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俠陸乘風,枷鎖四重
運轉武當雷電閃,速度極快,好似一陣流行劃過,沒幾秒便追上了張無極。
然而此時,張無極回首一記炮拳,正中丁潔左腿,但隻是讓丁潔的身體晃動了下,根本沒造成什麽傷害。
“他修煉的是六丈金身?”
張無極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他的這一記炮拳足以開山,可打在丁潔的身上卻隻是晃動在。
這,怎麽可能?
他不信,可又不得不信。
到了此時,他已經沒工夫想這麽多了,運轉法力,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快速的撤退,叫道:“韓長老,你再不出手,我可就先走了。”
他心底是有些怕了,饒是他實力強大,可麵對這麽個巨無霸,還是有點發虛。
要知道,就在剛剛這個巨無霸便殘殺了兩個枷鎖一重的存在。
“稍安勿躁!”
韓長老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說道。
下一秒,他便掏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木劍,咬破手指,滴了幾滴鮮血,便開始催動法力祭煉。
轟轟轟!
隨著法力的不斷注入,小木劍好似複蘇了一般,帶有靈性,產生陣陣波動,發出轟鳴的聲音。
沒多久,這把小木劍便衝天而起,化作一把超級長劍,好似一把血劍,通身血紅色,威風凜凜,帶有無邊的殺氣,簡直驚世駭俗。
強烈的殺氣蔓延開來,實力稍弱的覺醒者在感知到這股殺氣的時候,心下恐懼,竟會生成一股轉身便逃的衝動。
“是血飲劍!”
周詩怡目光一凝,驚聲道。
血飲劍,如其名,是一把飲血的木劍,擁有無邊威能,是一把超級冥器。
她深知,這把血飲劍是師父的壓箱底的法寶。
血飲劍一出,那便是血流成河,不知多少人的鮮血要喂養給這把木劍。
換而言之,血飲一出,務必沾血。
擁有極為強大的殺傷力。
周詩怡知道,師父這是做最後的拚搏了。
轟!
血飲劍祭煉完畢,便化成一道血線,好似擁有無邊威能,破空聲陣陣,能穿越空間一般,快速的朝著丁潔斬去。
麵對這樣強勢的一劍,丁潔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迎麵直上,沒有任何防禦,用身體去硬抗這把血飲劍的利刃。
碰!
一聲巨響傳來。
隻見閃動無邊血氣和血光的血飲劍斬在丁潔的金屬皮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白痕。
然後,便無法再寸進半分。
換而言之,根本破不開丁潔的防禦。
“去死。”
丁潔暴喝一聲,一拳向著血飲劍轟過去。
哢嚓!
刹那間,日月失色,地轉星移,山河破碎,空間扭曲,在這一拳下,有無邊無盡的拳影閃動。
強勢的血飲劍直接被這一拳轟成碎塊,化作滿天流星,朝著四周飛去。
至此,血飲劍不複存在,被一拳轟碎。
“噗嗤!”
韓長老首當其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耳朵,鼻子,全都冒血,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氣血反噬!
這把血飲劍耗費了韓長老多少心神祭煉化而成,如今破碎,韓長老必然會受到來自氣血的反噬。
“師父。”周詩怡見此,立刻走上前,將手腕處的那串佛珠開啟,化作一道金色光幕,快步走帶韓長老的身前,拖著韓長老來到了角落中。
她心下微寒,恐懼蔓延。
連帶著身體都在發顫,似是在害怕。
“快走。”
張無極本來還希望韓長老能大顯神威,不曾想不到幾秒便落的生死不知的下場,就連本命冥器都被擊碎,心寒膽戰,根本沒有戰鬥下去的意思了,轉身便跑,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然而丁潔又怎麽會放過他?
運轉武當雷電閃,快速衝到張無極的身前,單手抓去,使勁一捏,轟的一聲。
張無極的半邊身子好似小雞一樣,被輕輕捏爆,滿天的鮮血灑落,淋在了眾人的臉上。
簡直駭人聽聞。
堂堂的張無敵便這樣被弄殘了?
僅僅幾分鍾,金剛寺太上護法,十三銅仁太保,衛子慶,特殊調查局兩名強者,韓長老,全部喋血再次,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
眾人呆若木雞。
所有人都沒料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個。
“周詩怡,我問你,你們藥王穀還要我的靈藥麽?”下一秒,丁潔變回正常人模樣,一步一步走到周詩怡的跟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不,我們不要了。安先生,先前我們藥王穀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您海涵。”周詩怡臉色鐵青,略顯蒼白,雙拳攥的死死的,卻不敢絲毫妄動。
“海涵?你認為我會隨便海涵你們麽?”丁潔狂笑道。
“你想要怎樣?”周詩怡咬牙道。
“怎樣?很簡單,你們藥王穀交出鎮穀功法,否則爾等立即斃命。”丁潔淡然道。
“你,我,我沒有鎮穀功法。”周詩怡聞言,憤怒異常,可又不敢和丁潔爭辯。
韓長老倒地昏迷,生死不知,她心下早就怒氣叢生。
“沒有便死。”丁潔冷聲道。
下一秒,他朝著前方踏出一步。
登時,地麵開裂,晃動不堪,好似一尊山嶽在移動。
“不。你不要殺我,我願交出鎮穀功法。”周詩怡被下破了膽,驚聲道。
“嗯。”丁潔停下步伐,沒再行動,而是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過了幾秒以後,周詩怡掏出一本線裝古籍,遞了過來。
“易筋經!”
沒錯,這本古籍上寫的正是易筋經三個字。
恐怖。
這不是少林功法麽?
怎麽會到藥王穀手中?
雖然滿是疑惑,但丁潔沒有多想,簡單的看了看,便收下了這本功法。
他這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收好功法,他沒再為難周詩怡和韓長老,而是朝著張無極的方向走去。
張無極雖然失去了半邊身子,可仍是活著的,沒有死去。
他的傷口在緩慢愈合,速度雖然很慢,但確實是在愈合,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
“張無極,你現在還要替你侄兒報仇麽?”丁潔一步一步走到張無極的跟前,說道。
“黃口小兒,你不要欺人太甚?”張無極怒聲道。
“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本是好端端的在會場裏售賣靈藥,是你們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絞殺我,現在又來和我說欺人太甚?”丁潔沉聲道。
“你到底想怎樣?”張無極臉色蒼白,好似暮年的老者,失去了全部的精氣神,說道。
“很簡單,你們家族秘傳的功法,否則死。”丁潔淡然道。
“不可能。你要想我家族秘傳的形意拳,這絕不可能。”張無極怒聲說道。
“是麽?”丁潔笑了笑,一腳踹下去。
碰!
孫無極的另外一條腿被踹爆了,化作一灘肉泥。
“你膽敢···”張無極痛苦的哀嚎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狂風,好似寒風凜冽。
“到此為止。”伴隨寒風而來的,是一道淡淡的聲音。
隻見一道白衣人影突然出現。
好似瞬移,又好似閃現,速度快到了極點。
白衣人隻是輕輕的拍出一掌。
這一掌後發先至,擁有恐怖的能量,好似一道掌印衝擊波,硬生生的打在了丁潔的金屬身軀上。
轟!
雷聲滾滾,轟鳴聲不斷,又好似陣陣鍾鳴。
下一秒,丁潔的身體便倒飛了出去,每一步都如同巨鑽一般深深紮進地麵,卻還是一直後退,一直退到三米外的地方,他才堪堪穩住身形。
簡單的一掌,便震退了丁潔,簡直恐怖如斯。
眾人都等大雙眼,不敢置信。
“他是誰?怎麽會這麽厲害?”有人驚聲道。
要知道,丁潔先前何等恐怖?
隻是用了幾分鍾便秒殺一眾枷鎖境強者,一身金剛不壞的功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無人能傷其半分,任你千般詭計,萬般攻擊,卻奈何不了分毫。
但在這個白衣人麵前,卻隻是簡單的一掌便震退了。
眾人怎麽可能不心驚?
他們都在想這個人是誰。
“我陸乘風來此,專為斬你。”白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好霸氣!
好似一代英雄人物。
然而此時,在場的眾人聽到陸乘風這三個字的時候,全都炸了,就好似煮開了的熱水,沸騰了起來,全場轟動,無數人用熾熱的眼光去看白衣人。
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這個白衣人是個年紀五十左右歲的中年人,身穿白袍,氣勢不凡。
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威震了山的陸乘風!
“陸乘風,他便是那個陸乘風大俠?傳聞陸乘風大俠行俠仗義,是一個好漢。想不到他今天竟然會來參加覺醒者盛會,還專門為斬殺安然而來。”有人震驚道。
“莫不是安然得罪了陸乘風?”又有人說道。
“陸乘風成名已久,是上個覺醒者時代的強者,傳聞是一代真正的大俠,至今都有百歲高齡了,可不曾想看起來還這麽年輕,我們了山本地的覺醒者都以為陸乘風大俠去世了,不曾想還活著。”有人說道。
“陸乘風大俠恢複到了枷鎖四衝修為?果然強大。”有人探測出了陸乘風的修為,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枷鎖四重修為,這絕對是目前階段頂尖的力量。
不!
是恐怖的力量。
枷鎖四重修為的覺醒者簡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安然完了,枷鎖四重的陸乘風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有人說道。
“有點不對,傳聞都說陸乘風是大俠,可今天怎麽沒說出緣由便前來斬殺安先生。”
“有什麽不對的。肯定是陸家急需靈藥,這才請動家族先祖陸乘風大俠的。”
眾人竊竊私語,全都在討論陸乘風斬殺丁潔的緣由。
在現如今的覺醒者圈子裏,枷鎖四重絕對是超然的存在,是一個威震一方的人物。
換而言之,是眾人敬仰的存在。
而陸家,正是因為這位先祖陸乘風,才能名鎮了山,成為了山乃至省內一線覺醒者勢力。
“陸乘風?”丁潔臉色凝重,催動體內的三九神功修複傷勢,打量著這位白衣人。
剛才的那一掌,他感受到了危險,這個人絕對要比張無極等人強上數倍。
“枷鎖四重麽?”丁潔又道。
原來他現在實力的極限是在枷鎖四重。
那好,今天便爆發全部實力,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看看到底是誰贏。
當然,打不贏沒關係,丁潔有足夠的把握能逃走。
“我不可能不贏。”丁潔很自信。
今天他必斬這位枷鎖四重的陸乘風。
“大俠陸乘風?我看不過如此,你也是為了靈藥而來?”丁潔淡然道。
“正是為靈藥而來。”陸乘風淡然道:“你手中的靈藥是我陸家的,我陸家自然要取回。”
“哈哈。”丁潔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說道:“藥王穀說這些靈藥是藥王穀的,你卻說這些靈藥是你們陸家的,我很想知道,這些靈藥到底是誰的。”
當真可笑。
恬不知恥,還自稱大俠。
“我說靈藥是我陸家的,你可有疑問?”陸乘風說道。
“自然有疑問。”丁潔說道:“這靈藥本來就是我的。”
“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你不應該招惹我陸乘風。”陸乘風傲然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枷鎖四重修為的強大。”
就在倆人交談的時候,眾人紛紛爭論。
“嗬!大俠陸乘風做事從來都有準則,他從來沒冤枉過一個好人,單說二十年前,有一個邪惡覺醒者在了山作惡,殺害了不少普通人。當時陸乘風大俠聽到風聲,立刻行動,沒出三天,就把那個邪惡覺醒者給斬首伏法。我們了山市之所以太平到現在,有一半功勞是陸乘風大俠的。”
“沒錯,陸乘風大俠是我們了山的守護神,他斬妖除魔的例子數不勝數,隻是近些年不露麵了,我們還以為陸乘風大俠不在了。”
“我感覺肯定死安然做錯了什麽,或者這個靈藥真是陸家的。”
就好似一邊倒的評論,有半數以上的人在支持陸乘風。
許是樹的人,人的名,陸乘風行俠仗義的概念已經深入人心。
“你們,你們瞎說,那些靈藥都是安然的,不,那些靈藥都是我和安然的,你們瞎說,陸乘風不是好人。“
水笙聽到四周的議論聲,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走上前,怒聲道。
氣鼓鼓的,就好似一隻戰鬥機,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