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除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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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手遊她之前在微博熱搜上看到過,朋友圈裏玩的朋友也不算少。
“什麽意思?”
陳浮沉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瞥了他堂妹一眼,“什麽意思,這就是我要幹的事業。”
“你?別吹牛了,還沒睡醒要不去客房再睡會。”陳醉知道她堂哥之前是個什麽德性,對於陳浮沉能做出這種堪稱爆款的手遊,她是完全不信的。
“你終於肯出去工作了?還踩狗屎運參與了爆款手遊的製作?”
陳醉想了想又問到,陳浮沉之前一直在家裏混吃等死,看到他終於願意出去工作了,她也為陳浮沉感到高興。
因此陳醉還是想鼓勵一下他。
“就算隻是打個雜也好歹算份資曆。以我的了解你參與了一款爆款手遊的製作之後,可以靠這個吃很多年飯的。我也不用為你操心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擺了擺手暗示以前陳浮沉讓她多麽操心,沒忍住像個小狐狸一樣笑了出來。
“你看看這出品公司的名字。”
陳浮沉聽到堂妹劈裏啪啦說一大堆,越說越過分,把他說的和個廢物一樣。
他有些生氣地把遊戲中“浮沉互娛”四個字放到陳醉麵前。
“你好好看看,如果不是我的公司會取這種名字嗎?”
陳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堂哥突然就創業了,創業好像還成功了,“你不會是逗我玩的吧?”
“我逗你玩幹嘛,你去網上查查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實際控製人是不是我。”
見堂妹還是不相信,他把最後的證明手段都用出來了。
安靜了一會後,陳醉終於相信了這件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堂哥要發財了,我有沒有得罪過他。”
她無論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得罪陳浮沉,霎時有些喪氣。
“哦,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開遊戲公司的嘛。”她還是對堂哥的心路曆程很感興趣,是怎樣的力量促使陳浮沉有如此驚人的變化。
不僅練了一身肌肉,還開了遊戲公司,更重要的是開發的遊戲還真的成了。
陳浮沉知道陳醉的內心os的話,肯定會覺得她站著說話不腰痛。他被1729調教時吃的苦頭,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都沒有過的體驗。
“我之前一直在寫小說,後來覺得小說的世界觀和人物很適合做遊戲,就去做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火了。”
他把薩鬆的功勞都給攬在自己身上,“反正薩鬆也是人工智能,他不會在意這些的。”
千裏之外還在辛苦工作的薩鬆知道了,如果沒失去情感模塊的話,肯定會把陳浮沉拉進待觀察對象列表裏。
“你還寫了小說?我每次去你家裏你不是看動漫就是打遊戲,你哪裏來的時間寫小說?”陳醉問到。
很多時候當你撒了一個謊,緊接著就是無數的謊去圓第一個謊。
陳浮沉把這稱為戰略性撒謊,因為1729寄生在他身上這件事,不管是誰他都不敢也不能說。
“你來的時候不好意思讓你知道啊,畢竟隻是個人愛好,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在寫小說就是在構思怎麽寫。嘔心瀝血之作。”
陳醉對這說法半信半疑,“名字叫啥?我去看一眼。”
“《》,你直接搜就好了。”網絡上盜版網站已經盜的到處都是,他也不是很在意,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本來也沒打算靠小說賺錢。
……
除夕這天晚上,陳浮沉和家人團聚在一起,飯菜依舊是熟悉的味道,電視裏春晚的聲音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段時間這段時間學習宇宙通用語,讓他有種飛去宇宙的錯覺。
而此時吃著大伯做的飯菜,和堂妹鬥鬥嘴,聽著爺爺奶奶的嘮叨,他覺得是如此的真實與溫暖。
父母離世對他的打擊,已經淡去,陳浮沉對1729的到來頗為感激,給了他一個難度如此之高的目標。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那難度應該調到了地獄級別吧。”陳浮沉真正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學習,他才意識到把星際航行相關的理論可能性進行論證,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
他把宇宙通用語傳播出去,也是為了找到更多人來幫助他共同完成這個目標。
在吃過飯之後,大伯把他叫去,陳浮沉對大伯找他有什麽事心知肚明。
陳醉在知道堂哥幹的事之後,實在忍不住和長輩們說了。以陳浮沉如今的精神力,隔著一堵牆,他還是把陳醉說了些什麽聽得一清二楚。
“聽說你開了公司,哪裏來的本錢,你不會是給別人當白手套吧。”
陳定國是當了點小官,對社會的陰暗麵了解的不少,對自己侄子創業成功這件事,他要先確定一些相關信息。
“不是白手套,真是我自己的公司,我把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都當了,作為啟動資金。”陳浮沉無奈道。
“你怎麽能把房子給當了呢,不應該這麽衝動的,至少要工作幾年有了經驗才去創業。”老一輩的人對房子看的很重,他們的人生中房價永遠都是漲漲漲。
如果沒有1729,陳浮沉大概率會混吃等死一輩子,可外掛又不能告訴大伯。
陳浮沉想了想,“我還留了一套,要是失敗了我就回來乖乖工作去。年輕的時候總得去闖一闖吧。不過所幸的是我成功了。”
“以後做什麽事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陳定國囑托到,“你那個公司開始盈利了沒?”
“月結淨利潤預計能超過五千萬。”陳浮沉往保守了點說,而且這還隻是第一個月,渠道商也隻有鵝廠和ios兩個。
這個數字超過了陳定國的想象,他以往的人生經驗失去了作用,“最後還是把資產綜合配置,居安思危。你父母要是能看到這一幕應該也能放心了吧。”
陳定國向他說了些老生常談的話,叮囑他要保持平常心。
在大伯家呆到十一點多才離開,在除夕鍾聲響起之前,他回到了家中,獨自一人。
“又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