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每個人都有想念的權利
第238章 每個人都有想念的權利
莊河最終一吻落在向晚的額頭上,刷的起身大步出了裏間。
他在做什麽!他瘋了!
剛剛他腦子裏跳出來的齷齪念頭真是讓自己都不齒!他怎麽能去褻瀆她……在他心裏完美的她。
莊河的手收放了幾次。
“我看到了莊大人。”靜空沙啞的聲音響起。
莊河眸光落在靜空身上。
“你剛剛想對皇後行不軌之事。”靜空撐著胳膊吃力的起身。
莊河眸底一片森寒,殺意四起。
“給我一條生路,我就什麽都不說,我隻求……”靜空的話還沒說完,莊河人已經落在她的身側,單手掐住了她的喉嚨。
“莊、莊大人……”靜空吃力的吐出幾個字,呼吸微弱,她慢慢的放鬆自己,不去抵抗。
莊河猛地鬆開手,靜空摔在一邊吃力的喘著粗氣。
“你以為本官看不出你一心求死。”莊河冷冷的出聲,“你以為你說的話,會有人信!”
靜空每呼吸一下都拉扯的自己肺部生疼,莊河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還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此人太可怕。
“靜空,本官隻是對你用刑,你就心生死念,本宮若是將你和你的僧尼都扔進軍妓營中,你又當如何?”莊河看著靜空問道,一字一頓,直戳靜空的心口。
“莊大人,怎可如此下流!”靜空氣惱的出聲,情緒太過激動,引起了一陣激烈的咳嗽。
“本官又不去那種地方,何談下流,倒是靜空大師,一生修佛,晚節不保,可是值得。”莊河涼涼的說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靜空,看著她全身顫栗,她在害怕,刑罰她不怕,但羞辱她怕。
“別以為你能死,你們所有人本官都喂了軟筋散,死不了的。”莊河接著說道。
靜空身體僵住,“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謀害的郡主。”
“你知道密道,你的主子是誰?”莊河問道。
靜空十指緊握,好半晌,才顫巍巍的開口,“主子是二王爺君陌祈。”
“君陌祈!”向晚的聲音響起。
莊河身體猛地一僵,他不知道向晚什麽時候醒過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靜空吃力的點了點頭,“貧尼已經都說了,但求一死。”
向晚緩步上前,頭暈暈的,剛剛被蟲蠱反噬,這會雖然醒了但意識並不是非常的清醒。
“娘娘,您臉色不好。”莊河蹙眉出聲。
“無妨。”向晚坐在位置上,“靜空,你說是君陌祈,那天晚上的男人也是君陌祈,是不是!”
靜空大腦在飛速運轉,“靜空若是什麽都跟娘娘說,娘娘可否饒過靜若寺僧眾,此事與她們無關。”
“跟本宮談條件,靜空,你的架子夠大的。”向晚擰眉看著靜空。
“貧尼不敢。”靜空伏在地上,“靜空知道娘娘是心善之人不會濫殺無辜,靜空已經手染鮮血不想再累及無辜,求娘娘成全。”
向晚半晌才出聲,“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本宮自會判斷,若是其他人真的無辜,本宮也不會枉殺。”
“多謝娘娘。”靜空對著向晚磕了一個頭,“靜空是二王爺安插在靜若寺的人,二王爺一直、一直就想得到郡主,這次知道公主要來靜若寺為邊境百姓祈福,讓靜空做了安排……”
向晚手指猛地收緊,“無恥!”
“靜空知道對不起郡主,但,主子吩咐靜空也隻得照做。”靜空低頭說道。
“君陌祈現在在哪?”向晚追問道。
“靜空真的不知,隻知道二王爺現在在離都,蓮若公主也在。”靜空答道。
向晚和莊河交換了一下目光。
“靜空,你可知欺騙本宮的後果。”向晚看著靜空。
“靜空一切都交出去了,斷不敢欺騙娘娘。”靜空伏在地上說道。
“莊大人,先把靜空收押,暫時不要行刑,待本宮查明之後,再做定奪,其餘僧眾也都暫時關押不再用刑。”向晚看著莊河說道。
“是臣遵旨。”莊河應聲,叫了人進來把靜空帶走,靜空此人留不得。
向晚坐在座位上緩了一會,“思藍。”
“奴婢在,娘娘您臉色怎麽這麽差?”思藍輕呼出聲,急忙上前。
“噓,不許大驚小怪。”向晚急忙讓思藍噤聲,青衣他們也跟著,要是知道自己身體不適必然要驚動君陌離,她知道自己隻是蟲蠱反噬,她帶著蠱玲瓏的靈珠,稍事休息就能恢複,君陌離已經夠煩的了,她不想他辛苦。
“可是……”思藍急的眼睛都紅了。
“我們去醉悅閣休息一下再回去。”向晚說道。
“娘娘,若是皇上知道,奴婢知道您不舒服不報,他會趕走奴婢的。”思藍一臉的擔心。
“這丫頭,你是關心本宮還是怕皇上?”向晚打趣的問道。
思藍給向晚問的一時間答不上來,一臉的糾結。
“走吧,皇上很累,本宮的身體自己清楚,有把握。”向晚說道。
“是。”思藍最終還是選擇聽向晚的話,幫向晚穿戴整齊,戴著帽子,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真實的神色。
莊河一直把向晚送上了馬車,才折回府衙,有些細節上的事還需要再追問。
向晚則是吩咐馬車去醉悅閣。
冬日裏的風不小,輕輕的吹開了車小窗的簾子,向晚剛好側眸,看見路邊的宅子門匾上的兩個字,風府。
“停。”向晚出聲。
“娘娘有何吩咐?”青衣問道。
“那個風府是風陌的宅子嗎?”向晚問道。
“回娘娘話,是的。”青衣答道。
“不去醉悅閣了,去風府。”向晚說道。
青衣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道去了風府。
風陌剛剛下朝回來,聽說向晚來了,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向晚緩步下車。
“臣風陌拜見皇後娘娘。”風陌躬身行禮。
“風大人是本宮教官,以後都無需對本宮行禮。”向晚看著風陌認真的說道,她每次看見風陌朝自己躬身都覺得莫名的刺眼。
“臣多謝娘娘。”風陌應聲,唇角微微揚起。
向晚緩步進了房間,思藍伺候摘下衣帽披風。
“都出去,本宮有事問風大人。”向晚說道,背對著門口,不想讓青衣看見自己臉色慘白。
“是。”思藍應聲。
“青衣去醉悅閣給本宮摘些草莓回來。”向晚說道。
“是。”青衣應聲離開,莫北等人守在院子裏。
“臉色怎麽這麽差?”風陌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向晚。
向晚接過暖手,坐在地爐旁邊取暖。
“剛剛想用些手段審問犯人,結果學藝不精把自己搭進去了。”向晚嘟嘟嘴兒說道。
“小心些。”風陌淡淡的出聲,找了一個靠枕放在向晚身側,向晚擺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上麵,懶懶的。
“風陌,你幫我分析一下。”向晚喝了一口水說道。
“嗯,說來聽聽。”風陌看著向晚。
向晚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包括自己不能君陌離說的懷疑都跟風陌說了一遍。
風陌微微蹙眉,“你懷疑靜空是故意誣陷君陌祈。”
向晚點點頭,“我現在很亂,總覺得靜空說的話半真半假,但真假之處我無從判斷。”
風陌擰眉沉思。
“娘娘,草莓摘回來了,您現在用嗎?”思藍的聲音響起。
“用!”向晚應聲,吃點東西,思路會清楚一些。
風陌被向晚的小模樣逗笑,“娘娘倒是心大。”
“能吃的時候就別閑著,萬一哪天不能吃了,多虧。”向晚接過草莓,抱在懷裏,一邊烤火一邊吃。
“娘娘。”思藍沒出去。
“怎麽了?”向晚抬眸問道。
“快到午膳時間了,您是在風大人這,還是去醉悅閣?”思藍問道。
“就在這。”向晚靠著靠枕正舒服一點也不想動。
“是。”思藍這才退了出去。
向晚低頭吃草莓,把問題扔給風陌之後,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不需要動腦子了,他會解決。
風陌右手落在左手上,右手食指輕輕的瞧著手背。
向晚恰巧抬眸,看見風陌的動作,整個人僵住,這個動作是易風思考時候的習慣動作!
“怎麽了?”風陌抬眸見向晚驚愕的看著自己,笑著開口問道,他笑的淡然笑的自然,似乎他並沒有做任何不正常的事,事實上也是,一個動作而已,並不是隻有誰才能有的。
“你,你剛剛的那個動作,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向晚唇瓣微微顫了顫。
“是嗎?什麽故人?看娘娘的樣子,好像很重要。”風陌笑著問道,似乎是尋常的詢問。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向晚眼眶微微有些酸澀,抓起一個草莓塞到了嘴裏,她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想哭。
“娘娘,每個人都有想念的權利,你若是想念就想念,你的故人也會因為你的想念而安慰。”風陌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字慢慢的落在向晚心裏。
向晚垂眸,半晌,“風陌,其實你挺適合做心理醫生,跟你說說話,心情都會輕鬆不少。”
“心理醫生,是給人的心看病的?”風陌笑著應聲。
向晚沒再應聲,一顆一顆的吃著草莓。
風陌也沒再說話,靜靜的思考,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手背。
向晚吃完草莓,一個翻身睡著。
風陌輕輕的起身找了薄毯蓋在向晚身上。
“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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