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廖無霜的家事

  歐陽玉明在木靜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到達山洞，木婉青居住、習武的地方。


  他到達山洞的時候，木婉青沒有在。歐陽玉明疑惑的想問木靜，木靜也不知道木婉青為什麽沒有來。


  木婉青一向行事怪癖，神出鬼沒的，她雖然是木婉青的師妹，但對木婉青了解很少。


  “你自己練習吧，到時間我再來接你離開。”


  木靜走後，歐陽玉明在山洞裏隨便看了下，就撿起架子上的桃木劍開始按照昨日木婉青傳授的劍法招式練習起來。一套上乘劍法，在歐陽玉明手裏，使得亂七八糟的。


  他今確實心神不寧，一點不想練習武功。心裏一直對廖無霜有牽掛，擔心廖無霜的安穩。所以，練習劍法的時候，一心二用，才會心不在焉的。


  “無二兄弟，你到底在那？你現在過得好嗎？有吃的沒有？有住的沒有？”


  想到這裏，歐陽玉明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往下流。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有苦、有甜、有怒、有怨，彼此已經離不開對方，心裏裝著對方。


  廖無霜的突然離開，對歐陽玉明打擊很大。從到大，他沒有什麽朋友，尤其是知心的朋友。好不容易遇到廖無霜，廖無霜不嫌棄自己，願意跟自己交朋友，同生死，共患難。在歐陽玉明的心裏，已經把廖無霜當成自己的兄弟，知己，比親兄弟還要親的那種朋友。


  想著，想著。歐陽玉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真的累了，隻想好好的休息。


  睡夢中，歐陽玉明夢到了廖無霜，廖無霜告訴他，他要離開了，一輩子不會回來。


  “無二，不要，不要離開我，好嗎？”


  “你有什麽苦，有什麽怨，可以告訴我，可以打我，罵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對不起，玉明哥哥，我真的要離開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能遇見，我一定不會離開你呢，我們做一輩子好兄弟，好不好？”


  “不，無二，我不要下輩子，我要這輩子，我們同甘共苦，一起闖蕩江湖。”


  “傻哥哥，再見了。”


  廖無霜的身影慢慢的虛化，最後變成一道虛影，消失。


  “不要。”歐陽玉明一陣尖叫醒來，滿頭大汗。“無二？”


  叫了幾聲，環顧四周，根本沒有廖無霜的身影。再看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歐陽玉明清醒過來，剛才隻是個夢。現在夢醒了，哪裏有什麽廖無霜的身影？

  “無二。”


  想到無二，歐陽玉明衝出山洞。


  今，至始至終，木婉青都沒有出現。


  ······

  一路跑回來，到了客棧，也沒有見到廖無霜的身影，歐陽玉明失落的一屁股坐在床邊，淚水汪汪直流。就這樣坐著，坐了很久，很久。


  當歐陽玉明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的時間。


  木靜到點去接歐陽玉明的時候，沒有見到歐陽玉明，隨後到客棧，發現歐陽玉明在房間裏發呆，淚水一直流。她知道，歐陽玉明肯定在想著什麽傷心的事情，或者遇到什麽難事。既然歐陽玉明不開口，木靜也不好打擾歐陽玉明的清靜。一位陽光少年，忠厚老實的少年，傷心成這樣，如果不是山深處，不會如茨。


  木靜搖頭感歎，悄悄的離開了。


  平靜，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

  醒來的歐陽玉明，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叫，準備下樓去吃點東西，剛開門，一名老頭子站在門口。


  “你找誰？”歐陽玉明警惕的道。


  “年輕人，看到老頭子，都不叫進屋坐坐？”那老頭子笑嗬嗬的盯著歐陽玉明道。


  這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廖無情。


  出於禮貌，歐陽玉明趕緊讓開道，邀請老頭子到屋子內坐坐。


  老頭子也不客氣，直接走到桌子旁，坐下。隨後而來的歐陽玉明坐到老頭子對麵，沏茶。


  “老人家，喝茶。”


  喝了口茶，老頭子扭頭四處看看，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找你做什麽？”


  “老人家，你既然站在我門口，想必是來找我的，既然是來找我的，即使我不問，難道你就不想？”歐陽玉明不以為意的回答。


  “聰明。”對歐陽玉明的反應和應變能力，廖無情滿意的點點頭。心裏感歎道：“光這些，還不夠呀，百花山莊的女婿，可不好當。”


  “你知道百花山莊嗎？”廖無情問。


  百花山莊，歐陽玉明在心裏想半，沒有一點印象。道：“不知道。”


  “難怪。”廖無情恍然大悟。“實話跟你吧，我來自百花山莊，我叫廖無情。”


  廖無情？百花山莊，廖無二？那無二兄弟也是百花山莊的？難怪白白淨淨的，穿著華貴。如果廖無二真的是百花山莊的，那就不難解釋了。


  “廖無霜是我們大姐。”見歐陽玉明在思索，廖無情繼續道。


  “廖無霜，是誰？”歐陽玉明問。


  “你不認識？”廖無情明白過來，大姐肯定又玩起女扮男裝的角色，所以歐陽玉明不知道也不奇怪了。


  “不認識。”歐陽玉明很肯定不認識什麽廖無霜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跟你個故事吧？”廖無情道。


  “請講。”


  廖無情喝口茶，道：“以前有個百花門，在江湖上很有名氣，當時的百花門門主百花婆婆，武藝高強，專門劫富濟貧，得罪了很多人，也得到很多人讚揚，後來被仇家追殺，受了重傷。從此，身體留下後遺症，百花婆婆閉關療傷期間，她青梅竹馬的知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從此跟那個人浪跡涯，百花婆婆出關後，到處尋找那個負心漢，想問問清楚，後來聽那個負心漢死了，百花婆婆從此鬱鬱寡歡，最後解散百花門，退隱江湖。百花婆婆跟那個負心漢有一個孩子，叫廖長劍，就是現在的百花山莊莊主，莊主有一個非常聰明伶俐，貌美如花的女兒，叫廖無霜······”


  聽完廖無情的故事，歐陽玉明不得其解，問：“你跟我講這個故事，何意？”


  “離開我家姐，我家姐不是你能夠高攀的。”廖無情警告道。


  “你家姐叫什麽，長的怎麽樣我都不知道，何來高攀，簡直是大的笑話。”歐陽玉明鄙視道。


  “話盡於此，好自為之吧。告辭。”廖無情轉身離開。


  廖無情走後，歐陽玉明一直在想他剛才的話，什麽高攀，什麽廖無霜，歐陽玉明簡直一句沒有聽懂。“瘋子。”叫罵了一句，歐陽玉明下樓吃飯，到現在沒有吃飯，肚子早咕嚕咕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