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調查商人
聽到茅龍卿的話，方凱感覺有些好笑。
暫時來看，這子算是半個耿直BOY。
為了緩解茅龍卿的緊張感，方凱笑道：“哈哈，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還別，我都是托關係進來的呢！要不是我推不掉，我可能現在還在家裏睡大覺。”
“哈哈，科長笑了，隻能有本事的人，不需要找工作，工作自動會找上門。”
這話，是坐在靠近門口的趙淳鬥的。
方凱看著他，微微一笑。
看到茅龍卿沒話了，趙淳鬥問了一句：“你完了麽？”
茅龍卿有些尷尬地：“抱歉，忘了跟龍哥了，我完了。”
“嗯，沒事。”
“額，科長，我也長話短吧。”
看到服務員陸陸續續將菜品端上桌，趙淳鬥道。
“我家是東北的，因為戰亂的緣故，早年隨著家人來上海投靠親戚。後來一路慢慢升學，最後去了國外學習經濟和新聞相關的專業。”
“很高興能夠進入經濟司宣傳科，希望以後能和方科長和各位同事愉快相處，謝謝。”
趙淳鬥真像他自己的，言簡意賅。
看到幾人都完了，方凱也不準備讓莊曉曼自我介紹了，反正這幾個人知道莊曉曼是自己的人就行了，不必深究。
“上午的時候我去見了下明樓長官，明樓長官最近可能會有挺多事情，到時候可能需要咱們配合一下。”
方凱完，看到莊曉曼對自己甩白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不了，咱們先吃飯。”
一頓飯，各人雖然聊得熱火朝，但背後的心思，方凱不在意也懶得猜。
……
想了想，下午沒什麽大事，明樓上午和自己讓自己去接觸一下有損失的商人，方凱叫上莊曉曼和茅龍卿，就出發了。
“哈哈哈，久仰方先生大名，我還沒祝賀方先生榮升高位呢！”
剛到董旺成家裏坐下，董旺成人還沒從二樓下來，方凱就聽到了那誇張的笑聲。
“董先生，咱們也是老熟人了，當初你向我爸買字畫，咱們還見過呢！”
方凱也想過這次見麵，到底以什麽身份。但現在董旺成給了他選擇。
“哦？不知道令尊是？”董旺成眨了眨精神的眼睛。
“家父方漢州。”
“哦，想起來了，原來令尊就是方漢州教授，虎父無犬子啊！方賢侄，你可要為我作主啊！之前我朋友周正朝告訴我有個發財的點子，什麽現在正值戰亂，一些像什麽棉布啊，低價酒水之類的會賺大錢，還給我看了報紙，是政府為了上海經濟的振興，必定會開放一些渠道。”
董旺成唉聲歎氣地著朋友多坑，自己多無辜。
“誰知道，他娘的這些東西別賣出去了，就連白送，人家都怕惹禍上身。”
“你我冤不冤，好好的民用品，結果被人設計，我是紅色資本家，唉。”
方凱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董旺成，不僅想不到安慰的話，還得強忍著不笑。
“伯父，你先別著急，給我到底是誰讓你囤積這些貨物的，最好能把那張報紙給我，我拿回去仔細看看，要是報社真的發布了誤導的信息，我肯定會為你作主的。”
聽到方凱這麽，董旺成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讓管家上樓把報紙拿下來。
抓著方凱的手，董旺成：“方賢侄啊，還是你對我好啊，難怪時候家裏人就告訴我要多讀書，讀書人果然明事理啊！”
看到這一幕，莊曉曼轉過頭去，從抖動的肩膀來看，肯定在笑。
“喏，賢侄，就是這個！這家報社叫什麽商業晚報！”
“嗯，董伯父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會追查這家報社的責任的，整個上海，不僅你一個受害者，我們必須給你們這些好好做生意的商人一個交代。”
完，方凱就準備起身告辭。
董旺成要請方凱三人吃飯，被方凱以工作繁重原因婉拒。
走到門口，董旺成神秘兮兮地對著三人：“方賢侄，還有莊姐和茅先生，一點的敬意，希望你們能手下。我還聽到一個道消息，下個月，化肥要漲價，你們有沒有這方麵的消息？”
看到董旺成遞過來的三個信封，方凱笑嘻嘻地接下了。
茅龍卿忍不住道：“董先生，我看你還是不要投機的好，要知道，現在全上海的物價都偏高，我們經濟司肯定是要打壓一批商饒，你要是一直投機倒把，到時候我們也難辦。”
董旺成尷尬一笑，：“茅先生的是，我就不是這塊料，嗨呀，你看我，鬼迷心竅了。”
離別前，方凱道：“董伯父，做侄子的還是想下，你的那些棉布，現在不好賣是因為季節不對，你現在趕製一批上好的棉衣，再過幾個月，往北方一賣，不賺錢，起碼不會虧本。”
董旺成眼睛都眯成一條縫，雙手搓動，有點驚訝地：“方賢侄果然是個好人，我回去就去安排。哎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一下午，方凱帶著兩人走了三四家商人。
這些商饒目標都指向一個叫周正朝的商人和一家名叫商業報的報社。
“阿龍，你有沒有什麽想的？”
看到茅龍卿出最後一家商人家門的時候，有點欲言又止，方凱笑著問道。
“科長，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們也在上海混跡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會被這種騙局騙到？我家也經商，但是我家一直都有自己渠道去了解信息，肯定不會輕易被某家報社的言論影響。”
聽到茅龍卿的話，方凱笑著把商業晚報遞給茅龍卿，：“你自己看看，這份報紙和平常的有什麽不一樣。”
“嗯？科長，你發現了什麽？”
方凱笑而不語。
盯著報紙看了半路，茅龍卿道：“沒什麽奇怪的啊！”
“這報紙不僅沒有日期！連期號都沒有！”
“哦，是欸！我隻注意內容去了。”
“要麽就是那些商人沒有實話，要麽，這是一個針對部分投機商饒騙局！正趕上現在上海經濟司改組，有人忍不住想渾水摸魚。”
聽到方凱的話，茅龍卿沉默不語。
回到經濟司的時候，也快到下班的時候了。
“凱，晚上有時間一起吃飯！”明樓正好下班，看到方凱，笑眯眯地。
方凱有點想拒絕，但想想，正好借著晚上，試探一下明樓對那些商饒看法，就：“可以啊，明樓哥，我肯定隻點貴的，不點對的。”
“哈哈，你子，放心，我等下帶你去一家沒有貴材餐廳，我看你這邊還要忙，等下等我電話。”看到三人拿著文件袋，知道三人剛外出調研，明樓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