慌慌張張地抓抓辮子又堆堆自己的臉,嘟著嘴巴說道:“小朋友都好可愛的,是我不夠可愛了嗎?”


  薛桃簡直要給她鼓掌:“我說不過你,我也不和你說。但你得按我說的來,不按著我說的來――”


  薛梨梨打斷她:“你是不是就要打我?”


  “!!!”啊這孩子怎麽這麽欠呢?薛桃氣壞了,冷笑道:“不敢,我哪敢打你。哭了還得我哄著,把你當小祖宗都來不及呢。”


  薛梨梨吸吸鼻子,聽著薛桃語氣裏壓抑著怒火,她的脖子縮縮,卻主動走過去,趴下,趴在媽媽的膝蓋上,閉上眼睛道:“那你打吧,我保證不哭就是。就是打完了,你就不能生氣了。”


  “……”


  薛桃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十分軟萌貼心,自覺,乖巧。


  就是時不時令人心梗。


  她是為了打她嗎?

  打孩子隻是手段不是目的,打了還是不聽話,薛桃覺得很沒必要。


  她把薛梨梨放下來,轉而向蛋蛋問道:“蛋蛋,你想和姐姐睡嗎?”


  男孩子,應該不喜歡和人擠在一起睡覺吧。


  以前澄澄就喜歡一個人睡,然後才擺了兩張床。隻要蛋蛋不樂意,梨梨總不能強迫人家。


  哪想,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蛋蛋和澄澄想法當然也是不一樣的。


  蛋蛋開心點頭:“想。”


  薛桃說:“可是男孩女孩不能一起睡的呀,除非……除非是夫妻,知道嗎?等蛋蛋以後上學了,老師會教你的。”


  蛋蛋懂了,他摸著自己的角角說:“蛋蛋要上學,蛋蛋要做夫妻!蛋蛋好好學習!”


  薛梨梨下意識接上一句,“天天向上!”


  薛桃倒抽一口涼氣,又耐著性子說:“上學不是學做夫妻,蛋蛋不能和梨梨做夫妻,夫妻都是要大了才能做。像你這麽小的,大概隻能給人做童養夫,那都是老封建了,蛋蛋不能做這個啊。”


  聽了這話,前半段,蛋蛋還耷拉著腦袋,後半段,蛋蛋直接蹦起來:“蛋蛋要做童養夫!”


  “……”


  薛桃揉揉眉心,繼續規勸道:“你們還太小了,說什麽童養夫童養媳,太早,不合適說這個。”


  她自言自語似的嘟囔了起來,“而且梨梨我不打算把她嫁出去,怕她受欺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如果要結婚,男方得上門來做上門女婿,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行。”


  蛋蛋偷聽到了,笑著說:“蛋蛋做上門女婿!”


  他咧嘴憨笑著,很開心,薛梨梨看他笑,也跟著笑嘿嘿的。


  “……”薛桃真是日常在被萌化與被氣死的交界線上反複橫跳,她說不過這兩個腦內自成一派邏輯的小家夥,瞪了他們一眼,“我說不過你們,我不說了,快準備起來吃飯。”


  一個風平浪靜的早上過去了。


  吃完早飯,薛梨梨拉著薛槐問道:“舅舅,什麽叫上門女婿啊?”


  薛槐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眼皮也不掀一下,悠悠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蛋蛋說,要給我做上門女婿。”薛梨梨托腮,順便把薛槐剛剛倒好的紅茶喝光了。


  薛槐立即蹦起來,不和她計較那杯茶,而是一張臉上透出幾分震驚和不確定以及恍惚。


  他喃喃道:“現在的男孩真是不可思議,小小年紀就知道怎麽找老婆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薛梨梨催促道。


  “上門女婿,就是吃軟呀。”薛槐重新躺下,十分鹹魚,“也挺不錯的。有些人,軟飯都吃不好。如果有人能養我,我也願意。”


  頓了頓,薛槐說:“蛋蛋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你要緊點,看牢點。”


  薛梨梨繼續問:“那蛋蛋能和我一起上學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嗎?”


  “能啊。”


  那和現在也沒什麽區別嗎。


  不過薛梨梨倒是從舅舅這裏學到了一個詞――吃軟飯!


  她要給蛋蛋吃軟飯!舅舅說了,軟飯特別好吃!


  下定決心後,薛梨梨跑去找媽媽,義正言辭宣布道:“媽媽,我決定了,我要讓蛋蛋做我的上門女婿!我要讓他吃軟飯!”


  薛桃一張臉難看得找不到形容來。


  她沉思很久,才理清了思緒,問薛梨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薛梨梨點頭說:“知道呀!舅舅說,軟飯特別好吃!蛋蛋那麽可憐,我要讓他吃飽一點。”


  好了,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薛桃站起來,說道:“你得先問蛋蛋,願不願吃這個軟飯再說吧,和我說沒用。我先去找你舅舅說點事,你自己玩。”


  說完便走了。


  薛桃真是不知道事情怎麽歪成這樣的,和孩子說不清,那就和大人說。


  反正找薛槐總是沒錯的。


  薛桃找到薛槐,問道:“聽說你教蛋蛋吃軟飯啊?”


  “我、我可沒有,沒有……”薛槐冤枉死了,“我可沒有鼓吹啊,是梨梨來問我,我就說了一下感想,和我沒什麽關係。”


  薛桃又說:“你是不是覺得軟飯和好吃很爽啊?”


  “我……我沒有……好吧是有那麽一點。”


  薛桃氣得擰他的耳朵:“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一點出息都沒有?”


  “我本來就這樣啊,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啊?”


  薛桃真的快氣死了。


  她咬牙道:“既然你這麽喜歡,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聽好了,昨晚我爸和我說,公司的業務出了點問題,現在缺錢。既然你這麽喜歡吃軟飯,那就出去相親,給我們搞點錢回來吧,就算雙贏了。”


  “姐你這是要賣了我啊!”


  “聽說我不在的時候,這裏新出了一位女富豪,事業搞得那叫風生水起。離異帶著兩個孩子獨自生活,今年五十來歲了,她就好你這口,專門喜歡你這種俏後生。”


  “姐!!你不會來真的吧!!!”


  “電話我給你放在這兒了,有空給我相親去。”


  薛桃才不理會他,把號碼拍下就走了。


  薛槐看著新到手的號碼,陷入了吃軟飯和不吃軟飯的糾結中。


  想了想,還是不吃軟飯好了。比較他現在的錢,最多也就四十來歲才會淪落街頭,還沒那麽窮,除非他爸真的一個子也不給他,到時候再思考賣身的事情。


  薛槐把號碼收了起來。


  他思考了一會兒,開始憂心起自己的家業,猶豫要不要回家看看。


  雖然他和薛良的妻子相看兩厭,但好像確實該回家看看?不然,被那個女人抓住把柄,指不定又在他爸床上吹什麽枕邊風,到時候他可就慘了。


  薛槐拿起手機,和薛良通了電話。


  “爸,我過兩天回家一趟,你讓阿姨把我的房間準備好。我太久沒回去,房間肯定沒打掃幹淨。”


  薛良此時正在開車,聽了便道:“你回來幹什麽呀?”


  “……你連家都不讓我回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薛良道:“你在你大伯那兒住得挺好的不是?我現在也正要過去呢。”


  “你來幹什麽?”


  “我帶著孩子過去看看呀。最近祖宅那兒不是孩子多,熱鬧嗎?我想小柏平時沒有玩伴,一個人也怪寂寞的。所以趁著孩子放假有空,帶小柏過去住兩天,也正好讓大家多熟悉。”


  “……???”這尼瑪……


  薛槐咽下一口老血,咬牙切齒問:“你怎麽把他給帶來了?”


  “你阿姨一直說,我也是沒辦法的嘛。”


  這枕邊風可真是夠厲害的啊!


  等等!


  “你們全來了?”


  “不然呢?小柏離不開媽媽,當然都要一起來了。又不是住不下,熱熱鬧鬧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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