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外來靈
冰魔離開房間,直接右拐,進入了另一處房間。
房間內,月千寒、南裏,都在房間內。
聽到聲音,兩人同時回頭。
冰魔走上前,臉上的神情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寒風在眸子裏匯聚,驟降到零下。
月千寒沒有問,已經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果然如此。
月兒才回來,會是誰?”
心下沉思,卻一個一個排除,想不出可能是誰。
現在的魔界,鄴清雲早已避世。
冰魔突然想起來什麽,“神族?”
月千寒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
神族應該沒那個膽子,但是,除了神族,又有誰會對月兒下手。
冰魔拿出了一個藥瓶,遞到月千寒麵前。
“這藥,足以讓七月昏睡。”
看了看藥瓶,又看了看冰魔,猶豫片刻接過了藥瓶。
握緊了藥瓶,隨機點頭示意,然後離開了房間。
好不容易隻有一個人了,刑七月躺在床上,貪婪的嗅著床上的氣味。
“阿寒,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誰也不能搶走你。”
抓緊了床上的被褥,緊緊的抱在懷裏,像是得到了什麽至寶。
突然,眼睛無意掃到了角落裏的露出來的一角。
倏地爬了起來,伸手拽住那一角,把裏麵的東西扯了出來。
一件紅色衣衫,完全展露在了視野中。
這件衣服,她再熟悉不過了。
就是這件衣服的所有者,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恨意充斥了那雙好看的眼睛,手裏的衣服不再是衣服,更像是她恨的那個人。
拿起衣服,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還不解氣,狠狠的踩了上去。
還擰了擰,更是惡心的吐了幾口唾沫。
不一會兒,紅色的衣衫上麵就多了不少汙點。
看著那髒點,眼裏的恨意不減反增。
臉都猙獰了不少。
“賤人,你怎麽配。”
手成爪,青筋暴起。
下一瞬,紅衣被她吸到了手中。
咬著牙,手中出現了黑色的火焰。
火焰瞬間包圍衣衫,吞噬了衣衫。
眼中閃動著黑色的火焰,直至看到那火焰,把紅衣吞噬的一幹而盡。
一堆黑灰,從空中飄落下來。
“不是你的,你永遠都得不到。
下輩子記得長點心,離我遠點。”
一抹獰笑出現在刑七月的臉上,看著有些違和。
“七月,你在幹什麽?”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前方響起。
很是正常的一句話,對於刑七月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驚嚇。
控製不住的後退了不小一步。
看著麵前來人的眼,還驚魂未定。
“魔,魔君,我,沒做什麽啊!”
眼裏盡是發虛的神情。
月千寒麵無表情的走上前,“是嗎?”
刑七月連連點頭,“躺久了,起來活動活動,沒做什麽。”
強裝鎮定的露出了得體的笑。
強撐著不移開視線。
虛汗從額前滑落,後背的衣服感覺都濕了大半。
腿一陣陣發軟,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月千寒移開了視線。
很是正常的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衝著刑七月招了招手,“過來。”
看了看月千寒,有些忐忑的走了過去。
然後坐下。
看著月千寒,總是覺得有些不對。
但這張臉,還是那麽冷,冷的那麽尋常。
坐在那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麵前的桌子上,猛然出現了一個瓷瓶。
視線定在那瓷瓶上,久久沒有離開。
“這是什麽?”
月千寒看向刑七月,“藥,吃吧!”
刑七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什麽藥?”
月千寒看過去,視線中帶著探究。
“吃了,聽話。”
語氣聽著很是溫柔,她卻不知為何從裏麵聽不出半點溫度。
遲疑的伸出手,握住那一片冰涼。
瓷瓶入手,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看了看月千寒,見對方臉色無異。
極其不情願的應了聲,“好。”
說著,打開藥瓶。
當著月千寒的麵,把藥瓶裏的藥給吞了下去。
笑了笑,“吃完了。”
月千寒臉上驟然冷了下來,比之剛才還要冷山幾分。
看向刑七月的眼神,全是探究。
慢慢的,腦袋變得越來越重。
眼皮子也感覺在往下耷拉。
冰魔冰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裏,與月千寒對視一眼。
而月千寒也絲毫不意外冰魔的出現。
進入房間後,冰魔徑直走上前。
而刑七月,臉色一變,察覺出了不對。
但是已經晚了。
睡過去的最後一秒,看到的就是湊近了的屬於月千寒的胸膛。
扶著刑七月來到了床前,把人放在了床上。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看。
“我來。”
月千寒聞言,後退了下來,把刑七月麵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冰魔上前,仔細探查了刑七月的身體狀況。
身體很好,恢複的不錯。
但是,體內卻多了不屬於她的力量。
黑色的,濃烈的怨憤,壓抑的力量,都不屬於刑七月。
身後,月千寒臉上的擔憂,是真的擔憂。
“如何?”
著急的問著。
冰魔收手,轉而看向月千寒,說出了自己得到的信息。
“七月體內,有不屬於她的力量。
我看到了兩個靈。”
聞言,月千寒眼睛微閃,握緊了拳頭。
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
“辦法。”
冰魔擰了眉頭,“隻能靠七月自己。
七月的靈,不知道什麽時候受了損。
而那外來靈,正是補了這空缺。
我們分不清哪裏是七月的靈,又哪裏是外來的靈。”
語氣嚴肅,似乎事情很是難辦。
兩個大男人,同時犯了難。
而此時的刑七月,又來到了那個黑黢黢的地方。
鬼大叔還是如往常一樣,睡得正香。
聽到動靜,鬼大叔睜開了眼。
看到熟悉的身影,鬼大叔那平靜的眸子裏第一次泛起了驚異。
“你怎麽回來了?”
言語中盡是驚愕,似乎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刑七月看到熟悉的人,蹦蹦跳跳的就跑了過去。
“鬼大叔,你有沒有想我啊?”
也沒管鬼大叔,直接自己接自己的話。
“我可是好想你。”
說著一個猛撲撲向了鬼大叔。
而鬼大叔,不自覺就張開了雙臂。
把人給抱緊了懷裏。
“你怎麽回來了?”
還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很是在意。
刑七月定了定心,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
癟了癟嘴,人不是隻能死一次嗎?
我這還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死了兩次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算得上是曆史上第一個人了吧?
而鬼大叔聽著這話,陷入了沉思。
視線突然瞥到了刑七月的胳膊上。
拿出缺口,消失了。
靈體一旦受損,是不可能恢複的。
就算有什麽秘法可以修複,那也不可能這麽快。
拿下了頭頂的綠色光源。
“下來,站好。”
突然嚴肅的話,刑七月趕忙站好了。
“手,伸出來。”
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
那處缺口,被近乎完美的修補了起來。
但是細看,卻能看出些許端倪。
隱隱的黑氣,在缺口處隱隱出現。
而且看久了還會發現,那黑氣還在不斷向周圍蔓延。
看到這一切,鬼大叔瞳孔猛然睜大。
一把抓住麵前的小姑娘,情緒第一次有了巨大起伏。
“快,趕快回去。
你必須趕快回去。
蠢死了,自己的身體被外人占了你都不知道。
還傻嗬嗬的在哪兒樂,真是糟心。”
鬼大叔這巴巴的一大串話,聽得刑七月那個一愣一愣的。
木木的楞問道“我,要怎麽回去啊?”
笑的有些傻乎乎的,看著鬼大叔。
鬼大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簡直是難受。
這丫頭,真的是太傻了。
“你要想想,自己還有什麽重要的人或事,給自己找到一個必須回去的理由。”
刑七月木木的點了點頭,鬼大叔恨鐵不成鋼的照著她的腦袋拍了一下。
“快想。”
刑七月突然醒悟點點頭,趕快回想。
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
她想要看清那身影的長相。
一張好看的不可思議的臉,慢慢清晰。
口中不自覺的呢喃著“阿寒”
聲音很輕,那身影像是聽到了,慢慢轉過了身。
那雙清冷的眸子,此刻裏麵卻淌了滿池子的溫柔。
“月兒,嫁於我可好?”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道劍,直直插入心的最深處。
大腦突然清醒,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她也看到了在在自己身上糾纏的一道黑色的影子。
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上去,提著就放到了眼前。
“你是誰?”
前麵的話聽則還挺正經,後麵突然冒出了一句,“長的黑不溜秋的,醜死了。”
那黑色影子動作一滯,仿佛能看到他那被噎住的表情。
但是刑七月可不管,繼續補刀。
“你看看你這樣,把自己整這麽埋汰。
爹媽給的身體你不要,非要去占別人的。
要是被你爹媽知道了,非得從地底爬出來,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那黑影被氣的直冒黑煙,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刑七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刑七月聽完眉毛一挑。
呦嗬,認識的。
“欺人太甚,那是你沒見過世麵。
我說的不對嗎?
把自己搞的黑乎乎的一團,你當自己是個賊嗎?
賊看見你都要打你。
瘦的跟個棍一樣,還一直冒黑煙,看著就晦氣。
一看你這就是不得好死,慘不忍睹。
你應該去參加比慘大會,絕對能得個頭等獎。”
那黑影被氣的恨不得跳起來打刑七月,但奈何那看似柔弱的手,力量卻不可抗拒。
就那麽捏著,就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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