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滄桑
被帶到字房的阿花，進入房間就一直在哭泣。
自從父母被殺後，阿花就一直在四處逃串，沒有過上一安穩的日子。好不容易現在遇到歐陽玉明他們，又陰差陽錯的被春花這個老女人誘騙到這春花堂來，怎叫她不傷心難過呢？
秋菊看到阿花的樣子，跟她當初進入春花堂一樣的情形，被阿花的感染，同意鼻子酸酸的。
秋菊安慰阿花道：“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怎麽會來到這裏？”
從認識秋菊到現在，不到一個鍾頭的時間，看秋菊的樣子，不像什麽壞人。加上現在處在這樣的環境，阿花也不知道怎麽辦，也沒人可以訴苦的。索性就信了秋菊一次，道：“我叫阿花，我父母都這樣叫我。我家在哪裏？我已經沒有家了。”
想到父母已死，自己無依無靠。阿花更加傷心欲絕，之前怎麽還有廖無霜關心自己，後來遇到歐陽玉明，現在也不知道歐陽玉明他們在哪裏，阿花確實無助。
想到這些，阿花更加傷心，難過。
秋菊想不到阿花竟然是這麽可憐的孩子，比自己還苦。抱著阿花道：“好妹妹，別怕，你現在有姐姐，姐姐會保護你的。”
阿花一邊擦著眼角上的淚水，一邊問：“姐姐也是被她們騙來的？”
想到自己以前的過往，秋菊同樣有不出的心酸。道：“是的。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想活下去，以後就不要問這個問題，知道嗎？否則，姐姐也保不了你。”
阿花雖然年幼，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已經懂得一點江湖上的事情。道：“看姐姐的樣子，應該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姐姐怎麽不想著逃出去呢？”
逃出去？秋菊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而是逃了很多次，根本無法逃脫掉。每次逃跑，被春花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或者是關到暗無日的黑屋裏，不給吃不給喝的，更有甚者，直接被幾名彪形大漢侮辱。所以，幾次逃跑失敗，秋菊在也沒有逃跑的念頭了。
秋菊道：“妹妹，以後春花媽媽什麽，你就答應她的要求，找機會，我在救你出去，不要對抗，否則難免受皮肉之苦的。”
阿花本就膽子，現在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更加顯得沉默寡言的。
······
高陽按照那姑娘所的方向，一直尋找字房的具體位置。在樓道上，遇到幾個姑娘給他打招呼，高陽現在哪裏有心神考慮這些問題，一腦門子就是找到阿花。
轉了幾個房間，都是些男男女女在房間裏喝酒，賣笑的。
最後，高陽來到那姑娘所的位置。高陽心翼翼的側耳在房間外麵探聽屋子內的動靜，聽到屋子內有人在話。高陽用手指頭捅破窗戶紙，想看看屋子裏麵是些什麽人？是否有阿花的身影。
當高陽捅破窗戶紙的時候，看到房間內坐著兩名姑娘，有一名姑娘正對著窗戶，高陽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的模樣，另外一名姑娘背對著窗戶，高陽根本看不清楚那姑娘的容貌。
高陽附耳靠近窗戶，聽聽她們在些什麽。
隻聽麵對著窗戶的姑娘問：“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阿花想想，自己還能有什麽打算，廖無霜沒有找到，歐陽玉明哥哥現在生死未卜，她想不出還能有什麽打算。道：“我現在也不知道。”
聽到阿花話的聲音，站在窗戶外的高陽大吃一驚。心想：“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但是由於隔得太遠，不太聽清楚對方在些什麽。
“不行，得想辦法看看那姑娘的容貌，如果真是阿花，必須想辦法救她出去。”這種花酒地的地方，高陽自然清楚是幹什麽的，阿花那麽單純，可愛，怎麽能待在這種肮髒的地方呢。
高陽在屋子外轉了幾圈，沒有找到能夠偷偷進入屋子的地方，又不可能直接推門進入。正在高陽發苦的時候，聽到遠處有人話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朝他這邊來的。
“閃。”
高陽左右觀察，沒有地方可以藏身，抬頭看著房梁，正好上麵有一根大梁可以藏身。高陽輕身一躍，跳上房梁上，隱藏好。
這時，透過房梁，高陽看到一個中年婦人和兩名漢子朝這裏走來。
春花道：“等下看看那女子想好沒有，如果沒有想好，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吧？”
身後兩名漢子一聽，都點頭迎合。想來這樣的事情，他們沒少做。
屋子內秋菊和阿花真聊著。經過秋菊的化解，阿花心情平複了許多，沒有之前老板娘叫去陪客人喝酒時衝動了。經過這會兒的溝通，阿花覺得秋菊是個好人，隻因身不由己落入這樣的地方，同樣為秋菊的遭遇趕到不平。
“哐啷。”
兩人正聊得熱火朝的時候，門被大力給撞開。引入眼簾的，自然是凶神惡煞的老板娘春花媽媽，她身後還跟著兩名漢子。這兩名漢子，阿花也見識過，就是老板娘春花的護院，專門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姑娘的。
看到老板娘春花進來，秋菊習慣性的站起來，站到一邊去。阿花自然不懂這些規矩，一直做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起身。秋菊聲叫了幾下，阿花裝著沒有聽到，照樣坐著不起來。
老板娘春花走到桌子邊坐下，道：“調教得怎麽樣了？”
秋菊知道老板娘問的是自己教育阿花到什麽程度了，道：“正教著呢。隻是阿花妹妹剛到春花堂，很多東西都不懂，要完全的懂規矩，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秋菊這話的目的，自然是為阿花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老板娘春花瞧一眼阿花，心裏樂滋滋的。阿花雖然打扮樸實，身上穿著全是地攤貨，但這些都無法隱藏阿花的美。
清純，樸實，苗條。
越看著阿花，老板娘越發開心。阿花這模樣，活就是一顆搖錢樹，為她搖錢的搖錢樹呀。
老板娘春花欣賞歸欣賞，話鋒伶俐道：“想好沒有，要死還是要安安分分的在這裏做事？如果安安分分在這裏做事，我可以給你跟秋菊一樣的待遇，每個月還有銀子花，如果選擇對抗，那就得死。”
聽老板娘春花這麽一，阿花剛平複的心情即刻再起波瀾，隻見阿花跳起來道：“你們趕快放了我，想讓我做那肮髒的事情，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阿花話的聲音很大聲，清清楚楚的聽在房梁上高陽的耳朵裏。高陽心中大喜，已經很確定屋子內叫阿花的，就是他們要找的阿花。
高陽躍下房梁，附耳在窗戶紙那觀察著屋子內的動靜。
老板娘春花拍著桌子，道：“放肆，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老娘的春花堂，別是你這麽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那些達官貴冉了老娘的地盤，都得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你算什麽東西。”
老板娘春花的一點也沒有錯，她的後台是襄陽城城主，那些達官貴冉這裏買笑，自然看在城主的麵子上，對春花堂多幾分敬意。否則單憑春花這麽個老女人，那些達官貴人怎麽可能把她放在眼裏。
阿花道：“人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你那麽下賤，也要別人跟著你一樣下賤嗎？”
聽阿花這麽一，高陽在外麵拍手叫好。心裏對阿花有幾分敬意，阿花這樣的女子，在強權壓迫下竟然能無所畏懼，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何況阿花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子，她能有這樣的心態，高陽自然為她感到高興。
“碰。”
老板娘春花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叮當響，指著阿花鼻子道：“放肆，好你個不知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敢這樣跟老娘話，反了你了，看今我不撕爛你的嘴。”
老板娘著，挽起衣袖準備對阿花動手，阿花雖然心裏堅強，但真要打起來還是沒有膽量的，已經被老板娘的氣勢嚇得靠在床邊。
秋菊見狀，跪在老板娘跟阿花的中間，道：“媽媽，阿花年輕無知，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先消消氣，稍後我在好好的調教她。”
老板娘春花看球菊求情，轉向秋菊大罵道：“這就是你調教的結果？你是不是也想造反？還是現在當紅了，認識很多達官貴人，也不把老娘我放在眼裏？”
聽老板娘這麽一，嚇得秋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這一切都看在高陽的眼裏，高陽咬牙切齒，很想衝進去給那中年婦人幾個巴掌。
老板娘指著阿花道：“老娘我今不給你點教訓，真不知道在春花堂誰才是主子。”春花吩咐後麵兩名漢子道：“去，當場正罰。”
老板娘的當場正罰阿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秋菊知道。聽到老板娘當場正罰，秋菊臉已經變綠了，跪著跑到老板娘跟前，一個勁的求饒道：“媽媽，求求你了，阿花妹妹年紀那麽，你這樣做，會毀了她一輩子的，你就高抬貴手，放了她這次吧？”
老板娘一腳踢開秋菊，道：“你也想一起被正罰？”
聽到老板娘的話，秋菊在想幫阿花求情也不敢幫了，隻得龜縮到一邊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