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北寒堂
眼。
嘴角動了動,抽搐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睜著眼睛轉了轉眼珠,像是在確認他是否還在人世一般,對林彥君的到來都沒什麽反應。
“怎麽樣,皇兄?”蘇翎淡淡問道,這時候安熙銘才有所反應,神情有些激動,卻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皇兄對我的安排還算滿意吧,這春意樓可是很銷魂喲,如此我們兩人恩怨便一筆勾銷,以後相信皇兄不會再怨恨我等了。”蘇翎接著說到。
“魔……魔鬼……”安熙銘總算醒悟過來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扒著白布披身就跑了出去。
蘇翎望了望逃走的安熙銘,轉身對林彥君說道:“你看,這不是沒什麽事,還能跑呢!”頓了頓又說到,“看樣子三四個時辰也算不得什麽,如此便是林兄你自己不行了?”蘇翎疑惑的問道,然後跟著安熙銘也走出了春意樓。
留在原地的林彥君一臉黑線,三四個時辰不是什麽大事?林彥君開始懷疑人生,該不會真是自己那方麵有問題吧,那要不要找人問問,想想去哪家青樓,找個青樓女子問問,待回過神來,趕緊離開了春意樓,身上一陣雞皮疙瘩,在春意樓想嫖的事,心裏不寒而栗。
連忙追了出去,蘇翎並沒有走遠,似乎在等林彥君,聽到林彥君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林兄,我們就此別過,改日再會!”
互相打過招呼,蘇翎便就此離去,但他沒想到在他走出春意樓時,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
典獄司
被北寒堂帶走的慕容雲海並沒有受到什麽迫害,出人意料地被直接安排在監牢之中,既沒有受審也沒有受刑,在牢裏連鐐銬之苦都沒有,行動自如。
揮退所有典獄士卒,四下寂靜無人,隔壁一連幾個監牢裏連個犯人都沒有,隻能依稀地聽見遠處傳來的鎖鏈摩擦之聲,證明這裏的確是監牢,而不是什麽空寂無人的地下室。
北寒堂靜靜地站在門口,一動也沒動一下,慕容雲海被帶進牢裏,獄卒在點燈時,被北寒堂喝退,因而房裏很是昏暗,完全看不清北寒堂是何表情。
北寒堂遲遲不語,慕容雲海摸不清他是什麽意思,也是久久無言。
過了許久,慕容雲海先忍不住,“北寒堂,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在看蟲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該不會以為慕容家會來撈你嘛?”北寒堂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一副對事情了如指掌的模樣。
“嗬嗬,看樣子你對事情的了解比我想象的知道得要多,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事跟我大哥慕容雲景有關。”慕容雲海說道。
慕容家
對於慕容雲海和慕容雲景之間的明爭暗鬥,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了北寒堂不算提醒的提醒,那麽事情很容易就聯想到了慕容雲景。
對於北寒堂,世人皆知其冷酷無情,把親弟弟都給弄去砍了,但作為京都貴族圈內的慕容雲海,知道的會更多,世家都是單脈承權,其實就是皇權對世族權力的約束,
北寒堂和他弟弟都是繼承人,且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世族實力可以做大,但是權力合法性分配隻此唯一。
滄元大陸據傳說是一個殘破不全的世界,這個世界實力分為由凡脈到神脈進程,分為凡脈——初脈——真脈——玄脈——靈脈——王脈——地脈——天脈——神脈九個等級,玄脈以下屬於可自然修煉晉級的階段。
在真脈十境之後,才是修者的分水嶺,因為在真脈之後是需要資源才能晉級,這據傳說滄元大陸處在破碎的虛空之中,世界法則輪回不全,真脈就是常人的極限。
而突破真脈需要無數人構造的脈玄大陣,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屏障,彌補世界法則缺陷,再由一部分人進入其中,負責聚化自然玄力,生產出源脈神晶。
這種方法據說是神傳給世人的,在上古世紀法則健全的時代,超越神脈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生命恒古永存,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世界破碎神族都死傷無數,世間生靈也就再也不具備突破神脈的能力。
甚至於最後,突破超越真脈都不是凡人能做到的,遺留的神族將突破之法傳給眾族,接受傳承的部分人與種族就形成了世家宗族和妖族部落。
而不得其法的人就漸漸沒落成為平民百姓,而除去人族發展壯大,形成了係統的修煉法決,大部分妖獸都一代代退化,變成了普通的小動物。
僅僅隻有部分妖族有著神族一般實力的祖先,給妖族留下了傳承,形成了各種妖族國度,而沒有傳承的最終就退化為普通妖獸,連化形為人都做不到,區別僅僅是退化程度不同,實力強弱不同。
普通的人和野外的妖獸一樣,都是退化的種族,可以說人類相對於部分妖獸退化的更加徹底,凡人在荒郊野嶺根本就生存不下來。
退化原因則在於血統,人族通婚相對普遍,所以血統駁雜退化的尤為徹底,而妖獸對於實力極弱的近親種族,則完全是不當是同族,保持著血統的純正性,天賦成長就更為高。
人族和妖族就形成了兩極分化,人類靠著係統的學習,以及無數平民百姓的基石生產源脈神晶,提供給天賦異稟的部分人成長,在大陸上擁有的最強總體實力。
妖族則靠著純正血統傳承,維持著種族的生生
不息,占有著大陸上實力最頂尖的強者。
因而權利大小就代表著家族實力大小,權利大則能更多的獲取資源,脈源結晶等皆是靠權利分配,皇室代表的王國擁有著分配權和最大得擁有權。
但是王國並不是隻供給皇室,除了世族既定的占有比例,所有人不論身份都可以在王國內爭取到分配,學府就是王國給平民百姓的最大份額。
所有人為王國貢獻生產力,王國不論身份給於反饋,這分配權王國隻給一個家族的唯一一人,內部分配就成了家族繼承者競爭的舞台。
北寒家的北寒堂和弟弟的競爭關係就如同養蠱一般,成功作為繼承人培養便和普通子弟天差地別,真脈前天賦相同,真脈後成為繼承者的必將甩開一個大階。
非繼承者若是安安份份普通子弟,自然還有所善終,但作為曾經最大競爭對手,關係不好就自然毫無所得,與趕出家族無異,或許連命都保不住。
北寒堂卻是個兩段人生不同的異類,他本和弟弟手足情重,知道最後家族在於他和弟弟了,他本就不爭不搶,乃何世族就好子弟相爭,在族內競爭,在族外也得競爭,家族繼承者當然不能是個不爭不搶的沒有心機的異類,因而強行造就了手足相殘的悲劇。
北寒堂在處死弟弟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家族背後的安排,兩者取其一,勝者生敗者死,目的就是培養繼承人的能力心機與膽識。
因而北寒堂對於家族子弟相爭尤為痛恨,在知道真相後更是性情大變,北寒家最終也沒想到最終培養出來的不是合格的繼承人,而是個瘋子,隨時會對北寒家進行毀滅報複的瘋子。
最終北寒堂的老家主,北寒堂的爺爺被查處,關進了大牢之中,北寒堂最終變成了西岐的冷麵判官典獄司典獄長,專辦世族大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