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獻寶
月明星稀清冷夜,睡夢之人思佳人!
“鯢兒,我很快就會回去看你的!”
夜,已至!
夜不昧足足在馬車上睡了三個多時辰,並且還說了半個時辰的夢話。
夜不昧的夢話很沒有營養,盡是一些肉麻的情話,贏政坐在馬車內聽了一柱香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出去同蓋聶一同坐在車架上前行。
眼見夜幕降臨,蓋聶找了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停下馬車。
蓋聶剛升起一堆火,夜不昧就惺忪的揉著眼睛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睡了這麽久,總算是把他昨晚上的覺都補回來了。
見到贏政二人都盯著自己看,夜不昧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便主動開口打破奇怪的氛圍,
“嗨,政哥,你們好啊!”
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打招呼方式,贏政和蓋聶也是一愣,兩人相視一眼後,贏政開口道,
“夜先生亦好,政佩服夜先生的膽量,居然就這麽在馬車中睡著了,難道夜先生不怕嗎?”
“怕?我怕什麽?我是怕秦王贏政沒有一統天下的大誌?還是怕鬼穀傳人會對一個睡夢中人痛下殺手?”
經過了幾個時辰的睡眠,夜不昧頭腦也不怎麽昏昏沉沉的了,他現在感覺頭腦倍兒清醒,既然白衣公子是贏政,那麽贏政稱呼的蓋先生那就一定是蓋聶了。
不想夜不昧竟然知道自己兩人的身份,所以,贏政很好奇。
自己出宮已是絕密,這條路線亦是千挑萬選,再加上蓋聶這位鬼穀傳人的護航,連秦國的羅網組織也隻能猜到他的目的地而不知道路線。
夜不昧隻是見了他一麵,雙方交談都隻不過一句話,夜不昧有何能知曉他們的身份?
看夜不昧手中拿著掩日劍,難不成真的是羅網刺客?但又有那個殺手會放心的睡在他車廂裏,並且一睡就是三個時辰。
“怪人,十足的怪人”!這是贏政對夜不昧的評價,很合理,並且得到了蓋聶的認同。
既然夜不昧已經知道了自己兩人的身份,那贏政也不藏著了,
“夜先生何以看出政與蓋先生的身份的?我們之間相談不過一句,政實在是好奇!”
夜不昧跳下馬車,聽見贏政的話,對著他嘿嘿一笑,頗為神秘的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難道秦王對我在馬車之中說的話沒有興趣,還是說我比這天下更重要?”
見夜不昧不願說,贏政也不強求。而且,相對於夜不昧這個人,他確實對夜不昧在馬車上說的話更感興趣!
“一統天下”,多麽沉重的四個字,那是他秦國曆代秦王都在追尋的目標,為了這四個字,他秦過
興六世明君,每一位都在嘔心瀝血的治國。
而今有人告訴贏政說可以幫他一統天下,贏政心中焉能沒有一絲的激動。
夜不昧從旁邊搬來一塊石頭與贏政二人圍坐在火堆旁邊。
贏政突然起身對著夜不昧一禮,
“一統天下是政的誌向,亦是我大秦六代君王的理想,夜先生既然敢言助政一統天下,那麽夜先生心中必有大策,還請夜先生教我!”
“啊,這,這咋還行上禮了呢?”
夜不昧隨著贏政站起,聽見贏政的話,搜盡了腦中的知識,發現他好像沒有什麽策略可以送給贏政。
緩緩想了一會兒,夜不昧生硬的在嘴中吐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們秦國經過六代明君的治理已經是天下第一強國,那你一統天下還缺些什麽嗎?”
感覺到夜不昧內心的窘迫,贏政皺眉怎道,
“夜先生可通朝廷政務,治國大道?”
“不通!”
“那夜先生可通兵法,排軍布陣?”
“不通!”
“那先生何以敢說出助政一統天下之話?”
’逗你的!’當然了,這句話是不可以說出來的。
經過兩人的三問二答,夜不昧看出贏政已經有點生氣了,不過不慌,夜不昧有法寶啊!
夜不昧伸開手掌,心念一動,一把穀種和一個大番薯出現在他的手中。
“因為我有它們!”
“這是?其中一物政認識是穀種,這另一物是何物?莫非這就是先生的底氣?”
見夜不昧居然能拿出貨,贏政對他沒見過的番薯露出極大的興趣!
“秦王可不要小瞧了這兩個樣東西,我手中的穀種可不是普通的穀種,經過我的測試,它可畝產近兩千斤。至於這一物,也是一種糧食作物,我將他取名為番薯,經我測試,它可以畝產4000至6000斤。秦王你說,這兩物可否助你一統天下呢?”
“當的,當然當的!天佑我大秦!”
聽到夜不昧的描述,不但贏政被震驚了,他身旁的蓋聶更是震驚的握劍之手都在顫抖。
生活在亂世,蓋聶很幸運,因為作為鬼穀弟子的他不必像百姓那樣為了一口吃食奔波,一出山便擔任了大秦秦王的首席劍術師,高官厚祿,衣食無憂。
但作為鬼穀弟子的他麵對這亂世苦苦掙紮的百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
“結束七國戰亂,統一天下”這亦是蓋聶的誌向,因此他去了秦王宮,擔任了秦國首席劍術師。
而今夜不昧拿出這兩種駭人聽聞的作物,贏政與蓋聶的內心都大為震驚與激動。
小心
翼翼的從夜不昧手中取來穀種與番薯,拿在眼前細細觀看,贏政鄭重的對著夜不昧問到,
“敢問夜先生剛剛所言是否為真?”
“當然,比真金還真!”
“如此,天佑我大秦,天佑我華夏!”
贏政不覺得夜不昧會騙他,因為這東西太好拆穿了,到時候往地裏一種就知道了。但若是夜不昧真敢騙他,贏政會讓夜不昧知道,何為秦王一怒!
夜不昧明白在這個時代將“袁老”的雜交水稻與番薯拿出會有多大的影響,夜不昧甚至敢猜想若是這兩樣動西若是傳遍天下,他都可以封一個“聖人”來玩玩兒了。
既然夜不昧向贏政展示並獻上了這兩樣東西,那他也算是正式打上了贏政的烙印了。
如此,他就可以正式的跟著贏政這個天命之子並幫他完成天命了。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麽說話也就方便多了,夜不昧饒有興致的對著贏政問道,
“政哥,這荒山野嶺蚊子多的,我們到底去哪兒啊?”
“政哥?”夜不昧的這個稱呼在蓋聶看來是不合禮的,既然願意助力在秦王麾下,那麽對贏政就應當用尊稱,而不是這般隨意稱呼。
夜不昧的稱呼在贏政看來並沒有什麽,畢竟他是個心懷寬廣的王,他有一統天下之誌,連天下都容得下的他沒道理容不下夜不昧的一個小小的稱呼。
“孤此行之目的地是韓國,新鄭!”
“新鄭?我記得好像是韓國的都城,我們去那兒幹嘛?”
“去見一個人,一個像先生一樣的大才之人!”
“像我一樣的大才之人,他是誰?”
“韓非!”
“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